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那便如此。”
诸葛总兵率二大校尉,八上校尉齐回军营。
“城主,”
“照办!”
南望城主发话,在场官员不敢有二话,一个个愁眉苦脸地走出议厅。
“左大校尉,咱明天演武台见。”
“右大校尉,不见不散。”
两大校尉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第二天军营演武场,往常时日倒也有些人气,但是今日清场,禁止士兵前去。
今日有空闲的平少校尉倒是不约而同来演武场占位置,想要看看好戏。
“小子们,你们看归看,可千万别把过程讲出去,实在憋不住嘴,记得别指名道姓。”
“为什么呀,总兵老大。”
诸葛总兵笑哈哈:“哪个小子这么愣头青,刚当校尉不久吧?还不知道诸葛辖下的校尉喜欢给下属小鞋穿吧。”
“等下他们赢的那几个自然是乐得有人宣传,输的几个可就脸上没光了,怎么可以丢脸的事搞得满营皆知?那还不多给几双小鞋。”
好多平少校尉发出感同深受的附和笑声。
“好了,好了,忍住笑,你们的上级在这呢,回到各自营帐,上级搞些小动作,我可管不了。”
十个即将上场打擂的校尉除司徒邦外都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好了,好了,开始吧,本总兵给你们当裁判,公正得很。”
左上将军这一脉军官在大事上有分歧时,解决方案很简单,比斗一场,赢家话事。
比斗分为文比,武斗两种,任选一种,或两种都比也行,只不过,军中人,多是选择武斗,简单干脆利落。
武斗很简单,双方哪个军职的发生分歧,双方该军职及其直接下属,全部上场,一对一单挑,哪边先达至胜场数,哪边便是赢家。
今日为争当先锋军的两大校尉,自然也是选择了武斗,虽说两位大校尉其实称得上是文将,奈何手下上校尉们对拿笔的热忱比不过对拿刀的感情。
共比五场,先胜三场便是赢家,先锋军便由赢家出征。
左大校尉对今天的比斗并不乐观,可以说是未比先输两场,右大校尉只需要多赢一场便可以,着实是轻松了点。
一年前,右大校尉统下来了个叫司徒邦的上校尉接替了之前一位老上校尉的空缺,从那时起,本是势均力敌的左右二人,形势变化,右大校尉逐渐稳压左上校尉一头。
那个常年把一只手包裹得严实,不露丝缝,甚至大夏天的也戴着手套遮住的司徒邦除了修为了得,对兵法布阵也有一定造诣。
这样的人才,居然只是个上校尉,左大校尉感慨,江湖人士入了朝堂,确是难堪了些。
左大校尉估计,这位司徒校尉,其修为武道应有三品,要收拾连他在内五校尉都轻松,何况只是一对一单挑?谁上都是菜。
这位司徒校尉只要拿下自己这边修为最高的上校尉,右大校尉再拿下另一位,剩下的两位只是五品修为,要赢上一局,难。
即使自己拿下右大校尉另一位四品上校尉,剩下的两对,只要右大校尉先派修为更好的那位上场,拼掉自己这边的那两位上校尉轻而易举。
自己该如何安排这边五人上场,左上校尉思考了一天,都没有比较稳妥的主意。
“左右,猜拳,决定哪边先上阵。”
右上校尉赢了,挑选对手,自然是四位上校尉中,修为最高的那一位,双方皆是擅使长枪的好手,贡献了一场关于长枪的视听盛宴后,右上校尉毫无意外胜出。
左上校尉随后上场,自然是选择了司徒邦外的那位修为最高的上校尉,一场精彩的对决后,左上校尉胜出。先赢一局。
前两场比斗,就这样顺利无碍地开始结束。
双方毫无悬念地打出一比一。
这便是军中没有明文的规矩之一,左右两个大校尉在这种场合,是不好直接较量的,哪边输了,都会影响军中团结,双方只是竞争关系,又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何苦为难?
两大校尉可以纵容下属之间明争暗斗,但更要约束好自己,不可真正将对手视为敌人。
因此两大校尉都必须赢一场,而且要赢得精彩,不然左大校尉都有想法,用自己去换掉司徒邦,到时候丢的何止面子,自己的军伍都会军心不稳。
不过,私下比武切磋胜负就没有这么多讲究,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只是中间的这个度要把握好,亦是一门功夫。
紧接着便是右大校尉这边派人上场,出乎左大校尉意料的是,他居然不是让司徒邦上场!
这是几个意思?最为担心的一种可能竟然没有发生。
左大校尉想不通,只要派司徒邦先上场,解决了这边最强修为的上校尉,不出意外,右大校尉便能获胜,他来这一出,是自负必定能赢吗?
上场的那位,选择了和他修为接近的一位,双方之间的战斗亦算不错,但是八上校尉里,右上校尉派上场的这一位,修为是垫底的,所以他惜败下场。
左大校尉好像有些明白,右大校尉是为了什么,心中不禁一阵波澜。
君子之争。
既是如此,那惟有投桃报李。
剩下的两名上校尉,左大校尉选了修为较高的那位上场,并让他选择了司徒邦,那上校尉不解,他上场后,只要和另外一位上校尉对阵,落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左大校尉坚持如此,他也只能照做了。
司徒邦甚至都没有和对手近距离接触,单凭真气化形和他过两手便赢了。
惊呆了连诸葛总兵在场的所有军官,怎么那么轻松?原来高修为还可以这样摧残低修为?
这位司徒上校尉怎么好意思来当个区区校尉,会不会太屈才了?
从今以后,在诸葛辖下军营,有许许多多关于司徒邦的奇奇怪怪的传言层出不穷。
心里那个恨呀。落败的上校尉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这么丢人,宁愿穿几年小鞋也不能听左大校尉瞎指挥,太伤自尊了。
决胜负的一场比斗也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