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冠洒落在街道上,在清洁的路面上显得光彩迷离。沿着南城大道往下有一个四小区车站,四小区车站就是郭林与左耳钉约定的见面地点。
郭林心情此时非常的忐忑,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来来去去的车流中,仿佛被万物监视了一般,他感觉自己俨然是一个小偷,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内心仿佛被暴露在天地之中,在这喧闹的山城。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
郭林慌乱的拿出手机,看见真是左耳钉的来电。心里想接听又有些紧张。
“你的电话,怎么不接呢?”有个年轻人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郭林,有些怪怪滴说:“毛病……”
郭林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失态了,赶紧拿走手机奔往街边的角落。
“哥哥!怎么才接电话啊?”左耳钉有些责怪的口气,温柔说道。
“没,没,我才听见,对不起!你在哪里?”郭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在过街道的斑马线旁边,我穿的是白色的短裙和红色的上衣,你在哪里?过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左耳钉那美丽动听的声音。
“我到了,我马上过来!”不管怎样郭林还是言不由衷的说出了违心的话。
郭林朝着斑马线那边望去,看见一位清秀的姑娘看着四小区的车站。然而郭林却站在和平医药公司的门口。
当郭林与那姑娘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郭林的灵魂像触电一样,一时间麻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左耳钉。左耳钉那红色的衣服风中飘舞,像极了郭林梦里的女孩,那双眼睛仿佛就是那梦中的眼神,多么的像啊!
左耳钉也看着郭林,许久。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和陌生,像认识了许久的朋友,左耳钉快步走到郭林的身边,牵住郭林的手。郭林也没有拒绝,反而是迎合上去,就这样他们向六院方向走去……
“你真的不怕我是坏人吗?”郭林问道。
“甜言蜜语的人才说不定是坏人呢!嘿嘿~”左耳钉微笑着说道。
郭林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心里的顾虑全部打消了。如果说还有道德的思想留存在郭林的心里,他早已把道德骂了十遍八遍,相逢为何不相遇,命运为何如此让爱情和婚姻错位?他此时有万千不服,十分难过。
“我们开一间房,休息一下吧!”左耳钉说道。
“好吧!”郭林没有犹豫,很干脆的答应了。
走进酒店钟点房的房间了,打开了空调,温度很快降低了。室内的光线很暗,像是晚上的感觉。郭林是过来人,又由于长期的生理压抑,再加上心灵那传统的枷锁被打开,在内心生出一种欲望,从心向身体各处蔓延……
常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郭林的从内而外变化似乎由眼睛第一时间传递给了左耳钉,左耳钉并没有因为感受到来自郭林的眼里的欲望之火而恐慌或者躲避,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床沿边上。
“我爱你!”
这声音从郭林那欲望的深渊里发出来,在似火干枯的喉咙里面喷发出来。“我爱你”这三个字从一位已婚男子的口中说出来,怎么也显得有点怪怪的感觉,郭林此时感觉到了背叛的愧疚。虽然夫妻间的感情不好,但毕竟还是夫妻。郭林内心的理智似乎被原始的野性攻击着,慢慢的败了下来。
“我知道,郭林哥哥,我也不是那种谁便的女孩,我知道你此时的苦。其实我也看透了那一张纸的婚姻,还有世人那满口的仁义道德!不急哈!郭林哥哥!”左耳钉非常坦诚地说道。
郭林听了左耳钉话心里更加激动,走到床沿边轻轻的抱住左耳钉,心里想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将她紧紧地抱着,喉咙干涩如火。
“郭林哥哥!去洗澡吧!”
两个人双双走入卫生间,他们此时忘记了世界,忘记了人类,忘记了道德的绳索。彼此清洗着对方的身体,像是前世的恋人……
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殷红的照在山城的上空,那金色的光芒投射在郭林的脸上,似乎显出篷布生机。
他们手牵着手,似乎没有顾忌路人有没有熟悉的人。两个人开始往回走了,走了好久了,街上华灯已亮起,行人们匆匆赶回家了。郭林依然是紧紧的牵住左耳钉的手,在繁闹的大街上漫步。
“郭林哥哥!饿了吗?哪里有一个店吃的还不错!”
“好!”
两个人来到了店里,郭林让左耳钉点菜,左耳钉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女孩,她点的尽是素菜。郭林看见出了左耳钉不愿意花钱的心事,心里很是好感,同时也拿过菜谱看着左耳钉刚才停留比较长而没有舍得点的菜,同时要了两瓶啤酒。
饭店里更是吵杂,慢慢的原本斯文的食客们不在斯文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嬉皮笑脸,开始没有了陌生的感觉,左邻右舍的也端起酒杯。男人与男人之间似乎心照不宣,彼此用酒来诉说心事,旁边的女人们看着丑态万千男人们,有一脸心疼的有脸上温怒的。碍于在饭店里,女人的情绪大多是克制着了。
郭林虽然没有醉,但是看着连空气里都显出醉意的饭店里,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潸然落泪。饭,就一顿饭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剩下一桌一桌狼藉杯盘。郭林和左耳钉也付了账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看着左耳钉消失在橘红色的华灯深处时,郭林心里有一种新生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种惆怅和负罪感觉,一个人慢慢的跟着行人往家里走。
会不会是网络上传说的一夜情呢?难道我今天和左耳钉就如同人生路上的一个交叉点而已吗?望着长街来来去去的车流,此时郭林有些失落,有些发呆,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走着!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
电话来了,郭林立即拿出电话,看见了来电正是左耳钉。
“喂!亲爱的,你到家了吗?”左耳钉亲切地说道。
电话里,左耳钉的声音如同强心剂,让郭林精神为之一振,虽然外面的空气刚才是那样的发热。此时好像有一股凉风吹在了郭林身上爽进心里。
“亲爱的,我们会继续交往吗?”郭林胆怯的问道。郭林似乎完全打破世俗,负罪感正在慢慢消去……
“嘻嘻~,郭林哥哥就打算不要我了?”左耳钉俏皮的问道。
“不不不,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郭林有些高兴的接上话。
郭林内心有些高兴的回道了家里,母亲和孩子们都已经吃过饭了,妻子也回来了。郭林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妻子还是往常一眼喋喋不休,没有好话。
郭林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彼此似乎都习惯,习惯了她的唠叨,习惯了她高人一等,习惯了她污言秽语。
郭林看着母亲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很疼。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责怪自己没有本事,心里面千百万次的辱骂着自己。
“房子,卵子,你那个逼样儿,房子,麻痹的!”妻子祥林回到家就是这样喋喋不休的辱骂着:“妈的,眼睛瞎了,厕所里面乱七八糟也不打扫一下。老娘嫁给你倒了八辈子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那个逼样子……”
郭林母亲早早的进入房间睡了,对于儿媳妇喋喋不休的咒骂她依然选择逃避。
郭林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上跳动的画面,木然的坐在那里,仿佛是等待审判。这就是郭林的家,郭林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愧疚,因为他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没能够让母亲过上舒心的日子。同时他也觉得对不起孩子,没能够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对于妻子祥林其实原来心里也是感觉很亏欠的,但是在祥林的骂声中郭林似乎再也没有负罪的感觉了。正因为如此,所以郭林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忍受。
郭林的老婆祥林基本上是三天左后回家一次,但是郭林每天还是会期盼自己的妻子回家,因为孩子们都渴望看见妈妈!
妻子终于说累了,带着儿子走进了房间。郭林也在客厅打开了自己的“床铺”,因为妻子回来他们都得这样。躺在床上的郭林此时回想着白天的一切,面对现实的纠缠走进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