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是你呀?祝公子,好像挂彩了哈。”许媛媛看到一脸高傲的祝聿豪站在一旁,不屑的看着自己时,只有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哎,谁叫这个二世祖有一个强势的舅舅呢?
“哎哟,哎哟……痛,痛死我啦。”祝聿豪见交警来了,开始表演装孙子的本事。
“怎么啦,祝公子?哪儿痛啊?”这一招祝聿豪不知用了多少次,许媛媛见怪不怪。
“这儿,这儿,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祝聿豪舒服的叫着。
许媛媛虽然过了少女的季节,却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浑身洋溢着女人的成熟和柔媚之美。
她那双温柔的小手在祝聿豪的胸膛上摩挲着,所过之处如无数只蚂蚁爬过,弄得祝聿豪****难耐。
她一脸笑容,娇声的问道:“是这儿吗?这儿啊,这儿?”
“嗯,就这儿啦?你确定?好的。”许媛媛娇笑着,不露声色的挥拳猛击。
“啊……”一道杀猪般的声音顿时响起。
此刻,停车场仿佛变成了屠宰场!
“臭小子,不学好样,想吃姑奶奶我的豆腐?”许媛媛怒骂道。
“队长,肇事车辆已经查清。”一个交警跑过来跟许媛媛汇报,“是那辆劳斯莱斯先撞上了这辆凯迪拉克,凯迪拉克又撞上其他的小车……”
许媛媛随着那个交警的手势观察着整个现场,当看到那辆黄色的凯迪拉克挂着红色的“京V”牌照时,后背脊梁的毛孔顿时“嗖嗖”的冒出冷汗来,这是京城哪尊大神又悄悄的光临江城了啊?
“请问,黄色的凯迪拉克是谁的?”许媛媛客气的问道。
“嫂子,你帮我把它处理好,我和曹警官还有事没办呢。”沈浪指着凯迪拉克说道,走过去拉着曹子衿的手,就往人群外走去。
“哎,三儿,这凯迪拉克是你……你的?”听到沈浪的言语,许媛媛不敢相信似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沈浪已经拉着小警花走出了人群,快速的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人群中,那些车辆被无辜损坏的车主们开始绝望了。一个是二世祖,一个是交警的亲戚,这还有咱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吗?
许媛媛看着沈浪消失的背影,对这位帅哥三弟越发的迷茫起来。
“许大队长,许姐姐,你看这车祸怎么处理啊?”祝聿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路哭散着脸走到她的身旁,可怜巴巴的问道。
许媛媛瞥了一眼这个可恶的二世祖,心里冷笑道:牲口就是牲口,给他一点小教训,就变得老实多了吧。
“刚才你没听到吗?是那辆劳斯莱斯闯的祸,一切责任都得由它的主人承担。”许媛媛没好气的回答。
“不是吧,徐姐姐,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我的车吗?”别看他刚才在沈浪面前横得跟只王八似的,姿色面前,他的脸皮如同牲口的肥臀,厚得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虽然很想一棍子将他打趴了,但许媛媛的语气还是相当的委婉,她娇笑着问道:“是你的又怎样啊,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算哪根葱呀?”
要是在平时,许媛媛也不敢这么说话的。像祝聿豪这种厚颜无耻卑鄙可耻的下三滥,轻易是得罪不得的。别看他现在可怜巴巴的,转过身找个机会就会狠狠的反咬你一口。
但今天,她却一反常态,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谁让祝聿豪招惹上沈浪了呢?
祝聿豪的脸色有点难堪,她的话绵里藏针,藏着一根绣花针,轻轻的柔柔的,在他的心肌上绣着花呀草呀的,他的心却在滴血,一滴,两滴……很慢,很慢。
“许姐姐,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我舅舅的声音了,特想念他吧?”祝聿豪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这是他最大的一张牌,也是最后的一张牌,一般人很难有机会看到他摔出这张牌来。
“哼!”许媛媛高挑的鼻梁下,重重的喷出一丝蔑视的气息,俏脸撇向一旁。
祝聿豪一时糊涂了,他被许媛媛高调的姿态弄得七晕八素莫名其妙的。这叫一个郁闷啊,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宜?
先是沈浪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跟自己抢停车位,现在美女又跟自己玩大牌,他们是哪来的底气呀?难道这世道真的变了吗?
“许姐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怨不得我了哦。”祝聿豪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最流行的土豪金iphone5,开始有模有样的拨打号码。
看着祝聿豪这套折磨人的动作,许媛媛的心里直打鼓。她最大的底牌就是凯迪拉克车身上那张红色的“京V”车牌,但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以肯定的是,这车绝不是沈浪自己的,他一个孤儿哪来的钱买豪车?再说,一个破医院的院长,也不配坐豪车吧?
这车肯定是借来的,谁的啊?还有这车牌,貌似有点吓人,不会是假的?
许媛媛的心忐忑着,这一回,她已经与沈浪这个小叔子如同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在她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之际,祝聿豪的电话已经接通。
“舅舅,我是聿豪。”他的声音本来就贼大的,被秋风一吹,整个停车场都听得清似的;他的眼神炫耀的瞥向许媛媛,看到她纠结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更得意。
“我现在省人……人民医院的停车……车场,出车……车祸了。”他一副受伤严重受到不公正待遇非常委屈的神情。
“说了你的名……名字,对方根本就不……不搭理……”祝聿豪任凭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搬弄着是非。
“你等一会儿过来?嗯,我在停车场等您。”
祝聿豪夸张的走到许媛媛的身旁,戏谑着问道:“许大队长,这次你准备花多少钱请我和舅舅吃饭呢?上次的法国牛排真心的地道呀,现在我还留恋呢。”
“哼!”许媛媛冷笑一声,白了一眼这个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世祖,毫不示弱的说道:“谁请谁还不一定呢,你就等着瞧吧。”
祝聿豪脸带微笑,藐视着眼前这位体态丰腴却又婀娜多姿的制服美女,感觉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
当东哥见到沈浪的那一刻,仿佛见到一个从“天方夜谭”的魔瓶里放出来“头像堡垒,手像铁叉,腿像桅杆,口像山洞,鼻孔像喇叭,眼睛像灯笼……”的魔鬼似的,惊吓得从病榻上弹了起来。
“你,你……”
看到东哥那副惧怕的神情,曹子衿也不由得颇有同感心有戚戚焉。就沈浪那二道寒冰似的眼神,又有几个人受得了呢?更何况,东哥还受过他拳脚的虐待呢!
她横了一眼沈浪,连忙走过去安慰着廖晓东,解释道:“廖先生,沈院长是来给你陪理道歉的,你别怕。”
“道……道歉?别,别……我们给您道歉,行不……不行?”东哥一呆,像是神志不清似的,顺势跪在病榻上便拜将起来。
其它四兄弟,也从病榻上爬起来,纷纷效仿老大。
一时间,病房成了关帝庙,苹果、梨子等供品是现成的,只差香火了。
看着这一幕,曹子衿的眼里尽是无奈,心想真是应了那句话,叫“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见此情景,沈浪一把将东哥拽起来,摁在榻上坐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拍了拍,说道:“东哥,你听好了,我真的是来给你道歉的。”
廖晓东傻愣愣的呆了好半天,这才敢确定眼前的事实。
他惶恐的望着沈浪,说道:“沈……沈院长,是……是我们错……错了,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们。”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大家就别再提了。东哥,你能把医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跟我说说吗?”
东哥依然有些恐惧,不敢看沈浪那二道寒冰似的眼神,心想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再与沈浪为敌。“行啊,没……没问题,我把知道的一切都……都告诉给你。”
沈浪满意的看着廖晓东,从兜里的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曹子衿蹙着眉头望着不苟言笑的沈浪,没由的叹道:哎,这世道真是“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恶人”。
在她的心目中,沈浪已经是恶人的代名词。
“大叔,你想干什么啊?”出了病房,曹子衿蹙着秀眉,指着沈浪手中还在把玩的手机,一脸疑惑的问道。
刚刚他把东哥的对“医闹”的述说,完完整整的录了音。
“作为证据保存,以后可能用得着。”沈浪含糊其辞的说道,虽然他决定陪龚耀峰好好玩一把,但还不清楚后者想怎么玩,玩多大,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
“这个龚副院长也太卑鄙了吧,这种损害医院的事,亏他也做得出来?”曹子衿像个刚刚走出校门不谙世事的纯情******,一脸的愤怒。
看着眼前这具勾人心魄摇曳多姿的身躯,沈浪淡然一笑,揶揄道:“那么作为一名人见人爱的好警官,你是不是应该亲手把这种坏蛋绳之以法呢?”
曹子衿媚眼白了他一下,恼羞的问道:“大叔,你又想玩什么啊?”
她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停车场撞车一事,沈浪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只要他们两任何一个人理智一点,是完全可以避免那类事件发生的。
吃了那么大的亏,祝聿豪那个二世祖岂肯罢休?
“抓坏蛋呀,还能玩什么?”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坏蛋一枚。”曹子衿突然脸红起来,跟朵桃花似的,恨恨的说道,“大坏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脸上的那股又羞又恨的模样,沈浪有些愕然,自己怎么突然从“大叔”变成了“大坏蛋”?
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故意的?”
曹子衿跺着脚往前走着,气结的嗔道:“你……你,大坏蛋,敢做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