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咳咳”聂士兴被她的这句话给吓到了,饮入口中的酒把自己给呛到了。
但是整个大殿中大部分朝臣对于公主殷兰选择聂士兴做帝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真没想到公主最后竟然选了殇侯做帝婿。”
“也没什么惊奇的,据说当年殇侯初次进京殷兰公主就对他倾心不已。如今选择他做自己的帝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
对于他们的低声窃语聂士兴没有过多的理会,静坐在原地不发一言。
短短瞬间大殿内的喧哗声渐渐平静下来,整座大殿没有再发出一声响动。安静的有点吓人。
“爱卿,你意下如何?”
商王的声音在整座大殿响起,声音不大,但是此时整座大殿极为安静,他的声音贯彻到每个人的耳中。
“臣,并无异议!”
纵使聂士兴心中有万般不愿,但他也不想当着群臣回绝商王的提议。
虽然商王并没有下诏书明令指婚,但是这般当着群臣的面让公主则婿,现在选到自己也与下诏书赐婚无异了。
聂士兴只能答应下来,当众忤逆皇帝或许会被赐死吧。
之前发生的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但是这一切给他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真实,他可不想让自己在经历一次。
“好!”
聂士兴马上答应了下来,商王感到很满意,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应下自己与殷兰公主的婚事后,聂士兴便动身回到自己的封地安阳殇侯府,筹备着婚事。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他专心筹备婚事,之前发生的一切也渐渐地在脑海中淡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祖甲二十九年七月二日,聂士兴再度启程前往商丘,迎娶公主殷兰。同年七月六日回到殇侯府中。
“侯爷,您还在等什么,掀了盖头我就是你的人了。”
殷兰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聂士兴过来掀盖头。
在烛光的照耀下,她能看到聂士兴的身影就静静地坐在床榻前不远处的桌子前。
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她主动搭话对方也没有一点动静。
“侯爷?”
她再次出声试探了一下。
眼见事情不对,她将盖头微微抬起走到聂士兴的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这个往日里一点声响都能察觉的男人,现在自己从床榻上离开走到他面前都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子旁,双目无神,面目呆滞。
“侯爷,您没事吧。”她轻轻地拍了下聂士兴的肩膀。
“呃~”
聂士兴惊醒了过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殷兰。他的眼睛紧紧盯住后者。
她此时的红盖头是半盖的状态,她的模样聂士兴尽收眼底。
“侯爷,侯爷!”
聂士兴盯着她的面有点入迷,她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含羞地低下了头,眼睛回避着他的眼神。
“我可曾见过你,为何总感觉如此熟悉。”
看着她的脸,聂士兴心中泛起涟漪,这张脸陌生而又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没有啊,我与侯爷也只是初见。”
聂士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很奇怪。她与聂士兴的确是初见。
当初聂士兴进京时她也只是在屏风后面偷看了他几眼而已,而对方并没有看到过自己的脸。
“为什么我会觉得曾经见过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聂士兴低声的呢喃着,脑海中回想着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切,但是记忆中总有一处空缺无法回想起来。
“侯爷,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聂士兴突然清醒过来,今日事他和殷兰的大婚之日。
现在正是洞房花烛夜之时,他却坐在一旁发呆。
“走吧”
聂士兴把她的盖子再次盖上,扶到床榻上。
虽然刚才已经见过了殷兰的容貌,但他还是把红盖头给盖上了。现在又再次掀起完成未尽的仪式。
“侯爷。”
他们现在相距不到一寸的距离,即是殷兰的声音很小,但聂士兴却能清楚的听到。
呼呼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殷兰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每次呼出的鼻息在他的嘴唇间流动着。
聂士兴顿时有种血气翻涌的感觉,他现在正直盛年,血气方刚之时。哪里抵挡得住啊。
一瞬间就将殷兰按到在了床上,双手轻轻地按着她的手腕。力量很小,却把她的手轻松地按在了床上,显然对方没有反抗。
她缓缓合上双目等待着聂士兴下一步的动作,聂士兴轻轻地骑在她的身上,低头去轻吻她的脸颊。
“杨雨辉,杨雨辉.....”
就在聂士兴的嘴唇里殷兰的脸颊不到一寸的时候,聂士兴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他从没听过的名字。
呼喊声越来越响亮,贯彻他的耳边。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直起身来。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聂士兴轻吻自己的肌肤,殷兰感到很奇怪,缓缓睁开眼睛。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聂士兴骑在她的身上,没有再动一下,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再脱。
“你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聂士兴的话云里雾里的,她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杨雨辉,有人在呼喊这个名字。”
“没有啊!”殷兰诧异的看着聂士兴,后者回来后不是发呆就是说怪话,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吗。
“不对!”聂士兴做了一件让殷兰觉得很奇怪的事。
他从殷兰身上下来直接跳下了床榻,把地上之前脱掉的外衣又给穿了起来。起身就要夺门而出。
“侯爷,新婚之夜你要去哪?”殷兰紧紧抓住聂士兴的手腕不肯松开。
当他回头想拿开殷兰的手时,他看到后者深深地望着他。
从眼神中能看出殷兰在祈求着他别走,别走。如扇状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眼眶湿润泛着泪花。
“杨雨辉,杨雨辉....”
耳边还在不断地响彻着这个名字,但是殷兰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只有他能听得到似的。
聂士兴轻轻压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就像是没有一点防备一般,轻松地被划开。顺着聂士兴手腕划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