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马行。
几个掌柜,管事模样的人进了马行后面的议事厅,议事厅里面秦澜和沈堰正在说着近些时日几个铺子经营情况,管事们进来将账册放在旁边。
秦澜并没有翻看的意思,他手上拿着把并未打开的折扇,看着沈堰指了指账册说:“今个我也躲回懒,沈老弟请。”
又看着一旁的几个管事说:“我要出去些日子,归期不定,打今起,商行一概事务都交给沈先生。”
又说:“马掌柜,余掌柜你们二人都是行里的老手,在旁多帮衬着些,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我不管别的,只当你们二人未能尽责。”嘱咐了各大掌柜留意相关行业价格变化就坐在一旁在不多话,看着沈堰处理事务。
······
将军府中独孤将军将姑娘交给妻子,扭头便召来府中的一位先生,吴庸。“吴兄,我有桩心病,打从去年起便一直都有,今找你过来就是想解解这心中的疑问。秦澜这个人想来跟你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你觉得这个人怎样?”
“这个人我倒是不怎么了解,但若是要看人也就是听其言而观其行察其志。秦澜这个人做过什么事将军是清楚的,从这些事来看倒是个善谋,能断之人。”
“吴兄,这点我也是知道的,我曾经想过荐其为官,他拒绝了,独孤雄他们兄弟三个也曾试过招揽,但都没什么结果。看看他在朔州城的生意,觉得他背后定是有所仪杖,就怕与那群胡人关系不浅啊!”
“将军,他要是真与北面有关系,投到将军麾下岂不是更加便宜?我倒是觉得万万不会。反倒是觉得这个秦澜在朔州城从无亲友,这也罢了,但将军也知道对这些时常出塞的商贾平日里我们也是有几分防范的,这个秦澜非但在朔州城没有亲友,就是个时常往来的亲友也是一盖皆无。此人的言谈举止绝对不像是个孤儿。可见这其中定有内情,若是在想的细些,秦澜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倒是有几分意思,也罢管他魑魅魍魉,一力降十会便是,我到要看看这个秦澜究竟是人是鬼。”
酉时,秦澜和沈堰去了朔州一等一的风流地天香楼,进了桃花厅,不一会行军参谋刘瓒、司库陶守定、独孤府的三少爷独孤英并几个朔州城官员就来了,宴席之上自是少不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当然既是来了这朔州城一等一的风流地更少不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离不开红袖添酒,妙花解语,酒酣饭饱后一众官员自是少不了拍着胸脯表示定会对秦兄的生意多多照看。
三日后
在车轮辘辘声中,将军府的马车驶出城门,载着府中主人独孤敏慧离开了朔州城。而距离朔州几十里地的地方,秦澜骑着马走在漫漫官道上,走向他这些年从未敢忘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