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看了有一会儿,低下头来吃喝。
老陈忙里忙外好一阵,才有空坐下来喝一口水,只有司徒邦回来了,老陈才觉得做什么都有动力,司徒邦就是这宅子里的主心骨。
“老陈,”心里一声呼喊,老陈左右观看无人,起身去往汗血宝马那看看。
“唉,马爷,有什么吩咐?”
“带大爷出去看看梁东城的风光。”
“好咧,只是现在天色晩了,外头的晨光藏晩还没开始,现在去看不了什么东西。”
“会吗?”
汗血宝马固执要出外,老陈想起老爷的吩咐,便拿起马绳,牵着宝马走到大街上。
“不错,不错,”
汗血宝马夜间视力甚佳,看着梁东城的街景,点头称赞。
不经意间低头,看到老陈的影子带有双角和尖角尾巴,汗血宝马忍住想要生吞了老陈的欲念,老陈浑不自知,仍尽心做好一个管家该做的事务。
“老陈,平时没事上哪家窑子消谴?”
“马爷您这是怎么个说法,开老陈玩笑呢?”老陈尴尬万分,汗血宝马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哪有人一开口就问这个的,差点忘了,这不是人,这是真的马。
“没开玩笑,大爷就是感兴趣了,这人间的美貌女子和腴丽雌马,大爷都爱。”
汗血宝马和老陈耳语:“你要是不好意思直说,就带着大爷我去看看就行,你指给我看就行,咱不过去,也不凑热闹,大爷先记着位置,等日后化为人形偶尔为乐也有个去处。”
老陈臊红着脸:“马爷,您去窑子多掉价呀,最起码也得是有档次的青楼才对得起您的身份。”
“去腻了,”汗血宝马一脸的乏味无趣:“青楼女子那叫一个瞎讲究,都知道是为了脱了裤子来事,穿上裤子完事的那回事,还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走一回热热身,才能做那回事,大爷虽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是大爷学那些是为了考科举,而不是在风月场所卖弄。”
“是,是,马爷说的是,老陈这就带马爷去梁东城那个好的窑子认认路,见见眼。”老陈顺着汗血宝马的意思道,绝对不反驳,牠说什么就对什么。
老陈带着路,汗血宝马继续道:“你这轻车熟路的样子,不少来吧?身体吃得消不。”
“马爷快别开老陈玩笑了,”老陈搔了搔头:“结婚后,老陈就没来过窑子。”
“懂,我懂,”汗血宝马打了个响鼻:“都是朋友了,你没去过,但肯定有朋友去过,你那些朋友去过哪家,你带大爷去看下呗。”
老陈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像是有朋友提过他们喜欢去哪消遣,那就带马爷去了解了解。”
“走,走。”
汗血宝马催促着,心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没去过?没去过哪惹来的这缠着你身的小妖精?
只是这手笔不小,怎么舍得用在寻常人身上,呵呵,大概还是因为司徒邦吧。
走过了半个梁东城,重新回到了宅子,汗血宝马前足抬起拍了拍牠的胸膛,老陈一脸惊奇,马爷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还很自然,牠是匹马呀,牠的身体构造不允许牠做出这样的动作的!
“老陈,你还挺有品味,”
“朋友,是我的几个朋友有品味。”
老陈急急忙忙开口,提醒汗血宝马,汗血宝马立刻转口:“对,是你的几个朋友,没想到你的几个朋友挺有品味,也舍得花银子。”
“前戏也是要做得尽善尽美,听个曲,调个情,情操陶怡,再行共欢甚佳呀。”
汗血宝马此时所说和之前的意思倒是反了过来,想来也是,那种玩意在青楼里倒是不算稀奇,只是没想到老陈这糟老头子也是个有追求的人,怪不得他说他不去窑子,原来是目光高远。
司徒邦在擦拭着刀,尝试着与凤啼霸道刀沟通,期望能够以心声和宝刀产生共鸣,他尝试了许久,虽然都无成果,但毫不气馁,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如愿。
“老大,你看那小子多痴情,”狴王受不了司徒邦对刀身的爱抚擦拭,在狴王看来,前一秒杀敌如砍瓜切菜的厨刀一般使用,后一秒就在这里演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这司徒邦就如蓝星上的渣男利用女性为他谋利一样可恶。
用时轻声细语,温情连绵,弃时冷漠无情,随意遭贱,呸!
狴王是这么想的,但不敢直说,他也不知道凤老大为什么这么青睐司徒邦,反正狴王是看不出他有半点好。
为了讨好凤老大,争取早日取得自由,狴王还要昧着良心说司徒邦的好话,哄着凤老大开心。
又继续搜肠刮肚说了不少,但没得到凤老大的回应,狴王四处看看,不见凤老大踪影。
“得,白说了,凤老大又猫在一方世界里,这次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狴王伸了个懒腰,突发奇想,要不现身吓吓司徒邦,让他长长记性,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含情脉脉的。
“算了,凤老大不会允许的,我去一方世界玩玩,就当没看见。”
司徒邦不知道刀内乾坤,他细心擦好刀后,挂在了墙上。
用过晩食,司徒邦联系了在梁东城的一干好友,有王胖子,徐功成,六爷等人,在梁东城最上等的风月之所,和江湖朝廷在梁东城的地头蛇们好好联络了一番感情。
夜深,人未散,寂静更显热闹。
司徒邦半醉,去洗了把脸,有个七八分清醒,众人玩乐到现在的氛围,宾客尽欢,有他无他其实没什么差别了,司徒邦也觉累乏,让一小厮带路,找了间静谧头房歇息。
“爷,给您叫个乖姐儿来服侍?”
“不用,下去吧。”
随手抛给小厮一锭碎银,打发他离开,小厮兴高采烈,连说恭敬好话,离开时仔细关好门窗,以免打扰到贵客休息。
司徒邦昏昏沉沉将睡去,发现门外有道曼妙的身姿,不由不喜,不是让小厮别多事吗?门外还怎么有人。
盖好被子,转身朝里而睡,那人久不见动静,应该会知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