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会表露过多感情的他此刻惊愕看着身旁的少女。
小小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缨红的小嘴微微张开。
小巧玲珑的身体掩在丝被之下,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两只手叠放在身前,精致的锁骨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似是有些冷,少女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向着温暖源靠近。
空皈依感受到有些微凉的身体靠向自己怀中。
柔软细腻的触感,充斥鼻尖的奶香,温热勾人的气息。
温玉在怀,还是自己的猫儿,一直没有情欲的空皈依有些招架不住,闭上眼睛拢了拢被子,念起了清心咒。
直到午时,蓂鸢才醒过来。
习惯性的向前伸手,却碰到了一堵硬朗的肉墙,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而空皈依感受到动静,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
蓂鸢这才发现身体上毛毛带来的空虚感没有了,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又抬头看向再次闭上眼睛的空皈依。
“我想吃小鱼干。”软糯的声音从蓂鸢口中发出。
空皈依低哑暗晦的声音响起。
“好……”
他闭着眼睛用被子将蓂鸢包裹住,过程中不免出现肌肤相触。于是一直到去给蓂鸢做小鱼干,他的耳尖还是红色的。
蓂鸢睁着一双还带着水雾的猫瞳,看着男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把她裹起来,又找了一套崭新的中衣放在她面前示意她穿上,然后急急忙忙地套上外衣,脚步有些凌乱的出去了。
蓂鸢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中衣,在脑中问道:“他怎么了?”
“他害羞了~”小阿有些贱兮兮的说道。
“他为什么害羞?”
“因为您!”
“哦~”蓂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
空皈依用碗装着小鱼干,无措地站在内寝门前,右手放在门上,举起,又落下,反反复复。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蓂鸢光着脚踩在地上,对她来说很大的中衣挂在身上,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双玉腿笔直而又细白。
闻到小鱼干的味道,一双灰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碗,猛地扑向他。
一直注意着她的空皈依,揽过她那细细的腰,稳稳地托住了她,带着点宠溺开口道:
“没人和你抢,别着急。”
蓂鸢双手捧着碗,软软地靠在空皈依的怀里,一脸满足的吃着小鱼干。
本就宽松的中衣滑落至她的胸前。
空皈依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前襟,往上提了提。
温软的肌肤触碰到手上,空皈依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想要再多一点……
抛去心中的不适,空皈依抱着她来到床前,温柔地问道:“为什么不穿中裤?”
蓂鸢抬起头,腮帮子微微鼓起,无辜的眨了眨眼,含糊不清的答道:
“裤纸太大惹……”
空皈依看着她那无辜的小表情,有些无奈:“可是不穿中裤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惹……”
蓂鸢把空空的碗塞到空皈依手中,快速的躺下,拉起被子盖好,只留下一个头露在外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样就不会着凉了吖~”
看着少女一副小机灵鬼的样子,空皈依低低地笑了出来:“呵~猫儿真可爱……”
他拿起床边的中裤,放在了一旁,唇角勾起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度,淡定地问道:
“猫儿可想去镇上买些漂亮衣物?”
蓂鸢看着他红红的耳尖,伸出手摸了一下,新奇地说道:“你的耳朵烫烫的嗳!”
小阿抚额。
尊上您有点儿过于单纯了吧!
空皈依被一只软乎乎的手摸上耳朵,脸也有渐渐变红的趋势,有些慌张地退了一步:“猫儿可否变回猫身?”
耳朵上的体温散去,心中竟有些失落。
不待他多想,床上的少女已变回猫身,蒙在中衣里往外拱。
心中的杂绪抛下,他上前将蠢得可爱的小白猫抱起,拿上竹篓往屋外走去。
时刻关注着动向的凌清越再次跟在了后面。
……
到了镇上,空皈依直奔成衣店,凌清越依旧默默的跟了过来。惹得镇上的女人一阵唏嘘,偷偷扒在店门口探头窥视。
看到空皈依停在了女装前,凌清越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怀中的小白猫,门外的女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空皈依无视周围人的目光,眼中只有怀里的小白猫。
“猫儿可有看上的?”
小白猫瞟了一眼,懒懒的抬起了爪子,指向一条红色镶金边的交领襦裙。
空皈依笑道:“就这一件吗?要不再多拿两件?”
蓂鸢蹭了蹭他的手,小声地叫了一下。
“喵呜~”随便。
他摸了摸小白猫的头,招来小厮。
“公子看上了哪件衣裳?小的来帮你取。”
他指向之前的交领襦裙,又指了一件粉色的齐胸襦裙和一件蓝色的对襟襦裙。
“要这些,然后再拿两套女子的中衣。”
“好的!公子您的衣裳已经包好了,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
待付完银子走出成衣店,门口的女人都一哄而散,各干各的,只是眼睛还不住地往那瞥。
直到空皈依快要走出镇子,凌清越按耐不住了,一个跨步走上前去,和他并排走。
偷看的女人们不自觉的咬上了手帕。
哦豁!傲娇受出击了!
“它化形了。”凌清越问道,语气却十分肯定。
“我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呢!”空皈依好心情地打趣道。
“哼!我不和你说话你都不来找我……”
凌清越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镇上的女人开始激动起来。
啊啊啊~高冷攻&傲娇受!我可!
……
空皈依走进竹屋,之后一直没开口静静跟在他身后的凌清越突然语气沉重的问道:“他们就要发现这里了,你……打算怎么办?”
脚步停滞了一瞬又继续向前进,低敛暗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凌清越看着关上的门沉思片刻,回到自己的茅屋中细细钻研刚刚那句话。
竹屋中空皈依把蓂鸢放在床上,衣物摆在她面前,指着中衣解释:
“这个是穿在里面的。”
又指向红色襦裙,
“这个是穿在外面的。”
“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