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再也没有睡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努力的感知着周围一切动静。
夜晚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时间似乎变得漫长。
不知道是几点。
黑暗中突破传来了一声枪响打破了安静,也惊动了布朗,当竖起耳朵再次认真倾听,世界再次进入寂静,给人一种无法分辨,自我怀疑,幻听的错觉,但很快,接下来若有若无的哭喊声传来,给人一种凄厉而痛苦的感觉。
布朗把自己缩进了床底的最里面,似乎只有在更小的空间里把自己隐藏起来,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爹地!我好害怕!”他开始想起自己的爹地。但脑海中出现的那副诡异的笑脸更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浑身颤粟。
“威~武,威~武!”
警车声由远到近传来,“是警察!”布朗突然感到不再那么害怕了,至少警察还在这里。布朗紧张的情绪终于松懈了,困意袭来。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往常在这条街上是静谧的,但今天早已围满了人。
“嗨,给你,我的老伙计!”一个虎背熊腰的警察提着一袋饮品穿过重重人群,向着自己的同伴打招呼,然后把包装好的咖啡分别向他们一一递过去。
“哦,这个温度刚刚好,真是太及时了,谢谢!”温热的咖啡,玛丽泯了一小口,温暖浓厚的气息流敞到身体里,感到一身的寒意和倦意都消散了许多。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向准备转移目标的同伴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一旁同样拿到咖啡的的同事却并没有顾得上喝上一口,只是盯着这种幢房子皱起眉头在想事情。
玛丽看了他一眼,不由就会想起很多。
有的人喜欢数学胜过女朋友,有的人喜欢狗胜过男朋友。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在当警察以来,他才发现像这种沉迷破案的家伙案件的家伙更是不在少数。
他已经看着这栋房子发呆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玛丽一点也不想知道罪犯因为什么而疯狂的杀掉自己的家人。
去解析一个人思维,是个浩大的工程,别说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或许只有疯子才会了解疯子,这不是一个她能做到的事情,把他们打入监牢才是她要做的。
喝完咖啡,看着对方还未开启的杯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许他也快疯了吧!”
拿起放在车子引擎盖上的资料,便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她得尽快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大概的梳理起来。不然她很难跟上对方的思路。
没错,她的工作就是记录对方一切的言语,然后把这些对方的猜想和判断,结合自己所看到的场景,把这一切记录描述下来,对,很容易,就像写故事一样。这就是她的工作。
重新翻到今天开始记录的位置,把重点划上。后期的整理才是最费时间的,最后得出些什么,还需自己一一再去判别,无论再怎么不可思议的故事,最终经过对方的手里,敲定成案。
“纳尔逊,男,54岁,大概死于凌晨12点左右,死前正在床上睡觉,脖子被整个切开流血过多而死,无挣扎痕迹,凶手看上去十分冷静,杀人后便消失在北面森林。最初判断第一嫌疑人为佩雷斯,为死者妻子,女,50岁。杀人动机未明。”
“桑切斯,男,63岁,大概死于凌晨12点左右,死前正在床上睡觉,整个头颅被锤裂而死,无挣扎痕迹。第一嫌疑人为艾伦,为死者妻子,女53岁,杀人后消失在北面森林,动机不明。”
“斯科特,男,46岁,大概死于凌晨1点左右,他的死因是因为被枪击而死,杀死他的人正是21岁的儿子所为,据死者儿子(被捕)描述,他的父亲在他睡觉时拿着一把刀想要杀死他,他不得不反击杀了他。因为父母分房睡,他的母亲从枪声中惊醒,看到惨剧,报警!”
划上重点,真实情况大概如此,其余字迹大都为一些猜想和一些现场描述。
女警托着下巴,看着这三起案件,陷入了沉思。
正当一片空白的脑子似乎应该要出点什么时,边上的同伴在她的眼前挥了挥了,“醒醒,该上班了!你看起来还需要来一杯。”对方把那杯咖啡扔给了她,便转身向房子走去。
“该死的,我在思考,你难道没看见吗?”。那杯咖啡被她甩给了边上正在忙碌的警员。在警员一脸迷惑的表情下,玛丽气愤跟了上去
其实天早已大亮,但不知为何,死过人的地方总给人一种昏暗感觉。房子里的出入口早已被封条拦住,外面充满了好奇,惊慌。
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从凌晨忙碌到现在,很多警察已经无精打采,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这样看上去倒是显得专业的多了。
来到案发现场,根据死者儿子的描述,在法医的初步判断下,死亡时间和地点是对得上的,死者穿着袍子睡衣面朝地面,血液早已浸透了毛毯,这是一个男孩的房间。
“他看起来是个运动热爱者!”女警看着墙上挂满了关于篮球的图片。
同伴瞄了他一下,修正道:“不,他是动漫爱好者,那个红头发的叫樱木花道。”
“你是对的!”女警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一角的电脑正嗡嗡的发着轻微的响动,上前动了动鼠标,屏幕重新亮起。
映入眼窜的是两个大的“失败”,点击确定。
“真是个勤劳奋斗的家伙,那么晚了还在努力的上分。”女警点开排位记录一片绿色,但最新的一局红得让人感到刺眼,显示的记录是逃跑,扣了许多分。排位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凌晨12点55分开始的。对于一个刚刚到白金分段的人来说,每一局的发挥都至关重点,女警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