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人刻意地藏匿了有关紫若衣的信息?
可是为什么?不过是一个义女,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连万灵都拿不到准确的消息。
“十五,十五?回魂!”暗影扬起手,似乎是想在夏涵沫的头上拍一下。
夏涵沫就着卷宗就把暗影的手拍开了,并斥道:“我说了多少回了?别喊我十五,我的代号有那么难记吗?尊重点好不好?按照入行年龄来说我勉强也算是你前辈!”
“比我早入行两年的前辈。谁让你代号叫诗巫的,诗巫和十五那么像,当然是喊十五顺口啊。”暗影满不在乎。
诗巫这个代号是夏涵沫自己取的,因为总有人说她在背诗时就像个巫女一样——老是把诗背串,偏偏乍一听还觉得没毛病,让人瞬间就忘记了正确的该怎么背。
然后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诗巫”渐渐地变成了与它同音的“十五”,对于这件事,夏涵沫本人是拒绝的,但因为大家都这么喊,她阻止不了,只好一边嫌弃一边应付那些自己十五的家伙。
“行了,消息少就少吧,总比没有好。那我就先走了,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平遥城啊?你和孤狼也挺久没见了吧。”
“好……”夏涵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随后又再次黯淡了下去,语气从激动转换成了失望和无奈,“下次吧,我的休假申请还没批下来呢。”
情报部可不比杀手部逍遥自在啊,假期少的可怜。
——
平遥城柳府
石桌上,一只黑猫左右摇摆着尾巴,悠然自得地给自己舔毛。
樱落月看着这猫,又看看夜芓衣,脸上划过三条黑线。
“孤狼,你是有多记仇啊,还把这猫找回来了。干嘛?打算剥皮还是抽筋?”
“不是我找回来的。”夜芓衣表示自己不背这锅。
她还不至于和一只猫过不去。
“是我。”罪魁祸首顾长久默默举手。“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这猫蹲在门口,谁赶都赶不走,所以就把它捡回来了。”
樱落月不太清楚顾长久的脑回路,无语地看着他:“你这是生害怕孤狼忘了你是怎么破坏她计划的啊。”
顾长久捂脸,其实他刚捡回来就后悔了。
黑猫舔完毛,盯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个圈,随后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姑娘叫了一声。
“……”樱落月,“它什么意思啊?”
“看上你了。”夜芓衣毫不犹豫地说道。
“?”
樱落月捏着那黑猫的后颈将它提起来,“我可不想养这种小东西。”
“月姑娘若是喜欢,养着又何妨?”
洛云溪和柳言一人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开口的正是洛云溪。
“没时间,容易被我养死。”樱落月将猫放回去,拍拍手接过洛云溪递过来的药,两三口喝完又还了回去。“孤狼和这些小东西相处得更好,要养她养。”
“但它们都更亲你,哪只不是在我这儿得了好处转头就去找你了?”
夜芓衣看了看柳言手里的碗,皱了皱眉,并没有喝的打算。
“我已经好了。”
“这是固本培元的。”
“……”夜芓衣感觉柳言是故意的。
夜芓衣接过碗,仰着头把碗里的药给喝了。
——差点没吐出来。
樱落月拍了拍她的背,一脸的深表同情,不着痕迹地帮她顺着气。
夜芓衣对药物的抵触可以说是道上人尽皆知了,连他们队里的医师都没底气说孤狼每次都把他的药喝了。
也亏得柳言能让她喝下去了。
毕竟是医学世家吗?
“这药什么时候可以停?”
夜芓衣觉得,这药再不停,她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把今天晚上的喝完就可以停了,月姑娘的还要再有一段时间,并且过几天还会换新的药方。”
这倒是让夜芓衣松了一口气。
樱落月笑不出来了,“其实我觉得我也好了。”
“你不给我喝个十天半个月的药你别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