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之中亮起一盏壁灯,零微的冷光映在银与黑的壁纸上,又映在少女微红的小脸上。
翡色的长发散落,倚靠着墙板抱着腿的少女转过视线,将小脸埋在膝间,翡色的眼眸木讷地注视清冷的光火。
不知不觉她开始向膝间吹气,扑腾,抱着腿的少女翻身倒在床上。
轻蠕腰身,媚眼如丝,一弯纤臂紧抱,她的吐息戛然而止。
抬起手,小嘴舔过戴着纯白皮质手套的纤指,红唇轻抿,直到她展开身,带着微笑,她一手掩过视线懒懒躺在床上。
眼前漆黑,她又侧过身,看着墙壁上微冷的光灯,翡色的眼中映出光冷。
“这样的我也还能成为一个奥术使吗?”一声轻语未落,暗黑的心如此向往光明,一眼穿梭万夜,缥缈星河,暗黑的人影出现在星河上。
星空凛光,暗黑的脸庞隐藏在兜帽之下,若有所感的祂转过视线,看到了那蜷缩在暗黑囚牢角落的少女,随身落下星河,残破的黑袍转动,祂来到囚笼之中,随之缓步走近。
空洞的眼瞳倒映黑影,祂来到少女身前,对她伸出手掌。
蜷缩的少女淌着烛滴,头顶的淡蓝纤手悬浮,她缓缓抬起头,翡色的眼瞳注视,无神的泪滴滑落,指尖微张,她犹豫着抬起戴着纯白手套的污秽之手,只是想要去抓住却不能够。
暗黑的人影注视,淡蓝的手掌豁然探出。
执子之手,翡色的眸中有光,颤动着心,而温柔之语传递:“因为你,所以我。”(出自《因为你所以我》五月天)
暗黑的人影随着话音落下散去,蜷缩在囚笼角落的少女还抬着手,当她回过神,哭红的眼又止不住落泪,攥紧的小手缓缓缩回,视线朦胧,她将手捧在心口,世界痛苦,她又开始追忆刹那的梦。
空洞的牢笼回响少女的抽泣,当她止住泪抬起头,一对翡色的眸中再有希望,抬起捧在心口的手,刚松开,一颗糖果落在她的短裙上。
翡色的眼眸注视,看着看着,她微笑伤悲,一只小手捏起玻璃纸包的糖果,小心翼翼的卷开玻璃纸,当那甜味透过味蕾,甜蜜的闭着眼,她微笑着落泪。
缓缓爬起身,少女托起手,奥术的光子在她掌中汇聚,魔粒涌动,一朵奥术之花在她眼前绽放。
翡色的眼眸注视彩虹,豁然,体内的血液湍流,花瓣流彩,无尽的魔粒顺着她的手腕涌入脉中,魔粒扩散,融合血肉,极度的痛苦交缠,崩坏的灵魂扭曲,绝望的心就要撕裂。
奥光将她环绕,绝望的哀嚎痛心,可却传不出房间外,无人在意。
“你有了希望才看到了我,而我有了希望给你糖果。”暗黑的低语传递,深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打破一切的枷锁再次进化,成为我新的奥创骑士——琪露梦娜。”
翡色的眼眸倒映暗黑的人影,她见到那兜帽之下的绝色脸庞,看着那对魅惑的紫眼,小小的身体有了心,她模糊的低语:“为了祂活下去,02。”
通透的紫眼注视,她的眼中倒映那痴爱的少女,微笑着注视着,怀中的书封,魔眼转着。
“哥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吗。”一声轻语落下,她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叹息,一瞬间她笑得更加开心。
黑白装扮的金发少女疑惑的看着她,轻声问道:“玛娜,你怎么了?”
金发紫眼的美人笑容一收,紫眼撇过艾希一眼,淡然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金发的少女小嘴一抿,偏过脸,气嘟嘟的道:“把主人封印的坏女人。”
一句低语刺痛玛娜的心,而艾希又接着小声道:“知道自己错了还让错误延续了六个转元。哼——这就是魔女呢。”
“到了现在,想把主人放出来还要去蛊惑更可怜的女孩。哼——嘴硬就是大人的特权呢,明明就……”
话音还没落下,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纤手捂住艾希的嘴,紫眼注视,她凑着艾希耳边低声喝道:“你也想去陪我的哥哥吗?”
话音落下,少女豁然没了声音,静静的,玛娜将她放下,而艾希又嘟着嘴愤懑道:“明明自己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一个女孩懂事,却还要装作高傲。”
“你放开我!老处女!”一匕黑刺悬在少女头顶,待那三个字落下,金发紫眼的美人咬着牙把艾希抓起,紫眼注视,她染着泪笑道:“得到了我哥哥的爱,你很自豪是吗?”
说着她一手将艾希架在腿上,随之开始打她屁股。
“玛娜,你疯了!”艾希挣扎却无法逃离,听那话语,金发紫眼的美人早已麻木,没有说话又伸指探入少女深处。
扭曲情迷,奥术的光子连忙从少女周身脱离。娇声抽息,紫眼猩猩,她看着黑白装扮的少女挣扎直至无力。
此刻,一对紫眼豁然落泪,眸光无神,她掩面叹息。痛苦的灵魂哀伤,她心念道:“我在做什么?”
光子回落,许久,金发碧眼的少女缓缓撑起身,看着紫眼的魔女淌泪,轻叹一声艾希伸手擦去,再轻轻倚过她的脸庞,给她一个拥抱,低声道:“对不起,玛娜,我不该刺激你的。”
“对不起……”暗黑的纤臂揽过少女,依偎着,金发紫眼的美人淌着泪发出一声低吟。
……
漆黑的锁链封闭,残破的黑袍止落,暗黑的眼瞳看着湖面,静止的湖光如镜。
隐月朦胧,黯星懵懂,星月交辉,黑云压昼。
看着黑云掩过星辰,拖着残躯的绝色之人低下头,看着湖底的漆黑法阵,暗黑的眼中尽是迷茫。
“命运的转轮始终转动,因为你,所以我,没有人能够逃脱。”灵魂之语落下,暗黑的眼眸再忘星空,祂低声道:
“这里有我,那里无我,亦是空;这里无我,那里有我,亦是尘。”
“命运也亦是如此,怎么要非我不可?”轻声低语,一口气泡从祂嘴边浮上湖面,祂的耳边又传来众生的低语:
“魔炎的支配者,我们为您献上可口的心脏,请您庇护我们的部落不被魔炎进攻。”
幼生的灵魂死去,亡魂带来消息,暗黑的人影叹息:“我保护不了你们,更不会接受你们的贡品。”
“暗黑的统治者,我将灵魂奉献给您,请你保护我的家人在您的领域中过得好些。”万念俱终的灵魂这样道。
暗黑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忧伤,祂低声道:“我做不到。”
“请奥术的领导者们赐予我们祝福。我们这贫瘠的土地,已经三个转子没有下过雨了。”灵魂的思绪传递,祂见到祈祷的人群。
缥缈之光未落,祂平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请械装的开创者庇护,祝我取得战斗胜利!”低声的祷告落下,勇敢的心豁然跳动。
低语接连,被锁链束缚的绝色之人不言不语,注视那漆黑的湖底,淌出的泪融与水,祂缓缓闭上眼,最终轻声念道一句:“世界浮躁。”
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而祂耳边坚定:“活下去!为了玛哈德活下去!我是祂新的奥创骑士。”
“你是谁?”灵魂的丝弦回音,暗黑的眼眸豁然睁开,偏过视线,一眼望向缥缈。
暗黑的眸光扑朔,祂见到那真切信仰自己的少女,那是一个宛若自己被玛娜操控命运的灵魂人偶。
暗黑的眸子注视,眯了眯眼,玛哈德随之抬头。
浮动的湖面让祂看不清星空,只有朦胧的月光忽烁着落映在祂脸上,而祂平静的等待着。
待那水中星影落映,只见一片星辰变动,牵引群星,最终变动整片星空。
玛哈德闭过眼,道:“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出自《圣经》)
“玛娜,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让我自己去战胜自己?”
“你的心早就如同这片土地,残破只会更加残破,为什么还要让悲伤延续。”一声轻语未落,绝色之人睁开眼,淡然哀伤道:“哦——我们的母亲只教会了你伤人。”
……
白昼挥星辰,晚风浮云动。映着落霞,身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缓步走在花香的小径上。
迎着晚风,他的脚步飘舞,漫步走过穿着礼装的高贵人们,豁然身后传出一句问候声:“莱斯,好久不见呐,你又要去马厩了?”
邪心的紫眼一偏,看过那悬空的弯刃,他抬了抬礼帽,笑着应道:“是啊,好久不见,尤利斯。”
说着他转过身,一眼扫过坐在长椅上的黑袍男人,在他身旁悬浮着黑红的弯刃魔剑。
黑红的眼眸与紫眼相对,尤利斯豁然微笑,掩着嘴抬手道:“我坐在这好一会了,这里除了老人还是老人,就没看到过什么鲜艳的色泽。”
“等会儿,你的小女仆应该能让我眼前一亮吧。”
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抬手一挥,不知从何抽出一条丝巾,掩嘴微笑,他道:“我的公主那样的好胚子可是很难找的,为了让她能够经受火烧,并且还能在最好的时候微笑,我可花下了太多精力。”
“是吗?”赤发的男人笑着放下手,认真道:“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薄唇微笑,莱斯掩着礼帽,转身向着马厩走去。
巧步如簧,当他走近自己的马车,却连心跳都感受不到,眼皮一跳,他低声问道:“02她有没有来?”
“主人,她没有来。”暗黑的骏马低声说道。
话音落下,漆黑的指甲豁然生长,指骨咔嗒,随之他化作暗黑的蝙蝠群涌向苍蓝的城堡。
暗黑的人影在少女房门口出现,紫眼注视门扇,刚抬起手,金发紫眼双手持着黑匕的美人已经站在身后。
“玛娜,你不要太过分了。”一声轻语落下,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偏过视线。
“她对我很重要。”一声低语落下。紫眼一睁,莱斯回过身冷冷问道:“你对我的女仆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紫眼注视紫眼,两人的疯狂让他们眼中燃焰。拔剑弩张,杀气纵行,此刻,玛娜低声道:“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并且给你十倍。”
“去你妈的。”一句粗鄙之语让玛娜抬起黑匕,剑指男人脖颈,而莱斯的手爪已经刺穿她的小臂。
紫眼相对,玛娜低声再道:“你总有一天会把她卖掉,为什么不卖我一个好价钱?”
莱斯咬着牙没有说话。
紫眼注视,玛娜再道:“二十倍。”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的低声道:“我不会卖了她。”
紫眼注视,一抹黑刃削下莱斯的手指,刺过他的脖颈,玛娜再道:“五十倍。”
“我不会卖了她。”一声低语落下,玛娜一手削下他又要刺出的手爪,翻身纵踢,一匕黑刺将他的手掌钉上黑壁上。
紫眼无情,玛娜最后再道:“一百倍。”
“我承认自己不是人,但是我不会卖了她,你听不懂吗?”暗黑的蝠翼展翅,一对紫眼怒视,他想起身,脚踝又被钉上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