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红和众江湖义士,弄了些了大饼和肉干带在身上,就在金兵肆虐的区域流动,专门找与金兵大队分散的金兵小队进行攻击。风餐露宿,晚上就住附近的密林或是空置民房。每次胜利归来后,把夺回的财物交给丐帮弟兄,带到附近寺庙寄存。被歼金兵遗落的战马,朱子红就串联起来,或者是迁到附近交给败落的官军,找不到官军时,就牵到附近村庄,交给村庄里金兵劫虏过后残留的百姓。
过了几天,又先后有一些江湖义士来到,加入了他们的战队。其中有之前在山西一起战斗过的河北“无敌刀”蔡峰和山西石堡“夺魂十二爪”田辛堡主。
金兵大队追到明州口岸,赵构坐船逃入海上,金兵从附近集到一些船只,欲出海追击,无奈金兵多是北方人,不习水战,上船追击一程之后,上吐下泻,只得返回岸边,望洋兴叹。
完颜兀术十万大军于是抢夺了满满的金银财宝,向北返回。朱子红则和众武林义士,在金兵外围游击,一路跟随金兵,向北返回。
一个多月后,朱子红和众江湖抗金义士跟随金兵大队来到长江边。这几天,朱子红和众江湖抗金义士又击杀了些金兵小队,得了些战马,朱子红就想趁晚上送给附近的官军。一打听,原来这里有队官军在长江口驻守,领兵将军是浙西制置使韩世忠。
朱子红之前听说过这个韩世忠,好像是去年这个季节,那时候朱子红还在开封,赵构南逃而来,住在杭州,底下御营的军士因为对赵构不满,发生了兵变。御营将领苗傅和刘正彦带领手下士兵,囚禁了赵构,逼迫赵构退位,把皇位传给赵构三岁的儿子,由隆祐太后垂帘听政。后来隆祐太后封城内的韩世忠妻子梁红义为安国夫人,去给秀州的韩世忠报信,要韩世忠领兵来勤王平叛。之后宰相朱胜非就对苗傅说:“韩世忠听到事变后,不立即前来,说明他正在犹豫,举棋不定,如果你能派他的妻子前往迎接,劝韩世忠投奔你,那么你力量大增,别的人就用不着惧怕了。”苗傅听后大喜,认为是一条好计,立即派梁红玉出城,梁红玉回家抱了儿子,跨上马背,疾驰而去,一昼夜赶到秀州。之后韩世忠带队攻入杭州,解救了赵构。
朱子红带着几十匹串拴起来的战马来到长江边的官军水寨,求见这里的将军,士卒进去通报,随后出来带朱子红进去。
朱子红把马匹拴在水寒边的栏杆上,跟着军士上了板船,一直走过几条相连的板船,来到一艘大船上,进了船舱,只见里面桌子旁坐着一位中年将军和一个红衣美妇。中年将军一身戒装银铠,红衣美妇一袭红衣,红巾扎头,发髻如男儿。
朱子红进了船舱,向中年将军拱手施礼道:“草民拜见将军!”
中年将军起身拱手还了一礼:“听说你带了一些战马来!你们是如何得来的?”
朱子红道:“我们是一些义军,这一段时间在金兵大队外围,尾随金兵专门搞袭击。这些战马是最近击灭金兵小队获得的。”
中年将军请朱子红在桌子旁的一个空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回原来的位置。然后问朱子红道:“你们有多少人?”
朱子红在桌旁空椅上坐下道:“我们能打仗的只有几十人,其他外围是一些乞丐兄弟在配合。”
中年将军道:“小兄弟不如把他们带过来,加入我的军队?”
朱子红道:“这些人多数是江湖义士,自由惯了,恐怕不愿受管束!”
“噢……这样!”韩世忠道:“那我也不勉强人,请问小兄弟贵姓!”
朱子红道:“小弟朱子红,请问将军高姓!”
中年将军道:“我叫韩世忠,这是我的夫人梁红玉。”韩世忠向朱子红自告了姓名,又介绍了旁边的红衣美妇。”
朱子红拱手道:“失礼,失礼!原来是韩将军和安国夫人!”
韩世忠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礼,你们几十号人就敢尾随金兵跟其作战,而且战果还不错,令我刮目相看”。
朱子红道:“我们只是在金兵大队外围,捡一些金兵小队的便宜,实不足道!”
这时梁红玉在旁边道:“至少你们的胆识是令人佩服的!”
朱子红道:“安国夫人过誉了,夫人女中豪杰,让多少男儿自愧不如!”
韩世忠哈哈笑道:“我准备在长江口伏击金兵大队,还请朱兄弟带领义军一起配合,协同我们一起作战!”
朱子红道:“好!没问题,韩将军有此雄心,怎敢不配合!一切悉听将军调遣。”
韩世忠道:“敌人前锋将至江边,我料定其会去侦查过江地形,江边有一高地金山,可俯瞰江边周围地形,山上有一龙王庙,你领一只伏兵,暗暗埋伏于龙王庙内,如果敌人前去,突然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先给他个下马威。”
朱子红道:“好,我随后就去安排!”
梁红玉道:“五哥,我们还得随即占领金山制高点,才好观察指挥江面作战!”
听说这韩世忠排行老五,以前在他们乡里是一个泼皮,好争斗,人家就都叫他韩泼五,为乡里人所怨恨,有乡里人便挑唆韩世忠去跟村落附近河里的蟒蛇搏斗。韩世忠到了河里,被巨蟒缠身,便带着缠身的巨蟒回到家里,与蛇搏斗,最后把缠身蟒蛇蹭到到旁边的刀上割死,自己也累得昏倒,乡人都以为韩世忠和蠎蛇一起死了,都争相庆幸。韩世忠醒过来,乡人都吓得跑了。韩世忠见到乡人如此憎恶他,就炖了蟒蛇肉,吃了一些,剩下的晒作肉干,当做干粮带着,出门投军去了。
所以夫人梁红玉叫他五哥。但这个斗巨蟒的故事,是晋书《周处除三害》的故事里的一部分。朱子红以前在书上看过,朱子红心想,多半是有人拿韩世忠做例子,附会韩世忠,来教育其他人。或是韩世忠乡里人,有人看了晋书《周处除三害》,照模样去挑唆韩世忠跟巨蟒搏斗。
这时韩世忠接过梁红玉的话道:“说的是,等朱兄弟带伏兵袭击了他们的侦察部队之后,我们就派部队伺机占领金山!”
朱子红告辞离开韩世忠和梁夫人,回到众武林义士聚居处,和众武林义士商议协同韩世忠攻击金兵主力部队。
有武林义士道:“金寇要撤回去,我们还把它拦在这里干什么?”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正因为他们来得容易,回去也容易,所以才经常来!”
“所以得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们这一路走来,官兵一见金兵,不是望风而逃,就是跪地投降,有几个真正抗击金兵的!”
“这只不过是秃子头上插大葱——装蒜,朱兄弟,你相信他们真要抗击金兵吗?”
众江湖义士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朱子红听了,不仅又想到杜充这个昏官。杜充在金兵没来时,自诩“帅臣不得坐运帷幄,当以冒矢石为事”,似乎是韩信再世,不但能运筹帷幄,还能亲自带兵上阵。但是金兵一来,不是扒开黄河遗害百姓,就是领兵逃跑,现在更是听说已经投降了金寇。
朱子红打断道:“不管他们是真打还是假打,我们都是要打的,既然他们提出来,我们就协同配合吧!”
有江湖义士道:“伏击个侦察兵,又没有多大油水可捞,谁知道会来不会来,我们可没有那功夫在那里闲等,不如休息好了,去捡大的油水捞!”
朱子红道:“不能一概以能捞多少油水来作战,伏击侦察兵,是为了阻止敌人摸清地形,为接下来的战斗做支持准备。这样吧,我带丐帮一部分兄弟去伏击,各位江湖同道,你们继续随江一刀大侠去金兵大队外围继续打击分散金寇就是。
众武林义士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朱子红怕错过金兵侦查兵,就带领丐帮兄弟立即出发,向金山寺龙王庙去埋伏。
为了不使敌人起怀疑,朱子红和丐帮弟兄没有骑马,徒步上金山埋伏于龙王庙内,朱子红交代,敌人一上山立即进行攻击,不能让他们看清楚地形,最好是把敌人全部活捉和歼灭。
朱子红带着几十个丐帮好手在金山龙王庙埋伏了两天,第三早天上午。在龙王庙内听得有马蹄声上山来,朱子红立刻叫众丐帮兄弟戒备,自己悄悄出庙,趴在屋角上查看,只见有十多骑金骑正赶上山来。
朱子红待到金骑全部赶到山头,一声口哨。朱子红和丐帮众兄弟从龙王庙一涌而出,一起杀向金骑。金骑没有防备,一时慌乱。被朱子红和众兄弟纷纷跃起砍倒,翻身坠下马来,马匹则在慌乱中向山下跑去。
中间一骑,好像是一个金兵将领,有左右两骑挡住保护,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向山下飞逃而去。
而挡住的这两骑金骑武功稍高,策马踢伤了两个丐帮兄弟,朱子红见金骑只剩两骑,想留活口,以便审问,于是轻功飞起,相继把两个骑兵踢落马下,合丐帮弟兄之力擒下,用绳索捆住。此时朱子红再想追山下逃跑那骑,已经跑远,朱子红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