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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深山老林,
遮天蔽日,略显阴森。
四下来嗔,八方噤魂,
人心似海,恐怖如深。
“嘎吱........”
一个尖锐利器抵在他背上,深深刺入皮肉,痛上心头。
“啊......”
赵随嘶吼,但不是听天由命,是惊恐,是宣泄,更是壮胆。
嘶吼声,宛若惊雷,让这沉睡了起码千百年的深山老林顿时活了过来。
一时间,飞鸟惊散,野兽群欢,萧风骤起,山鬼怆然。鸟鸣,兽声,风啸,鬼惊。
忽地
一左一右,斜上里飞起两根树干,直照正面而来。
赵随左手提起柴刀护住胸口,右手掏出手斧高高扬起。左边的树干先行飞到,只见他弯腰弓背,低身躲过一击,继而如弹簧一般起身,右手挥起一斧将后至的树干弹开。两根树干纷纷落地,但赵随并没有停顿,左手抡起带勾的柴刀劈刺向前,柴刀未至,飞斧又起,双双砍在茂密的树丛之中。
仍旧是四下无人!
此时狂风骤停,万籁俱寂,他收回柴刀交于右手,再次护住胸口,厉声喊叫到:
“他娘的,来啊!”
“妖魔鬼怪尽管出来,也让老子痛快痛快!”
“人不人,鬼不鬼,不是蟑螂老鼠,就是豺狼虎豹,都是他娘的畜生!”
恐惧是个好东西,他能毁了你,也能成就你。昔日的军人素养瞬间被激发出来,脑海里回忆着曾经的军旅岁月,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绿光。
......
“赵随!”
“到!”
“负重二十,五公里越野。”
“是!”
“他娘的,再超十五分钟,老子关你禁闭!”
“是!”
......
“赵随!”
“到!”
“告诉所长,何谓赵随?”
“日月所照,生死相随!”
“处于黑暗又当如何?”
“驱豺狼,杀恶鬼!”
......
往事种种,尽在脑中。
赵随站在原地,擎着柴刀,全身肌肉紧绷,周身落叶飘零。那一瞬间,似有仙气环绕其身,又同弱水荡涤其尘。
悲从心起,怒火中烧:老天啊,你睁睁眼吧,我特么已经够委屈了!身染重疾,夺我性命,生离死别,断我良情。十年乞讨,落魄孤影,来此蛮荒,唯待落鲸。好不容易让我碰见了温情,好不容易让我又有了念想,你他娘的就这么作弄我?那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堂堂正正的华夏军人!
眼角噙泪,身附光辉,刀如钢枪,搜杀恶鬼。
“出来,让老子看看你是个什么畜生!”
左砍右杀,刀影成花,冲步上前,斩尽乱麻。
“敢惹老子,让你尝尝华夏大刀的厉害!”
龙吟虎啸,鹰鸣狼嚎,声似响雷,犹如军号!
“滚出来......”
刀光剑影,上下翻飞,一手华夏军队的大刀功夫,让赵随耍的虎虎生风。一杯茶的时间,几乎毁了周身的半片山林,却仍旧未曾发现什么山鬼野兽。
良久
他再次觉得背上刺痛,伸手过去,却只是拔出来一根断裂带刺的树枝罢了。
“艹!山风作乱,可笑!”
笑了笑自己的怯懦,赵随扔下沾血的树枝,收拾好行囊,不再犹豫,萧然而去。
此时
这个少年,重拾军魂,已然无所畏惧。
而也正是此时
密林之中
也有两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看着背影远去......
......
......
且说山下
海城算不上富庶,可也绝不穷困,虽有乞丐流民,但十有八九都来自外乡。以鱼为粮,以油为商,造就了不少富商大户。其中,北城的李家绝对是佼佼者。
李家,主业为近海捕捞,向各大鱼油厂提供原材料,几乎占据了海城的半壁江山,同时也经营造船厂,提供渔船租赁。数十年来,不说金银满山,却也是腰缠万贯!
海中海,城中城。
李家在海城有自己的地盘,由岩石米浆筑造的围楼,坚固无比,占地三百亩,最高约百尺,人称南疆第一围楼------李家楼。富丽堪比山都城,奢华胜过山都宫。引海入楼中,自城西而入,自城东而出,总长三十里,只行李家船!楼中,丫鬟数百都是美人,打手上千尽是亡命。
草莽佳人皆俯首,
只为卖身李家楼!
......
李家楼上
风吹纱帘
纱帐之中,传出来大公子李遵慵懒的声音:
“开山凿海进城来,
出入城关百万财。
桅杆连海天接地,
安能辨我是黑白?”
停顿片刻,饮尽一杯热酒,继续说道:
“整个海城,还有这更高的楼台吗?任凭你放眼望去,我李家的船望得到边儿吗?开凿运河三十里,收鱼用得着出海吗?”
“哦?李公子这是何意?”一个微微发福,绸缎锦衣的男子开口问到,此人正是温和。虽然李家官商勾结,权势滔天,但为了大皇子的之托,温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寻求合作。
“呵呵呵...”纱帐中传来一声嗤笑,“自取其辱!跟我李家合作,你们他娘的也配?”
商场如战场,亘古如此,没有实力,就怪不得别人鄙视。不服气?可以,拿银子说话!
且,从商者,当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年轻,但温和早就练就了一副厚皮囊,热情丝毫不减,反而更甚,开口谄媚道:
“哎呀呀,李公子,您这话怎么说的?钱海无涯,谁会嫌银子多呢?还请您行个方便!”
“好个钱海无涯行个方便,不过...我只知道,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哦?李公子这是......”
“杀了二皇妃的老爹,温将军变成了温的卢,告老还乡之后,就凭空消失了,这事儿......”
听闻此言,温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们来到海城的消息算不上什么绝密,但也绝不是李遵之流能够知道的。既然对方能知道的如此迅速准确,必定与宫廷之中联系密切!温和心里翻江倒海,但嘴上却仍旧圆滑:
“哈哈哈哈哈......看来李公子也是个手眼通天之人呐!在下佩服!不过...在商言商,家里想租船五百,还请老哥您给个面子,我温某人绝不还价!”
“嘿,真他娘有意思!温老弟说的对,钱海无涯嘛,哪有人会嫌银子多呢?这海城大小渔船三千余,光我李家就占了七成,我不帮你谁帮你?谁又敢帮你?”
“李老哥可真是义薄云天呐,温和在此先行谢过!”说着话,温和起身对着纱帐深深施礼。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只是老哥我最近有点烦心呐,如果老弟你能帮我解决,这价格上......”
“竭尽全力,但说无妨!”
“一个姑娘!”
“哦?是谁家的姑娘,竟有如此的福气呀?”
“那自然是......”
话音未落,只见那遮掩的纱帘忽然被拉开,从中走出一位风度翩翩面容俊美的公子哥,正是李遵!
温和抬头望去,却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流------只见那纱帐之中还跪坐着两个赤身luo体的年轻女子,皆是麻绳捆绑,遍体鳞伤,头发全部剃光,那一前一后的隐秘部位还插着拳头粗细的木棒,其中一女子还少了一颗眼珠子!
早就料到温和的目瞪口呆,李遵满面邪笑走上前来:
“那自然是......”
“温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