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是不是点多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鬼城三日暮小心躲避着街道中突然增多的人流,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睡着的孩子。
那个孩子则是他在一个月前悄然诞生的妹妹鬼城晓初。
悄然是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诞生,毕竟与鬼城一族交好的其他族数数也不超过五个。
难得出来吃个饭,还真是有够麻烦……
原本生气的鬼城三日暮看着怀中没被吵杂声吵醒的鬼城晓初怒气消减了大半,他最终只是懊恼地看了一眼人群聚往的方向。
究竟发生什么了?
穿越过街道,走进树林,拨开一层层枝叶。
眼前浮现的不是熟悉的家,而是熟悉的人,是与鬼城一族世交最深的宇智波一族。
“鼬哥,止水哥?呃……你们又在修炼?”
明明是往家的方向走,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啊,好久不见小暮。”听到熟人声音的宇智波止水快速向靶子扔出飞镖,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眼睛却敏锐地发现鬼城三日暮怀里有个陌生的小孩子。
“这个孩子是?”
“我妹妹!是我家的小生命抢先一步哦,鼬哥~!”尽管心里想要尽情炫耀自家妹妹,但鬼城三日暮还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生病可不好,受伤也不行。
收回苦无的宇智波鼬转身走到鬼城三日暮身前,仔细地观察正在熟睡中的鬼城晓初,眼中充满的全是对生命的好奇。
“鼬哥,你想要的不是弟弟吗?不要一直看着我妹妹呀……”遭到鬼城三日暮调侃的宇智波鼬倒也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用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鬼城晓初的脸蛋。
软的。
“可以抱抱吗?”在鬼城三日暮警惕的目光笼罩下,宇智波止水竟毫无畏惧地提出请求。
再三犹豫的鬼城三日暮思考几番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请求,将鬼城晓初小心翼翼地递给宇智波止水并细心调整好正确抱孩子的姿势。
“感觉好乖。”看着熟睡中鬼城晓初乖巧的睡颜,宇智波止水觉得自己第一次觉醒了对孩子的父性。
察觉到这一点的鬼城三日暮眯了眯双眼,对着宇智波止水顺势说道:“那止水哥帮我抱一会吧……我胳膊有点酸。”
“诶——?”宇智波止水刚刚燃起的父性差点被掐灭。
见计划成功的鬼城三日暮一个瞬步躲到宇智波鼬的身后,还不忘向宇智波止水特意伸展自己酸麻的手臂。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累,只不过在警示宇智波止水不要对自家妹妹产生奇怪的想法罢了。
啊,被算计了……
看着怀中安稳熟睡的婴儿,宇智波止水只能万分无奈地露出一个微笑,抬头却与宇智波鼬充满好奇的眼神正好对上视线。
于是一个新的受害者开始逐渐落入两人联合圈套之中。
“小鼬,你要不要来试着抱去抱晓初。”宇智波止水向宇智波鼬发出了邀请。
“我……”即将要当哥哥的宇智波鼬开始对这个提议心动。
在宇智波鼬垂眸思考时,宇智波止水偷偷传递给鬼城三日暮一个眼神。
“没事,就算是在你当哥哥之前给你免费上一课吧。”秒懂宇智波止水眼神意思的鬼城三日暮鼓励地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膀。
在两人一唱一和的‘诱惑’下,鬼城晓初成功又被转移到了宇智波鼬的怀中,只不过她依旧在睡觉就是了。
“止水哥,你最近有什么新招数吗?”见宇智波鼬认真照顾着鬼城晓初的样子,鬼城三日暮的嘴角浮出笑意。
而现在鬼城三日暮想要宇智波止水刚才那个眼神中传递的内容。
你想学习新的招式吗?
想啊,他当然想,否则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协助宇智波止水,还不是因为他想学几招新的。
“算了吧,小暮你的伤不是还在吗。”眼中映入的是脖子还缠着绷带的鬼城三日暮,宇智波止水露出微笑的同时微微皱眉。
“差不多好了,太久没出门了感觉脑袋里全是晓初~~”说着,鬼城三日暮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止水哥教给我的忍术也差不多忘光了……吧?”
磅——!
突然攻击?!
鬼城三日暮紧紧抓着苦无的柄成功抵御了宇智波止水突如其来的一击偷袭。
嘣——!
随着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的身影,鬼城三日暮稳住身子,苦无向后刺去。
嘣———
是分身……
突然进入余光的寒光使鬼城三日暮快速反应过来向后闪去,三枚飞镖整整齐齐地落在他的前方。
对许久不见的亲友,还真狠。
受到惊吓的鬼城三日暮抬眼去看站在树上对他露出温和笑容的宇智波止水,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和刚才突然就动手的人对不上号的奇妙感觉。
这可能就是身为独生子无声的报复吧……
“那个,暮……”
“啊,怎么了鼬哥——呃……”
只见鬼城晓初用胖嘟嘟的小手挠着宇智波鼬的脸,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说实话,鬼城晓初从出生的一个月起就没对他这么笑过。
见到此景的鬼城三日暮傻愣在原地,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仿佛一具不互动的人偶。
啊,不动了……受到刺激了?
见到鬼城三日暮僵在原地的宇智波止水跳下树,一边用手在鬼城三日暮面前上下挥舞着,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但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因为太过于炫耀,现在遭到报应了吗?是因为他妹妹没对他这么笑过吧。
过了许久,鬼城三日暮才有了一点反应,只不过嘴唇颤抖着半天却吐不出一句话,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捂住眼睛。
“这可真是糟糕的事情啊……这样的世界干脆直接毁灭算了。”
刚才小暮好像在意思破防间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过该怎么安慰他啊?
今天的宇智波止水也在为两个五岁的小朋友苦恼着。
也许很早开始,他的父性早就存在于他的两个好朋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