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狗蛋,我是一个奇迹,我一岁就会开口说话了,父母把我送去研究所观察,在发现我有超强的记忆力后,他们开始培养我,我两岁开始就学会了许多东西,三岁就把隔壁的小哥哥迷的七荤八素的给我送花,在那之后的人生当中我一心专研学问,解出了许多的世界未解之谜,我成为了古今中外最伟大的人,人们把我的雕像铸在了世界之巅,从此我名垂青史。
以上都是我的幻想。
我叫狗蛋,女,家住和泥路,出生的时候我没有别的孩子那样嘹亮的哭声,只是安安静静的,不曾发出声响,爹妈和医生差点以为我憋死了。直到三岁我都不会开口说话,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哑巴,我自己也曾这样认为。
四岁生日那天我家院子前那株日盼夜盼的小雏菊开了,但是光秃秃的花杆昭示我他们已经被面前这个试图溜走的采花贼糟蹋了,我认识这个可恶的采花贼,隔壁魏大婶的儿子,长的和那个老是欺负我的虎头虎脑鼻涕呼啦的王二柱一点也不一样,他的衣服上从来没有口水鼻涕和泥巴印,脸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没想到他比王二柱更坏,至少王二柱没有把我盼了两个星期的花花给摘走。
虽然我呆头呆脑的貌似还是个哑巴,但我的爸妈从来没有委屈过我,这是我的人生当中受到的第一个挫折?我越想越难过,小嘴不由自主地瘪了起来,眼睛里闪满了泪花,对面那个坏蛋意识到不对,生怕我哭了去找我妈告状,毕竟我妈是和泥路数一数二的悍妇,要是知道了我被欺负,魏小混蛋是绝对要被揍的,魏大婶也拦不住。他连忙把揣到衣兜里的两朵花拿了出来,捧到了我的面前。
“我……我其实是摘给你的,我我我我还给你写了一封情书,你你看看能不能别告诉你妈妈啊?”两朵焉儿吧唧的花朵躺在一只白净的手上,另一只手上是所谓的情书。
我想我会原谅他的,如果粉色的纸面上的拼音拼出来不是刘小美的话。
“哇——呜呜呜呜呜”那是我第一次发声,我爸妈高兴坏了,连带着魏小混蛋都没有被揍,反而被塞了一大堆零食,他们坚信魏小混蛋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于是迫不得已跟在了魏凌的屁股后面成了他的小尾巴。
魏凌是个混蛋,以前是一个不熟悉的混蛋,现在是一个熟悉的混蛋。自从五岁被我抓花脸以后,每次都会揪我的小辫子,和我下棋也从来不会让我赢,放学一起走的时候总是走在我的前面,然后站住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迈着两条小短腿费力地跟来。
好在八岁的时候这个该死的混蛋出国了,告别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悲伤地笑出了声。
还有楼上总是被妈妈要求端庄优雅的邻居小妹妹媛媛,她妈妈周姨是个单亲妈妈,不过似乎一直认为自己是遗落的贵族,不仅倾尽全力给媛媛最优的吃穿用,还要求媛媛按照贵女的姿态生活,自从和我一起玩儿过几次被周姨发现以后,就搬走了,可能是新一代的孟母三迁吧。总之媛媛也在我模糊的童年里成为了过去
那些年是值得怀念的日子,至少现在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叫狗蛋,女,十七岁,十岁那年我的父亲在大海上消失了,长长的失踪名单里我父亲的名字并不起眼,巨大的轮船沉进了那片没有尽头的海,翻起的浪花打碎了我小小的家。
操劳过度重病在床的母亲把我交给了我现在的养父,高居寒,我被领走到了另一个地方,新的环境新的伙伴,仿佛一切都很好,新的生活在向我招手,只是没有了熟悉的父亲母亲。
我,狗蛋,女,十七岁,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平平淡淡地走过,没想到老天爷送了我一个巨大的礼包,命运齿轮开始转动,将我引向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