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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丐帮帮主

朱子红告别了钟秀英,离开了洞庭湖君山岛,一路向北往河南而去。在路上,朱子红打听到,原来返回北方的金兵并没有袭来,而是宗泽已被任命为东京留守,知开封府尹。到任后,与驻守黄河对岸的金军留驻队打了几个胜仗。朱子红知道了也就放了心,并没加速赶路。

朱子红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向着河南开封赶去,路上遇到各地名胜古迹,还上去游览一番。经过湖北时,还游览了黄鹤楼。黄鹤楼上,朱子红又深深慨叹一番,山河破碎,先贤都乘黄鹤而去了,赵构昏溃,图一人安而忌猜贤良,谁来拯救这千里家国,幸好还有宗泽这样的赤心之人在前方背负国难!

十多天以后朱子红已经从湖北进入河南地界。这天经过河南信阳,朱子红听说附近的罗山上有灵山寺,唐朝有位建宁公主曾在此出家,于是独自骑马去罗山上游览。

来到山脚下,由于上山之路马匹行走不便,朱子红干脆把马放于山下林中草坪,让马自去吃草,步行上山。

行至半山腰,山路分叉处有一处石岩,石岩下边有块平地。只见一中年麻衣秀士,腰间斜插一根玉竹杖,正在徒手和一条巨蟒战斗。

蟒蛇足有碗口粗,一丈多长,下半截身子滑行石崖下的草地上,上半截身子举起三尺多高,睁眝着一双碧眼,吹着鼻息,吐着蛇信,张着大口,正在围着麻衣秀士左右上下中向麻衣秀士进攻。麻衣秀士正以一双肉掌对战巨蟒,呼呼掌势中,招招推向巨蟒的七寸,掌势虽然变化敏捷,但却没有什么劲力。

朱子红暗忖:莫非此人已被蟒蛇咬伤!使不上劲力?

这时突然蟒蛇改变进攻方向,从右侧袭向麻衣秀士的左肩。麻衣秀士左手还没有回招,眼看就要被蟒蛇咬中肩膀。朱子红暗叫不好。嗖的一声,抽出背上寒铁剑,准备帮忙。

这时只听得麻衣秀士一声大吼:“不可——兄台……”电光火石间,麻衣秀士右掌回缩腰间,抽出玉竹杖,向朱子红掷来。左掌才迅速向左边穿出,在蟒蛇快要咬到他的肩膀的时候,一掌向蟒蛇的七寸下面推去,随后向后倒纵跳出蟒蛇的攻击圈。

蟒蛇上半截身子向右一歪后,又重新复来。麻衣秀士随即从胸前掏出一包东西,投向蟒蛇,蟒蛇叼上东西,转身离去。

朱子红则伸出左手接住飞快袭来的玉竹杖,这个过程中,麻衣秀士已经跳出蟒蛇的攻击圈,朱子红也就没有在用剑攻击蟒蛇。

之后看到麻衣秀士从胸前掏出一包东西投向蟒蛇,蟒蛇离去!朱子红于是走到麻衣秀士身旁,麻衣秀士也转过身子,打量朱子红。

中年麻衣秀士见朱子红是一个少年,便道:“小兄弟真好身手,能接住我的玉竹杖,我之前还担心把你打伤!”

朱子红道:“兄台恕小弟冒昧!刚才只是见有些危急……”

中年麻衣秀士道:“还好小兄弟没有继续出手,不然以小兄弟的身手,这条蟒蛇必然伤在你剑下……”

朱子红道:“以兄台刚才掷竹杖的身手,必然能降蟒蛇,且为何斗而不降!”

麻衣秀士道:“小兄弟请勿多怪!我这是在练功。”

朱子红突然想起江雪梅的父亲江一刀以前跟他说过的一种功夫,叫降龙掌,为丐帮帮主所专有。丐帮帮主还有一种独门绝技叫打狗棒法,有传帮信物玉竹杖打狗棒。想到此,朱子红于是拿起刚才左手接下的玉竹杖张仔细端详,这是一种质地特别坚硬的竹子。

朱子红已经猜测到了这个人是谁,随即右手插剑入鞘,双手奉上玉竹杖,交回给麻衣秀士道:“恕晚辈眼拙,不知是丐帮帮主,还请前辈海涵!”

麻衣秀士也双手接回玉竹杖道:“小兄弟客气了,我不过就一乞丐头而已,我也大不了兄弟几岁,如小兄弟不嫌弃,叫声甄大哥就行!”

朱子红听了行礼道:“在下桂州朱子红,见过甄大哥!”

麻衣秀士道:“朱兄弟,不必如此多礼,我叫甄义安,只叫甄大哥就行!”

朱子红道:“好的,甄大哥!”

甄义安又问朱子红道:“朱兄弟,这是要去……”

朱子红道:“小弟是要去开封,路过此间!”

甄义安道:“如果小弟不急赶路,可随我到信阳丐帮总舵坐坐?”

朱子红听了于是打消了去灵山寺游玩的念头,对甄义安道:“好的,甄大哥”。

随后朱子红就跟着甄帮主下山,向信阳去了。下到山脚下,朱子红从林中草坪牵出马,请甄帮主骑乘,甄帮主笑道:“一人骑马,一人走路,别人会怎么看!若两个大男人同骑一马,别人又会怎么看!我叫花子走路走惯了,还是牵着他走吧!”朱子红听了于是牵着马跟甄帮主一起步行。

路上他们边走边谈,朱子红问甄义安道:“甄大哥,你这降龙掌原来是要用蟒蛇来练习的?”

甄义安道:“众所周知,丐帮帮主有两大绝技,打狗棒法和降龙掌,丐帮的传功长老只保留有打狗棒法的蓝本,而降龙掌则是前任帮主传给后任帮主,只因丐帮前代帮主突然暴毙,使这降龙掌失传,而丐帮各长老也只知道一些粗浅皮毛招式,所以我才用这蟒蛇来修炼!”

朱子红听了释然道“哦,原来如此!那这条蟒蛇是甄大哥养的!”

甄义安道:“也不算是!之前我在山上发现了这条蟒蛇,先带给它东西吃,过一段时间以后就不直接给它吃,而是先放到胸前,引它来抢,就与他战斗,又不打伤它,以此来修炼我的降龙掌。每次修炼过后才把东西给它吃,这样每次来他都会出来和我战斗!”

朱子红听了道:“甄大哥还真有办法,愿望甄大哥早日练成神功!”

朱子红跟着甄帮主,来到信阳一处破落的院子。朱子红,把白马牵进院子,找个角落拴好,进入里间,只见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乞丐在里面,或躺或睡。看见甄义安和朱子红进来,都起来叫帮主。甄义安道:“都吃饱了吗,怎么都回来睡着了,不出去乞讨!”

只听那些乞丐道:“哎呀,帮主,现在兵荒马乱,粮食短缺,没有人愿意给我们施舍,我们都饿得走不动了!”

甄义安听了眉头紧锁,朱子红见状道:“我马上包袱里有吃的,我去拿!”于是朱子红回转马旁边,把马背上包袱里的吃食全部拿出来分给那些乞丐。

甄义安在旁边道:“请朱兄弟来做客,一来就让朱兄弟破费施舍,做哥哥的真是过意不去!”

朱子红道:“甄大哥见外了,别说是到了这里,就是平时在外面遇到他们,有吃的也会给他们!”

甄义安道:“谢谢了,兄弟!来到这里什么也没有招呼你的,之前的半只鸡也给了那蟒蛇,现在就只有半壶酒了!”

朱子红道:“没关系,不管有没有吃的,甄大哥请我来我已经很高兴了,酒,我马背上还有一壶,我这里还有些银子,都是以前从金兵身上得来的,我想去信阳的酒店多买些吃的来分给这些兄弟,但请甄大哥不要见外!”

甄义安道:“只要不是偷,不是抢,不是侮辱,别人施舍给我们东西,叫花子是不会见外的,只是做哥哥的就是有些过意不去!”

朱子红道:“甄大哥请心安!小弟去去就来。”随后朱子红到院子里牵马骑上,朝信阳找酒店买吃的东西去了。

半个时辰后,朱子红骑着马带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了。乞丐们已经把屋子里整理了一下,在一间屋子里摆上了一张破桌子和几个旧凳子,甄义安独自坐在桌子旁等朱子红,其他乞丐,散落到其他屋子。朱子红回来后和甄义安一起把吃食分给哪些乞丐,只留下了两壶酒,一只鸡和两斤牛肉,然后放到桌上,和甄义安相对坐下。

这时有个小乞丐从屋子的一个柜子里找了两个酒杯来放到桌子上,甄义安拿起来用袖子把他们擦干净,朱子红打开酒壶,把两个酒杯倒满。

朱子红端起一杯,向甄义安道:“今天有幸结识甄大哥,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甄义安端起杯子道:好兄弟,来,干!”

二人就这样放开吃喝起来,酒过三巡,甄义安道:“请朱兄弟来,是有一事想跟兄弟讨论!”

朱子红道:“甄大哥请!讲小弟一定知无不言。”

甄义安道:“我听朱兄弟之前在山上,说是要去开封,又见兄弟身负宝剑,武功了得,又是去开封战区,猜想肯定跟战事有关,我丐帮虽然消息灵通,但官府中的事,知之甚少,对目前形势也判断不清!”

朱子红道:“不瞒甄大哥,我正是要去东京留守宗泽那里帮忙!”

甄义安道:“兄弟是官府中人?”

朱子红道:“小弟本是江湖中人,只因一些事情与宗大人等有些交道!”

甄义安道:“哦,是这样!”甄义安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兄弟,你认为这河南能守住吗!”

朱子红道:“只要有宗泽大人在,我相信一定能守住!”

甄义安道:“嗯,这就好!”

朱子红想了一会儿,对甄义安道:“大哥,小弟有一个建议,说出来你讨论下,能否可行?”

甄义安道:“兄弟但讲无妨!”

朱子红道:“你看现在兵荒马乱,流民和难民不断增加,乞丐也在增加,但是物质缺乏,乞讨也比较困难了,而宗泽大人善待难民,招募义军,我想甄大哥能不能带这些兄弟去投宗大人!”

甄义安听了陷入沉思之中,朱子红又道:“虽然军队中物质也匮乏,但是总比乞讨办法多,总不至于饿死的!”

甄义安考虑了一会儿,对那些乞丐道:“你们都过来”!于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乞丐都向甄义安和朱子红坐的这张桌子这边围过来。

甄义安对他们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朱兄弟到开封去打金贼呀!”

有的乞丐道:“与其被饿死,倒不如直接跟金兵战死的干脆,些许还能活命,从金兵那儿搞点吃的,我听说金兵身上宝物多的是!”

也有的乞丐说:“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去不动了,去了也是拖你们的后腿!”

甄义安听了后说道:“不愿意去的不勉强,愿意去的就跟着朱兄弟!”

这时有乞丐问朱子红道:“你是不是就是白马大侠?”

朱子红笑道:“这只是别人对我的谬赞,实不敢当”!朱子红心想:丐帮果然消息灵通。之后很多乞丐表示愿意跟随朱子红去开封,投宗大人打金兵。

甄义安然又对朱子红道:“哦!原来朱兄弟就是在太行抗金的白马大侠!”

朱子红道:“小弟惭愧得很!”

甄义安道:“我现在一时还不能离开这里,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朱子红道:“小弟知道,甄大哥还要抓紧修炼降龙掌!”

甄义安道:“这样安排吧,你骑马,他们跟不上你,你可以先行去开封。愿意去投靠宗大人的丐帮弟子,我会叫他们向开封乞讨而行,到丐帮开封分舵集合!”

朱子红道:“大哥,这样安排甚好!我也可以先到开封去知会宗泽大人!”

甄义安道:“我再写一封信给你,到开封时,你可以持信到丐帮开封分舵联络!”

朱子红道:“好的,甄大哥。”

“好,来,我们继续喝酒!”甄义安端起酒杯,向朱子红敬酒,然后又像向那些乞丐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早些休息,记得明天要跟朱兄弟去开封投宗泽的沿着开封方向乞讨前行,到开封分舵集合。”

于是那些乞丐下去,朱子红和甄义安二人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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