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熟练地接过夜芓衣砸过来的枕头后,笑着说:“想你,就来了呗。”
“不用你想,赶紧滚。”又扔了根银针过去,被躲开了。
“你任务还没交,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帮,快滚。”又扔了把匕首过去,被躲开了。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
“不用你管,滚。”
暗影见又有东西要扔过来,立马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别扔了,会出人命的。”
夜芓衣看了看自己被按住的手,“一尺半。”
三个字,让暗影感觉全身一僵。
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与孤狼的距离少于一尺半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驾鹤西归。当然,也有安然无恙的。
这种事情向来是看情况的,对事,也对人。
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孤狼当时的心情,天气的好坏,说话的对象,越界的原因,都是决定孤狼会不会拿匕首往你身上招呼的因素。
“芓…芓衣啊……”暗影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那个、就是……”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师父,听说你房间里有老鼠……”柳言进来后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夜芓衣坐在床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衣服下的绷带隐隐可见。暗影一腿跪在床榻上,一脚踩在地上,按着芓衣的手,距离极近,姿势“暧昧”。
夜芓衣一巴掌把暗影扇一边,面无表情,道:“不是说了不要不敲门就进来吗?”
暗影被扇一边后转了个弯儿又凑到了柳言身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说:“孤狼,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啊?不怎么样嘛,看起来好弱哦。”
“是学生,不是徒弟。”夜芓衣道。
“嘻,不怕你那位小徒儿吃醋吗?”
“说过了,不用你管。”
听他们聊得挺“融洽”的样子,柳言弱弱地开了口。
“师、师父,”他指着暗影,“他是谁?”
暗影听后,笑了。虽然他一直是笑着的,但这次的笑和刚才的笑不一样,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意味在里面。
“不亏是医学柳家,对我们道上的事儿真的是不清不楚啊。难怪敢让孤狼教你武功,啧啧啧啧啧啧,勇气可嘉。”
什么意思?孤狼怎么了吗?
“你给我闭嘴,”夜芓衣拿过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然后对柳言说:“他是我搭档。”
“梦魇——暗影。”
又一个万灵人士?!
“哎呀呀,孤狼,你怎么轻易就把我的真名说出来了,哪怕是你那小徒儿你也是在她拜师完一个月后才告诉他的,对这个学生可宠。”暗影语气夸张地说。
“你还会在乎真名泄露?你的名号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暗影拍了拍柳言的肩,意思不要太明显。
柳言:……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孤陋寡闻真是对不起你。
翌日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柳言压根就没心思睡觉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一个厚脸皮一直粘着夜芓衣,因为没少于一尺半的距离,所以夜芓衣没动手。
不爽,大写的不爽。
“师父,今天要练什么?”
没等夜芓衣开口,暗影就替她说了:“等一下再说,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先去扎马步。”
见若衣点头,柳言只好愤懑不平地朝练武场走去。
待柳言走了之后,暗影扶额,“你这徒弟怎么这么难缠?”
可不就是难缠嘛,害得他丑时才睡,现在困得很。
夜芓衣一个眼神丢过去,暗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暗影打着哈哈把此话题略过去了。
“伤势怎么样了?还疼吗?”
“好得差不多了,早就不疼了。”
其实不然,伤口依旧很容易开裂,每天都在上药。
柳言怀疑她中的毒里还有什么其它东西,已经在调整用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