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中呆滞咽下口水,被无故撩拨的苏默染赶忙按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
声音嘶哑开口:“颜儿……别闹!”
“呵!我今日偏就要睡服你。”
再不顾口中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慕颜想还是得早日将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才不会横生什么意外。
“……颜儿!”
腾的一个转身,将慕颜反压在身下。
“别逼我。”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她这是明目张胆的考验他的定力。
搂上他的脖颈,慕颜头往上就是一个香吻,她已经感受到他了。
“怎么着?你不行?”眼神赤裸裸的挑衅,不要脸的特意往下面看去。
当一个男人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时,再如何镇定自持的男子若真能保持无动于衷,那真就可能是……
如猛兽般覆身而下,吻铺天盖地袭来。
一寸寸肌肤都留下专属彼此的味道,就在慕颜以为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时,苏默染却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肩上刺的一痛,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我们换个地方?嗯?”
换你个头!真是个榆木脑袋。
后来,他替一副表情生无可恋的慕颜整理穿戴好衣裳,抱着她翻窗而去。
眼睛极度不舒服的慕颜即使在颠簸的马背上,靠着他的胸膛也感到无比安心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出了城,到了某深山处的某个小屋。
苏默染抛下马,火急火燎的抱着慕颜进了去,放到床榻间。
睡得正迷糊的慕颜感受到身上的重力,哼哼唧唧的抱着他的头往一侧推:
“没感觉了,让我好好睡。”
“……”现在他若是能听进去才有鬼呢。
倦意铺天袭来,她只管闭着眼,随他摆布。
衣襟尽落的声音,忽然身上一凉。
“是这里么?”红着脸探究。
“……”胡乱扯来被子,翻身只想睡。
无情把人翻过来。
“……”那我自己慢慢试。
“……”你开心就好。
“你压着我头发了!”
“……”
“诶!痒…”
“……”
“疼!”
“……”终于得逞了。
一番云雨下来,慕颜已经清醒的不能再轻醒了。
“你是野兽吗?你?”被子里慕颜狠狠踹了他一脚。
“下次轻点……”毕竟初次嘛,没经验……难免控制不好……
“……哼!”
“服了吗?”苏默染故意找茬。
“滚……”这家伙是成心找打是吧。
“我姓苏……单名一个澈。”
拽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引着放到心口处,他主动开口。
“苏澈……苏澈…”凑近他近在咫尺的耳边:
“真好听。”
额间一湿润的吻。
“你是为了宝藏才来的慕府?”
“是也不全是……至少在遇上你之前,是的。”
“为了钱财?”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摇头。
“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及你的家人。”
“……那为何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疤痕。”
刚刚她都看见了,他的腹背,胸膛,甚至胸口处……大大小小的可怖伤痕,几乎没有一处是光洁完整的肌肤。
“……”我名澈,可做的事哪件又与它有关,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阴暗血腥的事。
抬头,噘嘴,面露不悦:
“不是说都告诉我嘛?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账?”
深深看着她,勾起一抹坏坏不知足的笑容。
“还没呢……”
“什么?”
眼前一暗,身体又猛的一重。
慕颜扶额,又来?!
果然开了荤的男人禁不起撩拨,都贪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
苏澈说什么也不让她穿那身青衣,他将自己来时穿的紫衣给慕颜穿上。
自己熟练的从衣橱柜中拿出玄衣换上。慕颜起身时,腿下一软辛亏被苏澈及时扶住。
将她抱坐在半敞着的窗边,他倒回去整理床铺。
当看见被上暗沉的血渍水色时,脸刷的红透,往窗边看去,慕颜也往这边看来:
“扔了吧?”羞愧啊。
“……”
转头,苏澈抱起那被褥就往衣橱里塞去,神态自若的拿出新的换上。
当趴在窗边摆弄竹枝的慕颜,背后覆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时:
“这里是?”
“六年……我的…家。”声音低哑。
六年里无数受伤的夜里,这里都是他唯一能够躲藏休息片刻的地方。
“苏默染才是我表哥?”那个人头。
“当初我饶过了他,可这次他却心有图谋的投奔慕府,此人心思不纯,不当留。”
那皇帝老贼只不过是换着法子催促他……
“那你的湿寒也是假的喽?”
“是闯密洞时受的箭伤。”
挣脱束缚,转身。
着急扯下他胸口的衣襟,近心房处有一圆圆的粉红色伤疤:
“这?”轻柔摸了摸,才几天竟好的如此之快。
苏澈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记得你那口中的小白瓶吗?那叫玉脂膏,是我妹妹小醒研制出的疗伤奇药,世间只有三瓶。”
年年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她面前,久拘深宫的她偷偷制药,却被那老贼发现后喝令禁止。
“你妹妹?可阿楚为何也有?”慕颜清楚的记得,上次他还说是从宫里御医那讨要的,原来竟是骗她么。
“这事以后再说与你听。”提起楚云,苏澈微不可知的颤抖起身。
“为何?”抬头。
“回去沐浴?嗯?”眉梢轻挑。
面色顿时尴尬:“……好”
毕竟现在身上的确黏糊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