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司徒邦岂能放过。
一刀,砍向了靼刹狴巨眼,猛然抽刀,朝着那伤口,倾尽真力刺入。
“凤啼霸道刀,助我一臂之力!”
司徒邦高声呼喊,只感觉,靼刹狴強盛无比的气血生机,正以凤啼霸道刀为媒介,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再从司徒邦身体内,奔向其断臂之处,攀附真气,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搐动感。
“呀!!”
司徒邦享受着这种感觉,太真实,太劲爽了!
“吼,吼,吼…”
靼刹狴不住咆哮,这般痛苦,生命急速消无的可怕,靼刹狴只能以不停的怒吼发泄悲愤,牠已无力回天。
不知持续了多久,司徒邦感应到凤啼霸道刀的警示,依依不舍地抽回刀,低头一看,心中大喜,自己的断臂上,鲜红的血肉,在流转跳动,成形,只要再等待不久,皮肤覆盖长出,便完好如初了。
死不瞑目的靼刹狴失去了所有能力,其身形变得小了一些,重重跌落在地。
谢兰澈早已等不及了,趁着靼刹狴的躯体还在起伏跳动,便在其身上,贴上了所有的蓄机符,靼刹狴虽亡,其气血还没完全消散于天地间,不收集起来,天理难容。
齐根取下另一根完好的尖牙,拿丝绸包好,放入包裹里,谢兰澈赶紧取下已吸取足够气血的蓄机符收好。
靼刹狴气血生机仍有不少,只是谢兰澈也没办法了,只能让其白白浪费,竟觉得有些心疼。
“道长,分脏不是这么个分法。”
司徒邦双足点地,走起路来无声无息。
“小道只要那根獠牙和这些蓄机符,靼刹狴整头归你。”
谢兰澈平静道,好似他吃了大亏,只不过不计较罢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不过嘛,我又不是小气的人,道长随意自取,不打紧的。”
“这样呀,你先挑,挑剩的归小道。”
司徒邦点头:“那行。”
傍晚,简易的烤架旁,司徒邦在吃着烤肉,谢兰澈在烤着肉。
“原来这只巨猫叫靼刹狴呀,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感觉。”
“道长,你是怎么懂那么多的?”
“道观没了后,云游四方,在穆朗山脉亦有一段时日,穆朗十大怪奇,基本都有碰过面。”
司徒邦一直想要问明白谢兰澈究竟有多少岁了?
和谢兰澈的交谈中,有谈及大齐国过去的秘事大事,谢兰澈要么是有经历过,要么是有朋友经历过,排除谢兰澈撒谎的情况,从目前所掌握的事实来说,保守估计谢兰澈至少活了五百年了。
这还是没有算上他在仙霞道观之中的岁月,天知道谢兰澈道观中生活多少光阴。
“司徒邦,待到了帝都,你的宝刀还是尽量藏锋为好。”
谢兰澈一番好意,司徒邦点点头。
凤啼霸道刀有太多神奇之处,帝都虽是大齐天子脚下,但难保龙蛇混杂,有见宝起贪心的人并不奇怪。
司徒邦从梁东城到从军至今,凭着其修为和左上将军的庇护,丝毫不在意宝刀争锋,但到了帝都,确是要收敛一些。
他离开军营到成为一品宗师的这段时间,其实朝堂之上严密封锁了消息,左上将军坦言,即使进了帝都,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
帝都中不仅仅只有人族居住,各种稀奇,也喜聚于帝都,大齐国对山族以外的其他种族,很是包容,帝都上层的一品大员也由有非人种族胜任的官位。
齐始主兵解之后,大齐国内所有修为至一定境界的生灵,其实都或多或少能有所感应,正如闻到血腥味的海鲨一般,都无法扼制躁热难耐的勾搭。
兵解之后返哺于大齐境内的八个一品宗师名额,能者取之,并不只局限于人族,只要能获得这份机缘,无论是人是物还是其它,都可成为一品宗师。
大齐国二品武者是不多,可修为能耐足够比肩二品,甚至于无限接近一品的生灵存在有几多?
至少玄袍卫所内的档案,便记载了不下十位这样的存在。
这些存在平日蜇伏,行迹隐蔽,不喜现于人间,而今齐始主于帝都兵解,帝都,将会热闹,而名额有限,这些存在会做什么,都不奇怪。
想到这一茬,司徒邦回过头来,看向原本应该躺着靼刹狴庞大身躯的地方,此时只有几滩干化了的血液痕迹。
一整头靼刹狴,除了谢兰澈率先取走的尖锐獠牙及强盛气血外,所有的一切都被凤啼霸道刀吸收了。
司徒邦对靼刹狴的价值还是很了解的,其筋骨皮肉或可炼器,或可炼丹,或可食用,或可药用,这样一头集万千宝物于一身的珍兽,价值不可估量。
但是,司徒邦只是一个武者,身外物对他的帮助,都不如凤啼霸道刀来得简单实在,故司徒邦认为,靼刹狴的价值再好,都不如换成钱银实在。
整头卖给谢兰澈,他又拿不出足够的财物。
司徒邦试了试,倒是可以扛走靼刹狴,便打算扛到下一城中,让下一城城主收了它,所换得的一切,留够盘缠,便捐到左上将军那儿,当作还一个人情。
没想到,凤啼霸道刀自动浮现出祥凤虚影,围着靼刹狴上下不停飞舞,对靼刹狴有浓厚的兴趣。
司徒邦干脆放开宝刀,且看看宝刀要如何,接下来发生的惊人一幕,谢兰澈亦难以相信。
只见凤啼霸道刀一刀扎进靼刹狴天灵盖,祥凤虚影巨大化,吸收着靼刹狴的一切,不多一会,整头靼刹狴便消失殆尽,只剩斑斑血迹
而祥凤虚影满足后一声啼叫,返入凤啼霸道刀中,刀身一颤,恢复如往常一样。
谢兰澈轻轻拍额,还好行动快了一步,还有点收获。
司徒邦二人见天色渐晚,又一番争斗后,干脆随便逮了几只小兽,就这么烤来吃,应付了这一顿。
两个人辛苦一番打斗,连口靼刹狴的肉都没尝到,反而喂饱了凤啼霸道刀。
“睡觉,明天早起赶路。”
就这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靠着小河,司徒邦以臂为枕,进入了睡梦之中,梦中或许,能尝尝靼刹狴的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