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但却因为身体有些僵硬而摔在了地上。
“抱歉……“莫齐宸带着歉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拉许玖起来，“没事吧？”
“……谢谢，没事。”许玖犹豫了一下，冰凉的手握住了莫齐宸的手，借势又坐了起来。
“小姐是冰系异能者？”
“嗯，A级异能者许玖。”许玖并不打算多言，但莫齐宸却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她，继而开口问道：“可以冒昧问一下，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你应该问刘姐，她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许玖叹了口气，开始思考用什么借口可以结束这场尬聊。
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后，莫齐宸忽然转换了话题：“许玖小姐知道一个关于人体实验的传说吗？”
许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随后她别开脸，不再去想那些并不是很愉快的往事，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我也曾是人体实验的一员，怎么了？”
“那许小姐知不知道……”
“叫我许玖就可以了。”
莫齐宸停顿了一下，“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实验基地饲养丧尸王和异能者的事？”
许玖的手不自觉的地收紧，在泥泞的地上抠出了一道道痕迹。她努力抑制着自己浑身冰冷而导致的颤抖，一言不发。
莫齐宸却好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依然挂着那捉摸不透的笑容继续说着，“在政府的研究里，除了丧尸，异能者，和机甲师还有第四种产物。”
“第四种……”
“嗯，第四种，失败品，彻底的失败品。”莫齐宸依然笑着，但话中的寒意却刺入骨髓，“他们失去了部分身体机能，只保留了一部分意识……有些人可能连意识都没能保存，他们的头盖骨被打开，晶核被取出，成为了异能者，或者是……丧尸的养料。”
莫齐宸的声音逐渐变轻，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去了。
“然后，饲养出了强大的异能者和丧尸。”许玖接上了莫齐宸的话，语气出奇地平静。她望着微弱的篝火，火光在她眼眸中跳动，又似乎很快就要被其中的黑暗所吞噬。
良久的沉默弥漫开来，空气中凝聚了一种粘稠的窒息。
“做为回礼我也讲一个传说吧。”许玖笑了笑，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打破了这股沉默。她抬起头，眺望着深远的夜空。在猩红的烟雾笼罩下，星空和月亮显得更加朦胧而遥不可及。
“这个计划最开始的目的，是在于治愈疾病。”她顿了一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通过这个实验的开始，他们看到了永生的可能……以及，梦寐以求的力量。”
“但是力量，逐渐开始不受控制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每一个实验体的晶核完成度越来越高，但是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所以，他们开始用丧尸的身体做实验。”
许玖站起身，慢慢地走到莫齐宸的身前，蹲下了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带着一种不知是悲悯还是失望的笑，缓缓的说道：“你说，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莫齐宸张了张嘴，在想要开口回答之前，被许玖打断了。她垂下眼帘，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否告诉我，你跟着我们是为了什么呢……丧尸皇莫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