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龙宫内传来阵阵惨叫——
“啊——啊……轻!点!”
宫女们捧着水盆站在宫外,血水一盆接一盆地倒。
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也走了不少。各大名贵药材也是一盘接一盘地往里端。
这比当年皇甫城出生还隆重,如此盛大却只是包扎……
殿内——
皇甫城亲自给娄暮潇处理伤口,对其他人来说这是多大的恩宠,但对娄暮潇来说……
“陛下!你放过我吧!”娄暮潇趴在龙床上苦苦哀求,希望皇甫城放过他。
皇甫城不停手上的动作,回答:“不行!你安静点!”
皇甫城手一抖小刀就插进娄暮潇的背上,娄暮潇无耐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甫城默默的把刀抽出来,娄暮潇背后又多了一个伤囗。在场的人看着娄暮潇,满满的都是同情。
皇甫昭眼睛都不敢挣开,生怕看到那血腥的场景。皇甫御看着可怜的娄暮潇心疼三秒,就开启了看戏模式。
上椠看着自家主子痛苦的样子,实在是难受,小声说:“王爷,你去劝劝陛下,我还不想失业。”
在上椠的要求下,皇甫昭过去,求情道:“皇兄,这事交给臣弟,你先去看太院煎药,万一他偷工减料,那小公爷的伤就全愈的慢。”
皇甫城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到院子里监督太医院的人煎药。主要原因是刚才那一刀,让皇甫城有些尬,他正想找个台阶下,皇甫昭就来了。
在皇甫昭和皇甫御的精心包扎下,没一会娄暮潇的伤囗就包扎好了。
娄暮潇也算逃过一劫,上椠也松了囗气。皇甫昭调侃道:“上椠你不会失业了,哈哈哈哈……哈哈……”
上椠:“……”
娄暮潇看几人打那打闹,还开自己玩笑想想就不爽,说:“陛下……您还记得玉焚吗?”
玉焚,皇甫城前段时间派人炼出的一块上好灵石,他本来打算过段时间送给佰淇当生辰礼,可不知道被哪个犊子给打碎了。为此皇甫城还气了好几天,但最后没查出是谁干的。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甫昭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上去捂着娄暮潇嘴,小声对他说:“砚潇哥哥,本王府上新进了不少灵兽,不妨改日去本王府喝杯茶?”
赤裸裸的贿赂,当着凌烟王和皇上的面,贿赂皇上的好兄弟,当朝小公爷。不得不说他是真厉害。
皇甫城闻声而来,说:“砚潇,你方才说什么?”
“臣说,这些天臣要打扰陛下,臣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娄暮潇绕开话题。
皇甫城看着压在娄暮潇身上的皇甫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昭儿,你……再怎么下流,也不要对……小公爷做这种事,你这让朕怎么给国公大人交代?”
皇甫昭这才想起来他还压着娄暮潇,正当他准备下来时……
“平乐公主到!”
皇甫鸢进入屋中,映入眼帘的是温文儒雅的娄暮潇被风流倜傥的皇甫昭压在身下。皇甫鸢愣住了,双眼圆睁望着他们。
娄暮潇黑着脸对皇甫昭吼道:“你快点!你不动,还要我动吗?速度!”
皇甫鸢大声说:“哇!小公爷是攻矣!好主动!”
娄暮潇不想再多说什么,靠着内力把皇甫昭震了下去。拉上帐子,换衣服。
上椠哭笑不得。皇甫鸢惊喜万分,而皇甫御扶额不语,皇甫城还在想怎跟国公解释。
娄暮潇换好衣服出来,上椠扶着自家主子,娄暮潇看到皇甫昭顿时语塞。
然而皇甫鸢仍然在想刚才的事……
“平乐,你怎么来了?”皇甫御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皇甫鸢也放下刚才的事,答:“平乐听说小公爷被周贼打伤了,伤得很重,平乐就来看看。”
“臣没事了,多谢公主挂念!”娄暮潇对皇甫鸢一直都很客气,不是关系不好,而是皇甫鸢是皇室唯一一位公主,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难免会有传闻。
所以娄暮潇必须得和皇甫鸢保持距离,但皇甫鸢毫不介意,她认为娄暮潇就是皇室成员,就是她哥哥。
“平乐,你还好来的迟,不然你就会看,陛下是怎么给小公爷包扎的。”皇甫昭脸皮厚,早就忘了刚才的尴尬。
娄暮潇对于那件事不想多提一个字,而皇甫城则沉默不语。
皇甫鸢对太医院的人,说:“你们太医院吧,小公爷这里有我们。”皇甫城点头默认,那一队人才缓缓离开栖龙宫。
“对了,娘娘托平乐过来告诉陛下,”她接着说“让陛下下手轻些,不然我国就要丧失一位才了。”
佰淇了解皇甫城的包扎手法,有一次皇甫鸢脚受伤了,皇甫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给她包扎的,致使她一周没走路,佰淇在宫里陪了她半个多月。所以两人记忆犹新。
皇甫昭:“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陛下,娘娘可真了解你啊!”皇甫御说。
皇甫鸢看着活的娄暮潇,不惊感叹道:“没想到小公爷经历了这般磨难,还能活下来,真是难得……”
“这倒不假……”皇甫昭补充道。
皇甫城无语,这能怪他吗,还不是皇叔教的,他再回首望去皇甫御正泯嘴偷笑。
这觉对是亲叔叔无疑!
娄暮潇更无奈,他们这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他身上了。不就是受个伤,至于……
将军府——
季孪带着几个婢女端着各大书籍,往吏胥院(佰榕雪的住所)送去。
“小姐,这些放哪?”季孪看到佰榕雪在看上次送来的书,从未见过她如此刻苦。
佰榕雪头也不抬,随手指了一个地方:“放那就行了。”
季孪向那看去,那里摆满了书,没有地方了。“小姐?”季孪向佰榕雪再次确定。
“嗯?怎么了吗?”佰榕雪放下手朝季孪手指的地方看,那里根本就没有位置。佰榕雪环视整个房间已经没有位置,满满的都是书,只有一条通往大门的小路。
季孪笑道:“小姐,就是这个情况。”
“好!姑娘们考验你们实力的时候到了!你们想办法,把书塞进这个房间。”佰榕雪下令。
也亏她想得出来,这让婢女们很是无奈,但又不得不从。
在婢女们塞书的时候,季孪问佰榕雪,说:“小姐,为什么我们不去齐楠府住?”
佰榕雪笑着说:“我让川轲把齐楠府的人换掉,招一批新人进府,再把府邸翻新。”
“天呐!小姐,这得多少钱?我们的钱够吗?”
季孪开始担心财务方面。
“孪孪,你忘了皇甫晋的那些遗产吗?那可是笔不小的财富。”
佰榕雪提醒季孪那笔财产。
“哦!小姐,我们出去转转吧,你自上次从绝幽谷回来后,已有好几天都没出去了。”佰榕雪从绝幽谷回来后,已有几天没出门了,季孪很担心她。
“也是,那今天我们出去玩吧,孪孪,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季孪这几天跟着佰榕雪东跑西跑,住返与皇宫与将军府,早就想放松了。刚好今天有机会可以出去。
两人带足银两就出了门。
一上街,就看满街做交易的人。
“孪孪,你知道买灵器的地方在哪吗?”佰榕雪刚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凡事只能问季孪,季孪也非常乐意效劳。
“卖灵器的……”季孪想了想说“噢!小姐跟我来!”
俩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周几楼,来这交易的人好多,佰榕雪望着楼上的招牌——“周几楼”三个大字是镀金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
一进就看到琳琅满目的灵器,有灵石、丹药、灵兽蛋、灵器。
从店辅的二楼下来一女子,女子衣上的红纱伴着春风飘空中,脚上挡着铜铃,她每走一步,铜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铃声虽不大,但深入人心。
她笔直地朝佰榕雪走去,佰榕雪什么都不说盯着她看。
“这位客人,”女子吸了一口烟,吹出烟气说“你想来看些什么呢?”
声音极其轻浮,又不失妖娆,宛如迷惑人的妖精。
“我想来找一个适合我的灵器,但放眼望去你店里的东西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佰榕雪开始有些害怕,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不简单,万一得罪了大佬怎么办?不过她想自己是买东西的顾客,她也不能把顾客赶出去吧。
女人妩媚地笑声回荡在周几楼里,让人纷纷回头看着她。
佰榕雪在人们的议论声中隐约听到那女人的名字和身份。
那女子是周几楼老板,名叫居帘,法术高手,冥月宗几次三番来请她回去接替二长老位,她都是拒绝。而且她两大酒楼,一座是南昌国人尽皆知的纨扇楼,另一座是西启国贵族云集的长筹楼。且两酒楼的分店更是不计其数。
“哈哈哈哈……说的好!这里的灵器的确配不上你,随我来吧!”
佰榕雪没想到居帘不但没说她,反而带她去了楼上的贵宾区里,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就这样佰榕雪带着一楼客人的嫉妒的目光,去了二楼的贵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