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只拿走了灵能石,她也不再多说,算是与我正式达成了交易。
我故意逗她说:“你就不怕我收下你的东西,然后一走了之?”
“直觉告诉我,你不会跑的。”她似乎很自信,“你本事那么大,当时在船上我拿刀指着你的脖子,你大可以抢走我的船,把我赶走。但你没那么做,还向我求饶。”
我装道:“我那是看你一个小女子,活在末世下可怜。”
“那会儿你就看出我女扮男装了?”她有些惊讶。
我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心想我跟她都已经是主仆关系,啊呸,是委托关系了,这些个小事也就无关紧要。
“我果真找对人了。”她开心了起来,“你打算怎么对付虎山?”
“同归于尽。”我随口一说。
她僵住了,表情有些凝重。我立马改口道:“开玩笑的,我还没想好。”
知道我是逗她的,她眉头就舒展开了,说:“吓死我了,如果你真的没把握战胜虎山,你也可以不答应的,或者等你变强些再帮我。”
无灵地宫很大又分七个洞穴,我问:“虎山住在地宫哪里?”
她说:“他住在北部矿区的地宫里,当初我哥就是在那里被他抓走的,北部矿区的三处无主矿脉基本都被他霸占了,这些年他可抢了不少灵能石呢,少说也有上百颗,据说都被他藏在自家的地窖里。”
“上百颗?那还真是有钱,我如果干掉他,那这些灵能石就都是我的!”我感觉我双眼快放光了,心里飞快地计算着,一百颗灵能石相当于一千点邪灵点,要杀一千只黄级邪灵,等同于两百张灵爆符……
我决定了,就用系统说的办法,用两张灵爆符跟虎山同归于尽,不就是两张灵爆符吗?小爷为了惩奸除恶,付出自己生命都在所不惜。
在做决定的这一瞬间,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正义感。
之后假小子还说以前有人想要偷虎山的灵能石,但无一成功,而且在地宫中行窃本就是重罪,被发现是会被驱逐出地宫的。
虎山还成功诬陷过别的天灵师,就因为那个天灵师在无主矿区顶撞过他,虎山便设计将其赶出了地宫,随后又在地宫外联合同党将其坑杀。
这虎山当真是坏的彻底,这又加深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又是一番商议后,我让假小子明天就带我去地宫,对此她有些害怕面对虎山,虽说在地宫虎山也没胆子当众欺负她,但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要再回去肯定又会被虎山盯住,一有机会虎山肯定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最后在我的劝导下,她选择相信我,她也相信我的实力,哪怕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
傍晚时分。
假小子在船舱内借助灵能珠的光,正在改那件老前辈的盔甲,而我则来到了甲板上,我已经习惯了湖水的恶臭,但这恶臭味却也真真影响了我看美女的心情。
本来我待在船舱内,欣赏她认真缝补盔甲的模样,但一闻到恶臭,我就没了心情走了出来。
我看了眼甲板上她哥哥的尸体,我也问过她为何不入土为安,她说此仇一日不报,她哥哥就一日不得瞑目。
“系统,给我兑换一颗灵能石。”我坐在甲板上,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灵能石。
“兑换成功,邪灵点剩余,十。”
足足九颗,刚好够我破境到一脉天灵师,我深吸了口气,一次吸收九颗灵能石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我手握灵能石,感知力散开,没多时九颗灵能石就只剩下一颗了,而我也感知到体内的七大灵脉,有一处马上就要活过来了似的。
最后一颗灵能石吸收完,我感觉体内的七大灵脉如北斗七星般,其中一颗此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变强了!”我心喜道。
我很确信,如果以我现在躯体,再被邪灵一巴掌掀飞撞穿了墙壁,我绝对不会受很重的伤,甚至根本不会受伤!
“恭喜破境到一脉天灵师,奖励一百邪灵点,总额一百一。”系统报喜道。
我传音道:“居然还有奖励,我发财了,一百邪灵点又能换十颗灵能石,破境到二脉我需要多少灵能石?”
“你的半圣之躯,破境到二脉天灵师,需一百颗灵能石。”
“一百?”我惊呆了,一脉到二脉差距这么大吗?我突然联想到虎山的积蓄……
“往后所需会越来越多,世间除了灵能石能提供天灵师修灵外,也有很多蕴含灵能的宝物可供吸收,加油。”系统鼓励道。
我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破境到一脉天灵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二脉所需的灵能打击到了。
不过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才第二天,一切才刚开始。
我忘记了所有的人,也忘记了很多我想不起来,但又觉得很重要的事情。我明白系统为何要封印我的记忆,系统也跟我解释过。
但这样的我,不是完整的我,而我偶尔也会觉得空虚,倒不是寂寞要人陪,而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就像我得知假小子的故事时,我其实是很想帮她复仇的,只是担心自己没那个能力,我也知道她当时求我时,内心是多么的无助。
对于我这个才见过两次的人,就将报仇的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那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内心又做了多少的斗争,才这般孤注一掷。
可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我无法感受她的心情,缺失了大部分记忆的我,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块木头。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开心的,我的记忆里终于有一个完整的人了,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却不像我记忆中那些模糊的人影一样。我能清晰地回忆起与假小子这一天的经历,甚至是与她的每一段对话,而不是像我记忆里别的人那般虚无缥缈。
我不再胡思乱想,深吸了一口气。
湖水是真的臭!我差点被呛到!
我立马回到假小子缝补盔甲的船舱,老前辈的盔甲被她挂在房里,但假小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又去到另一间船舱。
一推开门,假小子晕倒在地,鼻孔流出的黑色血液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