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京城里面的人儿,都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要是说关系到那紫禁城里面的皇族的话,倒是只有那么几条。
其中一条便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不是住在那东宫里头的太子殿下,而是那皇子里头年龄最小的信王殿下。
信王殿下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据坊间传言,这信王殿下并不同于那些整天想着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如何如何的皇子,他本人竟是个十分好管闲事的主儿。
每当他身着一身玄衣,带着自己的自己的面瘫保镖行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这京城里面的人便晓得,今天指定又是哪位官老爷要遭殃了。
这不,只看着信王殿下在听到动静后便飞速往京兆尹府去的模样,这些百姓便知道,这平日是威风凛凛的京兆尹黄大人今天算是倒霉喽。
信王承认,自己这些年来干的混蛋事情是不少,但也是打着想为父皇分忧的想法干的,以前儿父皇母后都说他是个顽皮鬼,长不大的孩子,是皇子里面最不让人省心的惹祸精。
但他想,过了今儿,这些该死的头衔或许就应该被他摆脱了,怎么说?
赶巧不巧,竟真的让他逮住了一个官员私通六部之一的刑部侍郎,并在公堂之上,光明正大地对着一位平民百姓施压!
这哪里还有王法!
我们的信王殿下见状便立刻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从他五哥哪里学来的表情管理此刻也被他排上了用场,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讥讽地指出对方的龌龊行为。
果然,那京兆尹见此,便彻底的傻眼了,没成想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今儿却被这该死的小皇子给碰上了。
就在京兆尹和刑部侍郎愣神的功夫,一把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旁边信王的讥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本王也不会什么审讯的手段,所以也就不自作聪明问你什么劳什子的问题了,我们有话去了父皇哪里再说!”
京兆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信王的保镖用刀架着脖子,虽然脸上十分的挂不住,但他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毕竟对方再怎么任性,那也是天子的儿子,说句不好听的,今儿哪怕就是这信王把他直接砍了,那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恐怕也顶多只让这信王禁足个几个月。
左右寻思着,现在反抗都是十分不划算的买卖,还不如到老皇帝那里,与这刑部侍郎窜个话儿,那皇帝也只会以为这信王又在胡闹罢了。
赶心里正这么琢磨着,与那刑部侍郎对了一个眼神,见对方也微微点头示意,这京兆尹便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正想要奉承信王两句,吩咐下面的人将这贱民和这张公子待下去的时候,大堂之外却又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竟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大量的黑甲士兵,正将整个京兆尹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看着这些杀意凌然的黑甲士兵,皆是被吓得大气不敢多喘一下,众所周知,这天底下唯一一支身披黑铠,跨骑黑马的军队,便是五皇子——叶逸尘率领的黑骑军。
也是一支为数不多能被百姓们记在心里,并引以为豪的军队。
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每个士兵都被武装到了牙齿的一支虎狼之师。
众人十分好奇为什么这样一支原本应该在大启国南边的军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还是这京兆尹府的时候,里面的信王殿下,京兆尹,刑部侍郎以及张公子也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支应该在进年年初就奉命去讨伐大启南方的一个诸侯国的军队如今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却只见从府邸门外跑来一个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他扫视了一眼公堂之上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同样是以好奇目光打量他的君如笙身上。
“君如笙君小姐对吗?”他沉声问道。
君如笙微微点了点头,却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一道来自京兆尹府府外的打量自己的目光。
这是身为一名职业杀手的本能,这一能力再得到所谓的灵气强化后,效果更加明显。
然而或许是因为那道目光的主人也对君如笙如此敏锐的直觉有些吃惊的原因,这段隔空对视,竟是持续了那么一小会儿。
直到那人回过神来,刻意的掩饰了自己的存在后,君如笙才收回了视线,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那中年男子审视的目光。
“怎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君如笙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她一歪头用眼睛瞥了一眼府外的马车后便继续问道。“还是说,门外的那个男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中年男人闻言,也是丝毫不气,看着眼前完美与画像吻合的女人,他只觉得怪,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但他家主子的命令可耽搁不得,利落的单膝跪地,中年男子便抱拳对着君如笙说道:“恕属下救驾来迟,请王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