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焱之又被公司电话唤走了,换了张楚瑞进来。两人都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不愉快事情,张楚瑞抽出桌板,将买来的白粥打开,好在是用保温盒装着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也没放凉,还能看到热气往上冒。
“我是个伤者,你就给我吃这个啊?”宋瑟之突然起了心思逗他。
“你最近得吃得清淡些,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餐厅吃,可以吗?”没想到居然能收获张楚瑞的一顿饭。
逗趣的心思飘到九霄云外,宋瑟之拿着没什么大伤、还能动弹的那只手自己抓着勺子,一口一口白粥喝着。
白粥很快就被解决完,宋瑟之也真是服了张楚瑞,医生说要饮食清淡,他还真的给她清淡,连点白粥伴侣——小菜都没有!
这下轮到张楚瑞不可思议了,吃惊的问出口:“你就这么喝完了?”
“不然呢,难道你故意不给我小菜的?”宋瑟之看着他的反应,咬牙切齿反问。
张楚瑞摸摸鼻子,没有回应,站起来,把保温盒盖上,收起桌板,出病房的时候留下一句“我去处理处理”就没了影。
宋瑟之被他的反应气得反而笑出声。
有时候真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
吃不饱没喝,困意倒是又上来了,难得有时间休息宋瑟之也不强撑着,扭躺回床上又睡了过去。
一阵炸鸡的香味在病房里飘荡,宋瑟之在睡梦中嗅着味道,睁眼看到坐在床边扯着鸡翅膀,一塑料手套油光的许毓深。
“你是狗吧?”宋瑟之直接骂道。
“狗也要吃饭。”许毓边说边将扯下来的鸡翅膀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回复。
“拜托你滚出我的魔仙堡。”宋瑟之转过身,屏住呼吸,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
但炸鸡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而且,许毓深是真的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她背过身,他还跟着跑到这头坐下,吃得砸吧砸吧的。
这就算了,他还恶人先告状:“我听到你向导演求了好久才有这么一天假赶过来看望你,等下飞机就又要走了,你居然连正脸都不给我看看。”
“看个屁,你赶紧滚,我没事!”要不是身上有伤,宋瑟之真会跳起来将许毓深推出去。
“你吃炮弹了?火气这么足啊?”许毓深突然冲出门,将炸鸡塞给了在门口看守得保镖,又冲回来在洗手间用洗手液将手反复搓洗了几回,才坐回原位,问,“怎么不开心了,和哥哥说说?”
于是,宋瑟之就将自己被喝白粥得事情倒苦水给许毓深,包括自己得疑问。
“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欲擒故纵得人。”听完原委,许毓深分析,“你想没想过他可能已经忘了你讨厌喝白粥的事情?”
他们高一入学的时候有一场体检,需要空腹抽血,因为人数较多,学校就熬了大锅的白粥等候抽完血的学生来就餐。宋瑟之不爱喝粥,尤其是熬的稠乎乎的,宁愿饿着。那天实验班有考试延迟了抽血时间,变成了和她的班级挨着。
宋瑟之那时候屁颠颠的凑到张楚瑞那桌,叽叽喳喳和他的同学聊得很嗨,张楚瑞突然放下筷子问:“你自己的粥喝完了吗?”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人去看自己的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