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装逼这样的事情,陈天牧其实还是愿意去尝试的。
毕竟别人传承了梦主的位置给自己,自己也得为了梦主的名声考虑,适当出去装装逼,扮扮虎倒是没什么所谓。
但是如今一想到对方身后可能还有一个大佬,和一个未可知的足以对整个梦界产生威胁的势力在虎视眈眈着。
陈天牧一下子就焉了。
本以为是老天开眼,自己终于是能够一波咸鱼翻身了。
结果却是天将降大‘锅‘于自己也……
“命苦呐!”
陈天牧叹了口气,脸上尽是苦涩。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看着别人通过作梦变得可以开山裂石、飞天遁地,其实他的心里是真的十分艳羡的。
结果现在轮到自己变得刀枪不入,甚至还可能是曾经自己仰慕不已的人们的‘梦主爸爸’后,陈天牧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也同时肩负了很多不该有的负担。
俗话说得好,没有瓷器活别揽金刚钻。
当然了,在陈天牧眼中,自己的金刚钻是别人硬塞给他的……
至少这一刻,他选择了暂时性地忘记自己在深渊里面的无助和绝望,选择先把锅丢回去,这样自己心里会相对好受一些。
“反正现在也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梦主……”
陈天牧喃喃了几句。
其实早从光点之中看到的那些景象以后,他基本上就能够确定自己识海里面的星辰应当就是那位‘梦主’所遗留给自己的了。
即便这一刻自己还没有继承梦主的位置,其实这个名号也已经背负在了自己身上。
不然还能说是那位‘梦主’有喜欢给别人分享自己隐私的癖好不成。
这么多梦灵对他说的话,对他思念,甚至是对他的YY,自己基本上都能第一人称无码观看。
即便现在自己说不要,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捂了捂自己的脑门,陈天牧有些委屈地爬上了床,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决定再求证一翻。
“就看这次进入梦界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了。”
……
平躺于松软的大床上,陈天牧辗转反侧到了深夜……
这床,可以说是这两辈子他睡过最松软最舒适的玩意了,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无法松弛下来。
不断地侧翻着身子,陈天牧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只慌张的小鹿不断地瞎蹦乱跳,仿佛再提醒着他一旦昏睡过去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当然,这纯属是他的本性使然,陈天牧上辈子过惯了平平无奇的生活,甚至是他的前前世在地球,那也不过是一直宅家的日子。
对于异能和超凡他当然是极度的向往,但是想想背后蕴藏着这莫大的危机,他又顿时有些怂了。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突然中了头等彩票,以往人家给他钱他会说声感谢,但现在人家再靠过来,他就会怀疑别人是不是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了。
这是身份一下子转换所带来的强烈不适应。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具体到底去到了哪种程度,但是一下子自己的对手,自己的处境的剧烈变化还是让他倍感不安。
毕竟是那个足以威慑到那方世界最为强大的梦主的存在啊。
说不定上线蹲自己什么的可是很有的能的!
折腾到了深夜,陈天牧红着眼还是爬了起来。
他睡不着。
真的怕得睡不着!
打开了偌大的房间的灯光,陈天牧艰难地从床上爬下,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窗户边上隐隐约约多出了一道人影。
这一下可把陈天牧吓得够呛。
“不会吧……”
“自己不上线,对方还能顺着网线摸到自己家?”
“不能够啊!”
“自己这还是手无寸铁的啊……”
想到这,陈天牧连忙起身加速,就往沙漠银鹰所在的客厅跑去。
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陈天牧深吸一口气就蹑手蹑脚地又往房间那边走了回去。
一个侧转身,陈天牧就把枪口指向了窗边,结果自己的身子刚转过啦,陈天牧就看到了一个留有一把清爽短发的秀丽妹子——聂婉儿。
“哥,恭喜你啊!”
聂婉儿甜美一笑看向了陈天牧,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身前的那把冰冷的手枪。
“哥?”陈天牧有些傻眼,聂婉儿的模样他倒是认出来了,只是对方的真人要比照片上好看了许多,五官相当精致,笑起来还带有一种别样的甜美。
至于对方明明排第六,为什么却叫自己‘哥’陈天牧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了。
“呼~”
深深吐出了一口气,陈天牧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银鹰,这才哈哈尬笑道:“哈哈,原来是你啊婉儿,吓死我了。”
见对方满脸的苦涩,聂婉儿不由得就发出了咯咯咯铃音般的笑声。
“哥,看来你觉醒了以后也没怎么改变嘛,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呢!”聂婉儿调侃了一句。
陈天牧想要辩解什么来甩甩锅,但听到对方说原主以前就是个怂包,他一下子就释然了。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怂所以才会这样,压根就是自己继承的这幅身体的本能反应啊。
嗯!就是这样!
自己可是超勇的呢!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陈天牧便迎着聂婉儿来到了客厅坐了下来。
“呵呵,那个婉儿啊,你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是……”陈天牧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先前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应该比较密切。
但也不至于到凌晨大晚上爬窗来自己卧室的程度吧。
虽然确实是异父异母的……
但这也太那啥了吧。
自己怎么就没正好穿越在那个时候呢……自己可不会做前戏啥的啊。
真可惜!
看着陈天牧不断变换的神色,聂婉儿微微一笑,随即便开口道:“这不是看哥你终于觉醒了嘛,就来看看你。”
“平常你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个跑来找我的,今天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不是怕你出事嘛。”
“哦…呵呵,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陈天牧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来他俩是那种关系啊……
是自己误会了。
“对了哥,一周之后的成人典礼上你有什么看法?”聂婉儿好奇道。
“什么看法?”陈天牧有点懵。
“凌雪儿啊!之前爹给你讨的未婚妻,那个到处说要你不行的要悔婚的泼妇啊!”
“啥?”陈天牧感觉有些晕。
这怎么就有未婚妻了呢……
自己可才芳龄十八啊!
而且……
对方说自己不行?
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她还能试过不成?
陈天牧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想当一个咸鱼富少没那么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