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干净后,穿着睡前浴衣,在厨房喝了点老陈煮的热粥,只觉舒服,好过饮美酒。
“老爷,您这回待几天?”
“很快就走,”司徒邦有些疑惑:“宅里的人呢,怎么看门也要你?你可是管家来着。”
老陈有些尴尬:“老爷,老陈辞退了些个,这宅子我和另外两个轮流收拾,够了。”
然后马上转了口风:“老爷您回来了,该有的架势肯定要整起来,老陈明儿一早就去操办,家丁,女仆,轿夫,全部叫来。”
“不用,勤俭持家是好事,反倒是辛苦你要照料这么大个宅子。”
司徒邦没说什么,张了张嘴,是有些困意了,便要去休息。
“老爷,您还住原来的屋子,老陈天天早晚打扫两次,干净着呢。”
老陈的这份勤快,倒是很能得司徒邦心思。
“还有,衙门拨的雇银,老陈每月都有去领回,明儿个再拿给老爷过目。”
“嗯?”司徒邦不解,从他去了军营起,每月的饷银都是军需处安排给他存入在钱庄的联票上,上至将军,下至步卒,都是如此。
不幸阵亡的将士,自有专人去取出其联票,送到其至亲手中。而等战事平息,所有将士都可去军需处取回联票。
当然,平时若有需求,军士也可以申请取部分联票中的钱银出来使用。因为军营中的生活太过规律,也不是没人有想要玩乐的心思。
所以老陈说有去领取雇银,不由司徒邦不好奇。
“是这样的,老爷,”
“您的宅子有十个仆佣的雇金是由官府调拨发补的,虽然我把仆佣们都辞退了,不过没有…”
“明白了,不用往下说了。”
司徒邦示意老陈可以停声了,他知道什么意思:“有多少呢?”
老陈报了一个数字,司徒邦有些惊讶:“不少呢。”
“积少成多嘛,老爷当年一声交代都没有,就上前线去了,有好些年了。”
“那就明儿拿来吧,正好当盘缠。”
司徒邦原想着让王胖子出点血,这倒是不用了。
“好,老爷,没事您去休息了?”
司徒邦轻轻点头:“我拿来的那个礼盒,你带回去。”
司徒邦说完就起身回屋了。
“那感情好,多谢老爷。”
老陈笑逐颜开,老爷带来的,都是梁东城的稀罕吃物,家里那个婆娘有口福了。
睡梦中,司徒邦不知觉中,梦到了那日的靼刹狴,其对着司徒邦低吼,传达出悲愤不甘的情绪。
司徒邦好像能听懂了,那只靼刹狴的意思是司徒邦胜之不武,以他区区二品,哪有可能胜过他,主要是那把刀太厉害了,他这种二品巅峰之境的凶兽,都招架不住那刀。
更主要的败因是,那个臭道士太阴险了,打哪不行呀,是个男的都受不了对那儿的折磨!
“嗯,”司徒邦分析着,这里应该是梦境,因为靼刹狴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可为什么还能梦到?
肯定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
靼刹狴不仅擅长生前战斗,亦可以亡灵之体行走?
那便难办了,虽然司徒邦一身修为不赖,寻常魑魅魍魉不敢欺身相近,自会被其震慑。
而靼刹狴不在此列,司徒邦想着,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不准醒,你我堂堂正正较量一般!”靼刹狴口吐人言,便欲飞扑而前。
这到底是谁的梦境,怎么这么放肆!
司徒邦微怒,其手旁凤啼霸道刀显形:“让你彻底灰飞烟灭如何。”
靼刹狴忌惮,大声喘息,发出阵阵嘶叫声。
“滚!”
靼刹狴气急败坏,这坑爹的系统在他阵亡后便无法召唤,以致一身技能都使不岀来,还被对面这人如此对待。
“有种放下刀。”
靼刹狴自认是穿越而来,要成就辉煌的人物,居然如此憋屈,这么害怕对方手中的刀。
司徒邦觉得那只长翅膀的大肥猫两颗獠牙处理后看着还挺可爱的,美中不足就是太大只了些。还有,拔牙会影响智力吗?
司徒邦刀一挥,祥凤恶相出现,不怒自威。
“咬死你!居然这么说本大爷。”
靼刹狴猛冲,便要扑咬司徒邦。
我的心声竟然都被这只肥猫听去了?司徒邦困惑,认真一刀,劈向靼刹狴,靼刹狴被一分为二,化为乌有。
“我会回来的。”
不甘的悲呼,是对命运不公的有声控诉,奈何,奈何。
司徒邦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那这个梦,好像没什么意义呀。
一声脆鸣,祥凤恶相转换,变得乖巧可耐,身形变得微小,站在司徒邦肩上蹦跳着。
“是你帮了我吧。”
司徒邦手伸过,让祥凤立于手上:“可惜,我还是听不懂你说什么。”
祥凤叫声令人愉悦,司徒邦倾听着,好一会儿,祥凤应是累疲了,回到了凤啼霸道刀中。
很快,司徒邦从梦境中醒来,发现天才刚亮,自己睡了没多久。
但觉神清气爽,很是惬意,完全没有那种睡眠不足的乏力烦闷之感。
起身后的司徒邦走出房门,想着这宅子虽是自己所有,但是都没好好呆过,不妨趁着这晨色,逛上一圈了解。
宅子不小,司徒邦走得步伐也慢,好似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留待回忆。
很快就要走了,司徒邦觉得还蛮可惜的,宅子的格局,布置都挺不错,是大齐上下最钟意的古雅样式,这种宅式,可以简约干脆,也可以大操特办,只要框架弄得好,不瞎折腾,怎么都能让人满意。
不经意间,走到了后厅厨间,其实司徒邦还不饿,就算饿也不打紧,他现在是饿不成的了,修习炉化乾坤已有小成,缺失的三品境界所在,已经可以小补回来。
厨间门半掩着,司徒邦上前去,只想推开进去看看环境如何。
门推开,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声尖叫。
“您是老爷吗?”有个年芳二八俏女郎,正在生火做饭,被突然走了进来的司徒邦吓了一跳,见到来者,想起了陈伯父临走前的交待,怯生生地问道:“陈伯父说老爷有回宅子,让小女子记得做好早饭。”
“你是老陈请来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