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红来到了麻石村,找到了李震宵家。李震宵家,在麻石村中间一处大的院子里,院子周围堆满了许多木炭,火硝和硫磺。一些人正在处理着这些东西。
朱子红来到院子边,向一个伙计说明了要找李震宵师傅。伙计告知叫朱子红直接到院子中间的屋子里去找。朱子红就来到燕子中间的屋子,只见屋子门口有一个伙计守着,见到朱子红过来,立即把朱子红拦在门口道:“现在还不能进去,师傅还在里面做验证!”
朱子红听了,只得站在门口。
门开着,只见里面一个穿着一身铠甲的中年人,站在屋中间的一张桌子旁,正在用竹片调搅桌上的一个小瓦罐里的东西。
调教完毕之后,老人后退几步,然后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竹片。待竹片火燃烧旺盛后,把竹片一下就扔到了小瓦罐里。只听“嗤”的一声,小瓦罐里升起一团烟花,在小瓦罐上空喳,喳,喳燃炸不停,一会儿之后熄灭。
中年人笑着脱下身上盔甲,高兴地道?“成了!”
此时门口的伙计才对朱子红道:“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朱子红听了就进了这间屋子,向着中年人施礼道:“请问是不是李震宵师傅?”
中年人见有人来到,打量了朱子红一番,见朱子红是个江湖人士,不高兴道:“如果你是来要做什么歹毒的火器的,那还是请回吧!”
朱子红道:“师傅误会了,我是来买火花的!”
中年人于是转高兴道:“不知贵客要哪类烟花?我就是李震霄。”
朱子红道:“我要买一种大的火雷爆!”
李震宵皱眉头道:“这大的火雷爆,是能伤人的,你要他做什么?”。
朱子红道:“不瞒李师傅,我就是要用它来伤人的!”
李振霄又不高兴道:“你要用它伤什么人,我可不做别人的帮凶,你这生意我做不了!”
朱子红笑道:“李师傅你别急,你慢慢听我说来!”
李震宵道:“你要用它伤人,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可担待不起!”
朱子红解释道:“我是用它来要做守城士兵的武器,可以伤到金兵!”
“哦……”李震宵听了笑逐颜开道:“原来如此,那没问题!咱们去我那边客堂去谈!”
于是李震宵领着朱子红出了屋子,出了这个院子,到这个院子旁边的一座宅院里的客厅去了。
到了客厅,坐下后,李震霄又叫人给朱子红上了茶,才问朱子红道:“请问兄弟高姓大名,从哪里来!”
朱子红道:“我叫朱子红,从开封来!”
李震霄听了问道:“朱兄弟不会是要把这火器带到开封去用吧?”。
朱子红道:“正是如此,开封守军正等着用这些火气来打击敌人!”
只见李震宵霄为难道:“这个……这个火器还不完善,不能运输太远的距离,开封路途距离遥远,路上容易发生爆炸,也没有人愿意运输”。
朱子红听了也急道:“那这如何是好!”
李震宵道:“只能等我慢慢再行研究改良。”
朱子红道:“开封守军正等着用呢!”
李震霄响了一会儿道:“如果只是守城攻击金兵,我还库存有一种焰火架,这是之前王公贵族逢年过节用来燃放取乐的,以前做出来很多,但自从开始跟金人打仗之后,买的人就少了,还存有很多!这种烟火架只要点燃,对着敌人喷发,也能伤敌。运送途中很安全,商人也愿意运输!但是威力没有我后来做的这种大火雷爆历害,也不能向敌人投掷扔出!”
朱子红听了道:“那就赶快把这种烟火架叫商人先运送到开封给开封城守军先用着!”
李震霄道:“好的!没问题。这种能投掷出去爆炸伤敌的大火雷爆,等我再行研究好了,能安全运送了再说!”
朱子红道:“好!李师傅,就这样。”
随后朱子红从包袱里拿出金子来付钱给李震霄,李振霄因为听说是买去用作抗金之用,又让了朱子红一些货资。之后李震宵安排伙计去联系运送商人到仓库拉货。
一切安排妥当后,朱子红问李震宵道:“这个大火雷爆大概要研制多长时间才能好!”
李震霄道:“这要经过反复验证,快的话大概个把月,如果不顺利的话,也许几年都难成”。
朱子红于是决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看看李师傅研究的状况再说。这期间,从李师傅口中得知,李震霄就是这个火药制造的传人。李震霄的先祖正是从药王孙思邈那里得到了火药,并把它制成了爆竹的李畋。
但一连过去了好些天,李师傅的研究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朱子红等得百无聊赖,就想离到附近转悠一番再回来,于是离开麻石村,到附近的州郡去转悠!
朱子红骑马向东南方向游玩,这天中午来到一个小镇,腹中正好饥饿。于是就想去小镇找一家酒馆吃点酒食,补充点食水料草。
朱子红于是骑行到镇子里,下马拉着马匹逛街市门店。刚进镇子不远,就听得前方吵吵嚷嚷,只见街上杂货铺的前面,有一衣衫褴褛的老者斜躺在路旁,一个衣服残破的少女正在旁边哭泣。而几个地头恶棍,正在围着少女污言秽语,周围还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姑娘……还是跟我走吧!”
“这老头是累赘,还管他做什么!”
“跟我去吃香的喝辣的!”
……
朱子红正欲过去分开人群上前去,这时只听人群中一声大喝:“小贼胆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真是无法无天!”
这些小贼被震了一下,抬头望去。人群散开处,一个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后背斜背一根铁鞭,大踏步向着几个地痞恶棍走来。
几个地痞恶棍先是吓得不敢作声,后来见和尚只有一个人,于是壮起胆气道:“你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也想来好这口!”
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劝各位迷途知返,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洒家不客气!”
几个地痞无赖,见到和尚并没有动手,于是嚣张起来:“哪里来的野和尚,还不快滚,别坏了爷们的好事!”
几个地痞无赖说着从身上掏出棍棒,铁链,斧锤来。围观人群见要打架,只得退得远远的观看。朱子红见到这个高僧刚才走路的步法,想他必有绝技,也就不太担心,牵马退到外围观看。
和尚继续道:“佛家有慈悲之怀!我劝各位早早放下屠刀!”
“和尚练嘴,没什么不会!”几个小无赖哈哈大笑。
“上,给他点厉害瞧瞧!”几个地痞无赖一起握着凶器朝和尚山上劈头盖脸砸过去。
只见和尚瞬间一步后退,右手嗖的一声从背上拔下铁鞭,向几个地痞无赖斜扫而出。只听四声惨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发出,几个地痞无赖手中的凶器纷纷落地,握凶器的手,大拇指好像皆已被铁鞭烧锤断。
和尚收起铁鞭,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样你们以后就不能再害人了!”
几个地痞无赖哭喊着纷纷逃开,和尚收起地痞无赖掉下的棍棒斧链后,来到躺在地上的老者和或少女身旁。
“谢谢法师相救!”少女向和尚磕头道谢。
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降妖除魔,乃佛家本分。请问女施主,躺在地上的这位施主怎么样了!”
少女含泪道:“我和爹爹是从北方逃难来的,路上盘缠已经花光,爹爹说带我到南方海边去,以后到海滩捡鱼为生!可是走到这里,爹爹就病倒了,我们已经没有钱看病抓药了!”少女边说边哭。
和尚听了举起手中包裹里刚刚拾来的那些地痞无赖的铁器道:“洒家把这些破铜烂铁到铁匠铺去卖了,给你爹去看病!”
朱子红此时早已把马放在路边,走上来查看少女和老者状况,见了此情此景,伸手从怀里掏了一顶银子向他们递过去道:“法师莫急,我这里有银子!”
和尚扭头一看,只见旁边是一个身背宝剑的英武少年,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好心的施主高姓大名!”
朱子红另外一只手向和尚施了一个佛礼道:“在下桂州人氏朱子红,见过法师!”。
说完,朱子红又继续把银子递到少女面前道:“这个银子你拿着去带你爹看病!”
少女却有些不敢拿。
这时地上斜躺着的老者睁开双眼来,仔细打量朱子红,又看看街对面的白马,喘着气对朱子红说道:“我知道,你是白马大侠,我们从河北流难至此,我怕是不成了,只是小女放心不下,望大侠帮他安顿个好人家!”
朱子红道:“老丈别说丧气话,先去看大夫再说!”于是把银子塞到少女手里。又对和尚道:“法师,送佛送到西!”我们就带这位老丈去看郎中吧,我背着老丈,你帮我牵着马怎样?”
和尚听了哈哈道:“那还是我来背吧,你去牵你的马就是!”
朱子红道:“那好吧,就这样!”
于是朱子红扶起老丈,和尚转过脊背把老丈托到身上背起,朱子红到街边牵过马,和少女一起跟着和尚去找郎中,途中有好心人给他们指了郎中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