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故事最后都会成为一段回忆。
即使有点淡淡的忧伤也是美好的,时光倒流的故事总是让人青春焕发,这美好的时光还得从我出生的地方讲起,说起我出生的地方,小桥流水人家,如诗如画,高山流水曲悠悠,人杰地灵带仙气,仿若人间仙境,家乡的美丽一言一词很难形容,对故乡的赞美之情,只有用诗情画意的词语才能表达。
才疏学浅,附诗一首:
远瞻山岚高低绵绵起伏胜有色,近瞧草木深处绿绿悠悠林成荫。
俯瞰美景若如世外桃源水墨画,尽收怡人清新鸟语花香轻风来。
背傍一座青青大碧山风水宝地,半坡一条曲悠丝绸玉带龙马路。
大树荫凉乘石径小桥流水人家,岩似神兽守抬步成毯似落叶锦。
置身仿若东篱采菊诗人陶渊明,上前打探才知昔日游学归故里。
走进我美丽的家乡,就像古时田园诗人陶渊明误入的世外桃源般,四面青山环绕,晨雾濛濛绕袅,青青的大山脚下,有几户错落有致紧挨着的人家,一条弯弯的小河在村前盘绕而过,河上横跨着一座半月水泥圆拱桥,每当大阳下山,衬映着暮归斗笠蓑衣、犁头,还有老水牛和放牛娃归来的夕阳剪影,浓荫翠翠绿绿的大树底下,一条用石板层层叠叠往山上铺成的石板阶梯,这青石板路载有我许多难忘的童年回忆。
记得小时候每当爸妈出去干农活,一天要忙到很晚才回家,因为顾不上年纪小小的我,不得已只好把我丢在家里自个的玩耍,因为村里小伙伴不多,又不在同一个年龄段,自然玩不到一块儿,比我大几岁的哥哥,除了暑假,每天也要忙着赶起早,去几公里外上学,只好一个人玩耍的我,每当自个玩够时,都会到村口大树底下等爸妈回来。
每次累了就坐在石阶板上睡着了,不知不觉醒了就睡,在睡了就醒中度过,为了打发漫长的等待,不自觉的就摸起地上各种有颜色的小石块玩起来,这些小石子五彩斑斓,似乎对颜色很感兴趣的我,于是找在平坦的石板上写写画画,画男孩画女孩,画干农活的爸爸妈妈,画我各种长大后的梦想,画开飞机大炮的军人,画医生和科学家,奇妙的几何线条,简单和纷杂交错,让我沉醉其中,凡是能写能画的石板面都被我涂满。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多久了,肚子又开始不自觉的饿了,可是爸妈还没有回来,早饿晕的我不控制的抓起地上的灰泥土,下意识的放嘴里嚼起土来,人饿了好像土也是甜的,每次盼到天黑才等到父母地里收工回家,现在都好像还记得那泥土的味道,记得有一次泥土是咸的,后来才明白那是水牛泡过尿的地方。
记忆中苦苦涩涩的味道,让我真正记住了泥土的味道,后来吃泥土的事情被村里大我几岁的小伙伴逮住发现后,这从此成了他们嘲弄我的把柄,母亲发现后,心痛的把我嘴巴的泥土一点点扣出来,然后用清凉泉水把我的嘴巴洗干净,而我却早已经开心的望着母亲,嘻嘻的笑着,简单而快乐的成长,少年的不知愁滋味,长大后才明白父母的养育的不易,现在我倒觉得泥土的味道很亲切,因为它就是一种故乡的味道,芳香清新浓郁甘甜,是感恩的养育之恩,是忘不了的浓浓思乡情怀。
夏虫在林荫间吱吱~嘎嘎~的叫着,老家村口有几颗互相盘绕的大坚果树,复杂交错的树枝丫上,两只灰色大尾巴松鼠互相追逐的跳跃,此时大树底下的一群围观着,原来是一群拍电影的人,正在拍摄什么场景,剧组的人正熙熙攘攘的操着各个仪器,前后有序的配合忙活着,周围的田埂上还有高地平屋檐上站满了人,都是附近赶来看热闹的乡亲,哄闹的围观的群众用新鲜和好奇的眼光,全神贯注的瞪着眼,不时忍酸不禁破笑起来,漫笑打破了往日里山村的宁静。
我叫陈都树,现在是一名编剧和导演,也是第一次负责现场监拍,此时戴着一顶黑色檐帽,生怕错过屏幕上的每一个细节,两眼一眨不眨的瞪着画面监视器,一手捏着墨镜正襟危坐,脑袋却不自觉的摇晃起来,显然对画面一丝不满意。一手拿着麦喊了声:“咔~重来!”,打板女助理赶紧跑过来问:“导演又怎么了?这条还不行吗?”,摄影师和灯光师也很无奈的摇摇头,一头卷毛的副导演拿着手里的剧本说:“都拍了N条了,大热天的,别人家还是小孩子,会懂怎么演,差不多就得了”,我抬头看了看正忙活的一堆人,大家都累了一上午了,脸上都是一脸汗水,一松口就要要泄气的样子,我抓过副导演手里的扩音器安慰说:“我知道大家拍摄很幸苦,但是我们拍出来的每一个镜头都不能马虎,要对得起观众,要对得起支持我们电影的人,再坚持来一条,我们力求每一个镜头都应该能打动观众”。
为了诱导小演员的配合,于是起身往扮演“我小时候”的小演员走过去,低下头和蔼的说:“小弟弟喜欢吃糖吗?”,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大红糖,小男孩乖乖坐石板梯上,看着眼前的红色糖果,嘴馋的使劲点点小脑袋,一下恢复了调皮,就要伸手过来接,我却故意缩手躲了回去,小男孩一脸落空,满脸疑惑不高兴的看着我,忍住憋嘴的委屈,为了让小演员懂我的意思,然后我又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土泥,一点点自个放嘴里嚼起来,给小演员示范动作起来,然后嚼碎着再吐出来,落出满泥的牙齿说:“小弟弟听话,跟着叔叔这样做,我就把手里的糖果给你吃”,小演员有点相信又迟疑,一脸懵懂的看着着我手里的泥巴,见小男孩迟迟不敢模仿学我,我如是把剩下的泥土,伸手一把放他手里。
这时站小男孩旁边的姨姑子,慌了神的挡过手来阻止我,姨姑子也是小男孩的临时“经纪人”,她被我举动惊讶到了,以为我要干什么,不明白情况的神色说:“你这是要干什么?神经病吧”,我抬头示意的说:“教小孩子怎么演戏,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但是小男孩只是看着手里的土就是不动,也不抬手张嘴,我看着有点急了,引导着小男孩的小手往他面前一抬,小演员对我强势好也像生气了,非常不配合的猛把手一扬,整把泥土全满满撒在我的脸上,还不忘补刀的气愤说:“我不吃,要吃你吃,你个坏叔叔你才吃泥巴呢?”。
这发展的走向是我没有料到的,大家见到我惹了一脸的土,场面非常狼狈的我,田埂周边围绕的群众,哄哄~的忍酸不禁哈哈~笑起来,而小男孩的姨姑子也是幸灾乐祸呵呵笑了起来,剧组的成员和围观的乡亲都被逗乐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接过女助理递过来的纸巾,只好作摆沮丧起身擦去脸上的灰土泥,副导演也非常好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丧气的跑过来,拿着手机滑了滑说:“这么折腾也是不是回事,都已经过了晌午,大伙都还空着肚子干活,要不先开饭吧!”。
我很无奈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说:“好吧,那先安排大家吃饭,下午准备拍河边放牛的戏!吃盒饭的空隙互相转告下”,说完我把手里的两颗糖剥开包装纸,然后很亲切的放到小男孩手上,用奖励的眼神看着小男孩,小男孩也不客气的立马放到嘴里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