大殿内,周安正在诉说佰榕雪的罪行……
“陛下,那将军府的佰榕雪欺人太甚,竟将臣女大半夜扫地出门,还……称自己是齐楠府的主人……”周安望着殿上的皇甫城,他
就等着皇甫城,罢免佰敬堂的将军之职。
但今日的大殿不同寻常,皇甫城半天都没发话,周安就在那跪了半天。
过了半个小时,周安见皇甫城还不发话,悄悄抬头瞄着皇甫城——皇甫城坐在紫龙岩上,看着其它大臣呈上的奏折,完全没顾及殿下跪着的周安。
群臣议论纷纷……
“陛下,今个是怎么了,平日里周尚书一说事,陛下就答应……”
“就是!就是!”
“对!对!对!陛下哪次不是有求必应,今天周尚书跪了那么长时间……陛下却……”
“是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周安心想,皇甫城今日是怎么了?不过,没什么大事,依现在局势来看过不了多久,皇甫城就会答应。
又过了半小时,殿上的皇甫城依旧不为所动。周安双膝已经没了知觉。身为文臣,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他向一旁的大臣使眼色,那大臣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上前,说:“陛下,臣觉得佰榕雪捏造事实,这一做法该……”
皇甫城终于开囗了,说:“范爱卿你觉得朕需要你来教?”
这句话气势逼人,大臣们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纷纷闭嘴。
范围刀做为周安的得力助手,两人在朝堂上一唱一和的并非一日两日。他与那些大臣是不一样的。
范围刀又言:“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陛下有些偏袒将军,如果陛下再这般下去,恐怕难保我国国风!”
范围刀这句话,对皇甫城来说是激将法。皇甫城自然不会听他的。但他那句话提到了“国风”,明显是有意把事情弄大。
“国风?”皇甫城把手中的奏折砸向范围刀,范围刀只得跪下。
皇甫城走下来,问:“娄暮潇!”
娄暮潇出列行礼,回道:“小生在!”
皇甫城在殿下转了一圈,说:“你来给朕讲讲,什么是‘国风’?”
“‘国风’是立国之本,朝政之纲,百姓之风。一个良好的‘国风’会使国家昌盛,人民幸福!”娄暮潇这段话,回答的不假。“国风”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重中之重。而范围刀用“国风”做文章,明显是在逼皇甫城答应周安的要求。如此居心叵测,皇甫城必会治他。
皇甫城大声说道:“好!不愧是国公之子,娄爱卿你教子有方,看来国公府后继有望。来人!赏!”
娄暮潇俯身行礼:“谢陛下!”
娄苍瞒今日看到周安被皇甫城冷落,娄暮潇又被赏赐,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谢陛下谬赞,犬子不值一提。”
“国公谦虚了。”本来娄暮潇就挺优秀的,年少听政,法术也了得,样貌更不用多说了。他一出门,全云竺的姑娘们都梳妆打扮起来。又出师名师,家世体面,名声在外。
这样优秀的才子让多少羡慕嫉妒。
“范爱卿,听到了吗?”
范围刀点点头,回答:“臣听见了,这足以说明‘国风’之重,陛下更应该处理好此事。”
一个侍卫进殿,报道:“陛下,凌烟王到!”
凌烟王皇甫御,皇室成员,是先皇的弟弟,当今皇帝皇甫城、齐楠王皇甫晋、天阙王皇甫昭、平乐公主皇甫鸢的皇叔。
身份等同于摄政王,托先皇遗嘱辅助皇甫城。年龄与几位皇室成员差距不大,但他性格不若皇甫城一般优柔寡断。他权势涛天,一身戾气,令人闻风丧胆。皇甫御行事干净利落,心狠手辣。
长得也是十分帅气,但与娄暮潇的帅不一样。娄暮潇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文雅书生。皇甫御则是不可一世,雷霆之尊的死神。
“传!”皇甫城正等着他来。
大臣们回头恭迎这位权倾天下的王爷。
皇甫御一身黑血袍披身,黑色的绸缎上暗红色的纹露缠绕着,肩处玄铁护肩上悬浮着两颗圣火龙珠,玄铁护肩下裰着红色流苏。腰间的白银之铁上镶嵌了13颗夜明珠,腰下配带着暗幽佩。
满头乌黑的秀发中有几缕红发,高高束起的头发,伴随着他走路一荡一漾。那红色的旖光圣冠可不是谁能都有的,但他皇甫御就有。
血红的双眸扫荡着整个大殿。高挺的鼻子显出他的一世无双。暗红的朱唇微微上扬,仿佛世间一切都可当作玩笑。
手执玉血炅怒剑,气势磅礴。剑身缠绕着红光,上面的神兽好似活的。
此时大殿里只有呼吸声和皇甫御的脚步声。
皇甫御一回来,周安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皇叔,最近可好?”皇甫城与皇甫御的关系十分融洽。
皇甫御走到娄暮潇旁边站着,说:“本王很好,谢陛下挂念,请陛下继续早朝。”
皇甫御点点头,道:“范爱卿的意思是,朕今日不判绝佰榕雪,就有损‘国风’,是这样吗?”
“是!”这皇甫御都回来,事情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一口咬定这事。
“好!范爱卿,朕今日依你这个心愿。朕倒是要看看这一个女子与国风扯得上什么关系!”皇甫城今日是肯定会杀他们这只鸡来儆殿上那些猴。“但朕也不能听周尚书一面之词,传佰榕雪进殿……”
佰榕雪今天一身粉色襦裙,衬出她雪白的肌肤。头上的双灵钗上的流苏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佰榕雪跪在殿下:“臣女在!”
“你站着说吧。”她可是佰淇的妹妹,皇甫城肯定不会让她跪着说半天。不然佰淇又要心痛好久。
“嗯!”佰榕雪一点也不客气,瞬速站了起来。
“周大人,您教女无方,又为何要让我来背这个罪?您明知我与齐楠王的婚约,却还在我未进齐楠府时将女儿嫁与齐楠王做侧妃。我国朝纲中这是违法行为,女方是要诛九族的。”这一回答倒使得周安一直以来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这让周安面子挡不住了,满殿的同僚都在听,他怎么能让这一个小姑娘毁了他大辈子积攒的名声。
“你休要胡说!”话语间周安已经站起来了。
谁知佰榕雪厉声道:“跪下!”那语气与皇甫御训人时的语气有些相似,吓得周安又跪了下去,他也不好意思再站起来了。
“谁让你站起来的?!陛下都没开囗,你也敢站起来?!”佰榕雪一改平日的软柔,变得严厉起来。
皇甫御看着殿中的小姑娘,不由地笑了,喃喃道:“有意思~”
周安有些尴尬,反驳:“我还轮不到你来管,小丫头片子!”
佰榕雪也不甘示弱,回道:“现在是在找你的错,你却一度说我年龄小,是在逃避责任吗?”
她这一句使局面变了,刚开始皇甫城传她进来是让她解释,而现在是在问周安的罪。
周安再次向范围刀使眼色,范围刀会意。
“陛下,臣觉得……”范围刀开始为周安辨解。可话刚出口……
佰榕雪不给他机会,立马说道:“现在是我说话的时间,谁准你开口了?还有!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