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我出去一趟,有人来找就让他进来参观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死斗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说着还带着节奏的踩踏声,“踏—踏—踏”。
走过走廊,男人停顿,转过头看向墙壁,死斗沉思,“这似乎少了什么。”
思绪一转,男人豁然开朗。
“格雷再加点装饰品,辅殿的墙壁上放几根战矛,几瓶美酒:还有其它的回廊,用雕空的屏风遮掩一下:再在走廊的空墙上放几幅风景画,我说这些东西都可以随意一些。但一些细节的地方一定要做的够好,比如画框,屏风的材质,墙上的雕纹……”
死斗说着,顿了顿,接着微微一笑,很真诚的微笑,“好吧,这些你应该会做的比我好,我就不再详细说了。”
楼上的格雷听到死斗的话语也是微微一笑。
死斗说完,就走下楼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还有的。”男人掩了掩黑帽,道:“记得放几只花瓶,样式就从浮斯忒的经典款里找几款少见一点的就可以。”
格雷已经走出房间,站在台阶上俯身对死斗行了一个礼。男人点了点头,转身便化做一道漆黑消失。
死斗出门,天色已经再次黯淡。
他出现在了凯·西索里斯的家中,无声无息,他化作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黑色礼服的英俊公子,他就默默的注视富商凯·西索里斯在书房书写。
他当然知道西索里斯在写着什么:
注意蒂卡庄园的外来者……
是的,他正在给庄园里的富豪们写信,死斗微笑的看着西索里斯,然后消无声息的化作了黑雾,他在参观思索里斯的庄园,很久才参观完各个客厅,屋子里很单调,相比花园差距甚远。
因此,他去了外面。
他又看到了西索里斯,西索里斯已经从书房出来,吃完了晚餐,很闲适的在花园散步。
西索里斯的长子跟在他身后,“明天,你代表我们家族去拜访一下蒂卡庄园新来的富人。”
“好的,父亲。”
过了很久,西索里斯才说下一句话:
“我最近听说你的未婚妻妮娜·卡莉尔有些小淘气。”
“我会看好她的。”
“嗯—嗯,你可要抓紧点了,你知道我们家族……”
西索里斯说了很多,他的长子一边应着,然后,西索里斯就让他的长子先回去,自己座在花园的喷泉的座椅上,闲适的靠着。
当然他只是想自己待会儿。死斗静静的等待,他在思考一些东西,怎么样才能让西索里斯死的很自然,当他想离开回到庄园的时候,他听到女人的声音。
死斗静静的看着,在一旁思考着,许久后,微微一笑,化作黑雾离开了,他去看看思索里斯的三儿子,也就是最小的那个儿子,因为他从西索里斯口中听到过长子,二子,四子,却没说过三子的名字。
原来以为这个家族很严谨,但那个女人出现后,他发现西索里斯家族与周边的家族的关系很微妙。
死斗并不认识那个女人是谁,但是那个女人坐在思索里斯身上,在许久之后,女人说道妮娜·卡莉尔的名字,然后西索里斯接连应道,两人在谈着长子与卡莉尔的婚事,当然西索里斯与女人还谈论着未来的事情。
死斗确定了这个女人是妮娜·卡莉尔的母亲。
死斗再次观光了客厅,他发现了新的东西,是挂在墙上的刀具,很显然有人专门保养,他思考了几秒,死亡之力接触刀具,刀魂告诉他,西索里斯会经常给他保养。
他微笑,伸手将死亡之力,附着在刀具上,这会是一个惊喜。接着便去寻找三儿子的房间,但是,并没有找到凯特·西索里斯的房间,于是便回了庄园。
死斗回到了庄园,发现庄园有客人,走出了自己房间。
格雷对死斗行了一个礼后便开始介绍,“这位是塞比诺·普拉库先生,听闻我们在收集风景的画像,于是前来拜访,来自普拉库家族。”
“你好,普拉库先生,欢迎来我的庄园做客。”死斗伸出来了手。
“你好,库鲁鲁先生。”
死斗与这位客人聊了许久,发现普拉库先生来自西罗纳斯,几十年前在这里居住了下来,当然他也以为死斗也来自西罗纳斯。因为浮斯忒的东西只有在西罗纳斯会流传。
这位先生慕名而来,死斗也很豪迈,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他们有种心心相惜的情感。至少,普拉库先生是这样想的。
于是格雷又留在了庄园,死斗出去与普拉库喝酒,尽管死斗在西罗纳斯停留的时间很短,但蒂娜这个被众人所爱的炎魔,她总会跟死斗讲些风故人情。
所以,死斗知道西罗纳斯里对朋友最好的招待便是酒。
酒馆里。
很巧,死斗遇到他没有找到的凯特·西索里斯,而普拉库也认识这个三公子,只是几杯浊酒入肚,每个人都已经火热。
“凯特,没想到你酒量不错啊。”死斗已经解开了纽扣,米白的衬衫已经被酒液打湿,他吐了一口酒气,再与凯特、普拉库干了一杯。
三个人桌前放满了酒壶,高档材质的外套放在一旁,内穿的衬衫也已经被酒液打湿。
“库鲁鲁。”凯特顿了很久,“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不但有钱,而且还这么能。”凯特打了一个饱嗝,“喝酒。”
“你可不知道,从小到大……”死斗昏昏沉沉的眼神看着凯特,“晚会啊,舞会什么的,总是要学点生活的技巧。”死斗摇了摇头,“唉——不会喝也会喝了。”
“家中就我一个独生子,父亲也没打算再给我生个兄弟,于是呢。”死斗捏起酒杯仰头一饮,只见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杯中酒尽。
(我这里选择的是中国酒的喝法,因为中国酒的喝法很豪放。酒比花香,莲花指捏杯;杯满敬人,轻举杯;深入喉,酒气如狂涛,奔腾万里;舒展眉,一扫千秋,一解千愁;重掷杯,一饮而尽,一滴不留。这个段完全是搬运,我根本不了解喝酒的文化,也不想不懂装懂,甚至我也没这经济去喝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国酒,我这样写单纯是觉得这种喝酒方法很豪放,相比之下更适合死斗的忧郁)
“人啊,总是要干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起码我们还可以谈谈感情,不如穷人生活的苦涩。”话语间满是沧桑。
凯特拿起酒杯敬了死斗一杯,“是啊,人总是要干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凯特一饮而尽,已经开始口吐然诺。
“库鲁鲁啊!我就没你这种烦恼,我的两个兄长,该继承的都继承了,我的弟弟又被父亲疼爱。”凯特已经靠在了沙发,仰着头。
“而我呢,你也看到了。”凯特解开了几颗纽扣的衬衫,倒有一种坦荡荡的感觉。
死斗晃了晃酒杯,“凯特,如果有一天你在你的家族混不下去了,来找我,至少我能让你安然入睡。”说着死斗举了举杯。
库拉普与凯特看着酒杯打转,一下子两人昏昏欲睡。随着倒映的火光跳过,凯特已经倒下。
酒液还在杯中旋转,酒杯已经被放在了桌上,死斗披上了外衣,对着还有些意识的普拉库点了点头,在酒杯杯口触摸了一下,几枚金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死斗帽子抬起,对着普拉库点了点头,“我先走了。”死斗化作了漆黑。
普拉库揉了揉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黑色的?”吐出模糊不清的话音,又伸手抓了抓头发。
“头,好痛。”接着库拉普也陷入了沉睡。
死斗回到了房间,发现房间已经焕然一新,黑色的毛毯,上面还有符纹花纹,他透过窗子向外望,漆黑的夜晚,很安静。
“明天又会有新的客人。”死斗微笑,“祝那些客人好运。”
“格雷,让侍女拿点好酒,我渴了。”死斗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很快一个姿色出众的侍女赤脚端着酒杯与酒壶,放在死斗的桌子上,行了一个礼,接着走出房间。
死斗手一伸,酒壶出现在了死斗手中,他想起了某人,长叹一口气,低语:“蒂娜……”
远方的蒂娜与轻语正在聊天,两人在黑焰城中。
黑焰城已经建起,黑与红的城,黑曜石城墙浑然天成,内部暗红色的液体流动,城墙内的岩浆河流将住宅区域分成一块块,中间巨大黑色的金字塔,被一圈炙热的岩浆所包围,无数座桥梁链接着内外。
炎皇已经坐上了黑岩的皇座,他来自岩浆深处,从圣炎的火焰中诞生。
蒂娜与轻语聊的是死斗,男孩子总会有这些那些的糗事。忽然蒂娜仿佛心有感应,“死斗……”
轻语抚摸着黑豹霆风,轻声问道:“蒂娜?”
蒂娜微笑,“没事,只是突然的有点想念罢了。”说着,蒂娜抚摸了一下黑豹灼炎,两只小小黑豹,懒洋洋的躺在两位女士怀中。
“哦,对了,姬溯又来找你了吗,轻语?”蒂娜问到。
“还不是因为你。”轻语绝色的脸庞出现了一抹哀怨,“灼眼红发的美人,有英俊男子来找,为了不让那个男子尴尬,就推给了自己的姐妹?”轻语微怒,一脸不开心。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啦——”蒂娜吐了吐舌头,看轻语没什么反应,于是低着头委屈的低语:“明明就当时答应姬溯的时候,自己魂都没了。”
“蒂娜!”轻语怒嗔。
蒂娜只是微笑的样子,低头看着怀中的小黑豹,轻抚黑豹,低语道:“灼炎,以后一定不要找一个那么凶的豹子。”
灼炎黑色的眼睛睁的老大,又摇了摇尾巴,可能已经听懂了。
坐在对面的轻语已然无奈。
紫诺沃夫的死斗,他灌着酒,注视星空,天色已经微亮。
“好吧,我想我需要睡一觉。”死斗揉了揉脑袋,“格雷,如果有人来做客,就说我在休息,你招呼一下就行,不用太客气。”
“是的,少爷。”格雷回应。
“对了,你要让你挑选出来的奴隶有一种不同于平常奴隶的气质,现在的侍女还不够出尘。”
“是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