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幽和南宫婉儿一起正打算去师兄那里交了差然后去吃早饭,谁知才走两步倪幽突然拦住一个人。
“怎么……”南宫婉儿一顿,下一刻就听见倪幽说的话。
“这位师姐,传闻嘶绝鸟喜爱将珍珠碾成细粉食用,见了会做癫狂状,你头上的珠钗还是莫戴了好。”那位师姐忽然被拦住本就不高兴,听见倪幽这一说立马把头上的珠钗拔下,连忙感谢。
乐瑶原本已经要去取羽毛了,听见这话立马站住,摸向自己的珍珠耳饰,刚刚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却不提醒她,分明是故意的!
不过这件事乐瑶真真是冤枉倪幽了,她戴的分明是流苏耳坠,那珍珠甩来甩去和头发裹在一起,她是真的没有看到。不然她也一样会提醒乐瑶。
乐瑶咬牙切齿,当即将耳饰摘下施了个法,珍珠瞬间碎成粉末,眼见她就要朝倪幽撒去。倪幽余光瞥见挑了挑眉,然后猛然想起原著里乐瑶也是戴了珍珠耳坠的,心中一阵懊恼。
不过这里的剧情挺关键的。倪幽不动声色的勾着嘴角,故意又站近一些好让她撒到正确的位置,可即将出手之际她却变转了方向朝南宫婉儿撒去。
珍珠粉撒过阳光照射的地方都出晶莹的反光,迎来了嘶绝鸟。
倪幽心道不好,这与剧情可是大大的不符,明明扔向她的珍珠粉却扔向了南宫,为什么?
倪幽来不及思索,嘶绝鸟已向南宫扑来,发出哀嘁宛转的长啼。
倪幽迫不得已动用灵力瞬行到南宫面前将她一推,嘶绝鸟见目标躲过更是暴怒,仰头长鸣一声,倪幽被这一声鸣叫震得头皮发麻,一时不力放松了警惕。而嘶绝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转头又往南宫婉儿飞去。
此时此景不管倪幽再怎么吸引嘶绝鸟的注意力它就是不肯上当。于是她再顾不得那么多,纵身一跃挡在南宫身前。
“啊……噗!”
倪幽凭一己柔弱的身躯嘶绝鸟猛烈的进攻。嘶绝鸟疾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硕大的翅膀将她们二人打出几丈远,周围树木俱断,乌压压一片倒来,伤了不少弟子。
乐瑶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分明只是想教训教训陆弥耳,怎么就起了这样的祸端。
倪幽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可怜她刚刚补好的灵蕴,现下不知还在不在。
“弥耳,弥耳?你怎么样了,你快说说话……”身下传来南宫婉儿的哭声,倪幽想告诉她没事,可嘴总也张不开,鲜血汩汩地从嘴里流出,染红了南宫婉儿的后襟。
南宫婉儿被倪幽压着翻不了身,但后背大片的滚烫让她越发不安。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倒霉,三番五次的受伤。
南宫婉儿无助的哭着,一众弟子竟是只做观看者。
云也听见动静过来查看,看着趴在地上痛哭的南宫婉儿和她身上不省人事的陆弥耳赶紧拿出一只鸣笛吹了三响,嘶绝鸟终于停下攻击,无害的舔了舔自己的羽毛后飞向天际。
“怎么回事!”云也走过去扶起倪幽转头问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原本就知道倪幽很是严重,可亲眼见到几乎被鲜血染透的倪幽比想象中更严重时难免泣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嘶绝鸟突然发怒,弥耳为了救我这才受了重伤……”
“先去禀报上神。”
云也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先将倪幽带走。
彼时,江奢正与江牙子下着棋,江牙子眼看骑虎难下,踌躇着也落不下一颗子儿。
“三年前你去南海,说好只让我照看这三年,如今却要我全盘接下上寒宫,怎么,难不成你要过什么劫难?”
江奢道:“不曾。”
“那为何……”
“不为何。”江奢抢道。
“此事不急,兄长可慢慢考虑。”
“你总得告诉我原由吧。”说到此处,江牙子停了手,忽瞧大弟子云也抱着一个人朝他们奔来立马长袖一挥不下了。
“你的事情来了,这棋下不了了,这交托之事改日再议。”
江奢无奈地摇摇头,抬手一扬隐去了那盘棋。
云也急匆匆地过来顾不得行跪拜礼,道:“上神,陆弥耳被嘶绝鸟重伤了!”
闻言,江奢眼神一冷,转眼便瞬行到云也跟前,神色狠厉,伸手一把接过倪幽,顷刻间消失。
只余下声音落在众人耳中:“所有人到中正殿等候。”
江奢嗓音冷漠,听见的人无不颤抖,不远处的乐瑶更是害怕的发抖。
南宫婉儿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声音讷讷地道:“上神这是动怒了?”
云也瞧着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回她的话,只得道:“放心吧,上神出手,弥耳定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