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当时我身陷幻阵,我跟你说话你故意没理我是吧?”我责问道。
系统沉默片刻,说:“这等小事,本系统不想帮你。”
“我就知道,你不帮,那我问问总可以吧?”我说。
“可以。”
“幻阵厉害吗?学起来难吗?”我稍有兴趣地问道。
“你刚进入的不过是低级幻阵,无法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幻阵其实也是灵阵的一种,抛开你的智商不说,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低级幻阵,你也学不了。”系统说。
我轻哼了一声,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学,一想到以后若与人或邪灵战斗,要是能施展幻阵将其制服,也就不需要直接动手了,那多方便。
“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幻阵等精神类的攻击,对邪灵是无效的,邪灵没有脑子,就算是高等级有一定智商的邪灵,除非是以地形等实物布下的灵阵,不然也无法对邪灵造成任何伤害。”系统说。
“我又没说要学,你也说了我现在实力不够。既然如此,还是先看看石棺里有啥宝贝吧。”我又来到石棺前,手里握着灵能匕首。
石棺是立在石盘上的,与我了解的棺材结构有些不同,我研究了老半天,才发现石棺没有棺盖,但正面有一道难以察觉的缝隙,似乎只要用灵能匕首撬开这道缝,石棺就能打开。
“前辈,小子得罪了。”我又拜了一拜。
可一想到我在拜谁都不知道,就有些下不去手了,这属实太冒犯。
“系统,你知道棺中前辈的名字吗?”我问。
“你觉得本系统会在意一个区区四脉天灵师的名字?”系统说。
“切。”
“不过幻阵中后面的故事倒是大概讲述了这人的生平。”系统又说。
“幻阵中的故事是老前辈的生平?没能亲身经历还挺遗憾的,你跟我说说呗。”我来了兴趣,刚才就想问系统的,可幻阵都死机了,还以为系统也无从得知,但现在系统一说,看来她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原本幻阵是会迷惑你的心智,让你以他的身份经历他一生中的几件大事,好让你真实了解他的一生。”系统说。
“看来前辈并无恶意。”
“一个蝼蚁的故事,本系统不明白为何你会感兴趣。”系统不太想说下去。
“别啰嗦。”我没想跟系统争论,催促她继续。
系统说:“他以前是一个小兵,在战争中成长变强,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后,终于在晚年坐上了将领的位置,可惜战争还没结束,他因旧伤死去,死时最遗憾的是没能等到儿子长大成人,没能见证新时代的到来。他所在的时代,是灵能时代往前三千年的乱世时代,当时大陆上的天灵师才不过出现千年,他也算得上是大陆首批天灵师,可惜太弱了。”系统说。
“还是个老老前辈了。”我说。
“可笑的是,他死时以为他所憧憬的新时代很快就会到来,实则他不知之后又爆发了持续上百年的战事。大陆四分五裂,圣人之间的战斗也从未停歇。直到一千多年前大陆上一位伟大圣人的出现,才迎来了大陆的盛世,也就是灵能时代。可盛世也只持续了不到一千年,邪灵出现了。”系统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对于老前辈的事只是草草带过。
“天灵师的历史足足有五千多年了!”我算了算道。
“不错,但五千年以来,大陆上的灵能石资源已经快消耗完,这也是为何在邪灵始祖出现时,世间就只剩下了一位圣人。”系统又说。
“圣人不是不死吗?怎么只剩下一位圣人了。”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呵。开七脉者算是半圣,传说破七成圣,但成圣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从天灵师在大陆上出现以来,世间那些破七的圣人不过都是伪圣罢了,离真正的不死都还差了一步。”系统说。
“所以你骗了我?世间根本就没有圣人!重创邪灵始祖的其实只是个伪圣,而我就算达到七脉天灵师,也无法真正成圣,那我怎么打败邪灵始祖?就算打败了邪灵始祖,我也不是不死圣人?”我惊讶道。
“本系统说过你不一样,在本系统的帮助下,只要你听话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圣人,而且伪圣可无法真正消灭邪灵始祖。”系统说。
“世间都没出现过真正的圣人,你凭什么说我可以?”我问。
“凭本系统是神!本系统早在数十万载前的上古时代就存在了,一次次拯救了濒危的人类,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本系统。”系统说这话时声音都大了些。
“哦。”我抓了抓头,“我就随口一问,你别较真啊。”
接着我转移话题问:“十万年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上古时代、洪荒时代、冰封时代……”系统顿了顿,“你不必知道。”
“不说就算了。”我一想也是,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这又不是我自己的世界。不过不知道华夏世界是不是也有像系统这样的守护神的存在……
我收起了好奇心,用匕首撬起了石棺,嘴里还默念着:“老老前辈莫怪罪,小子取前辈的东西也是为了拯救世界,得知前辈的生平,相信前辈也是个热爱和平的人,为世界和平贡献一份力,老前辈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咔嚓一声。
石棺突地破开,原来石棺的棺盖是有两块巨石拼合而成,在我匕首插进石棺缝隙中时,巨石才得以分开。
我又用力撬了撬,让两块棺盖分的更开,直到缝隙达到能容下手指的宽度,我方才收起匕首,用手拉开了石棺。
光线照进棺内,我往里一瞧,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石棺中的老前辈正睁着眼睛瞪着我!
“系统!老老……老前辈还没死!”我吓得后退一步大喊。
系统懒得搭理我。
我再凑近偷瞄一眼,身披盔甲的老前辈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一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一具白骨,接着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化成了灰烬。
盔甲散落在棺内,掉在了数颗灵能石和一个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