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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年节前花灯连,
人潮涌动街桥前。
万家灯火接凉月,
又见凉月露春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中两家人都各自亲近了不少。
虽说都是有些相互利用的成分在里边,但丝毫不妨碍两个老头私下里的关系,毕竟当年也曾同朝为官,在那个战争年代,两人更是合作密切。
又是寒暄了一番,中连海打发了妻女回去,两个老头酒罢,相互搀扶着逛街看花灯。
“怎么着,老哥,嫂子去世这么多年了,也没个中意的?”
“嗨,也算有了,等以后安排好了这五个娃娃,再做打算吧!”
“啧啧啧,老哥,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我家丫头她......”
“滚啊,丑女,死去......”
都说无巧不成书,话赶话,话接话,就这么巧就接上了,不过那还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那骂人的和被骂的他还都认识。
那骂人的,衣冠楚楚,容颜俊俏,正是一个多时辰之前负气而走的杨遵,显然他是刚去了别家酒楼借酒消愁。那女的他就更熟了,五大三粗,棱角分明,魏姜氏,骑兵营统领魏尽忠的结发妻子。
别说中连海觉得巧,就连温的卢父子四人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老天开眼啊!本来今天温存设计,准备来个一箭四雕,也邀请了魏尽忠前来赴宴,结果他被临时抽调去了山城协防,年三十儿才能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仿佛有了更好的办法。
其实,中连海跟杨遵撕破脸皮,他自己也有些后悔,倒不是担心每年少了那么几千两银子,而是怕杨遵报复,杨家父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人阴险。不过此时,貌似是该自己走运了,收了几万两银子不说,兴许还能再拉一人下水!
魏姜氏虽然算不上什么漂亮女子,但她也是个将军夫人,平时听惯了阿谀奉承,哪儿忍得了这些咒骂,上去就与杨遵撕扯起来。杨遵也是点正,刚打发护卫们回去就遇到了这等泼妇,但总不能等着被打吧,且他心情极度不爽,又喝了点猫尿,也与其撕扯起来。
中连海与温的卢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与其他围观群众一起观看起来。魏姜氏终究是个女子,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被杨遵狠狠压在身下,还被他扒光了尘衣尘裤,只剩下里边几片遮羞布。
“他娘的,敢惹我?老子还没尝过丑女的滋味儿,等老子当众办了你,看你如何见人?!”
杨遵不管魏姜氏如何尖叫求饶,作势就要撕扯下她身上最后那几片布条子。
这句话一出来,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恶心到了,这特么还是人嘛?就算你要强上,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见到差不多了,温中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一同走上前去,中连海一脚踹开兽性大发的杨遵,温的卢则把自己身上宽大的尘衣披在瑟瑟发抖的魏姜氏的身上。
“弟妹莫慌,我叫温的卢,这位是海城县太爷中连海中大人,我二人都是魏尽忠兄弟的朋友。”
魏姜氏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早已是泣不成声,嚎啕大哭,哪还顾得上回话。
再看杨遵,可是真惨啊,瘫痪在地上,被中连海一脚踹在脸上,半边脸肿的跟西瓜一样不说,又听闻那丑女竟然是魏尽忠的妻子,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什么叫做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什么叫做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自己这特么是全中啊!
完了,凉透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张了。
.......
“弟妹别怕,咱是自家人。”
“弟妹,弟妹,你...老三...老三,快,快快快,用咱家马车送魏夫人回家。”
是坏人也做了,好人也做了,商人再黑也没有这两个成了精的老油条棒子黑,在人情世故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一层糙脸皮,一层硬猪毛,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中连海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双手抓住杨遵的前胸衣襟,半边脸面无表情,半边脸抽搐笑着,瞪着一只眼珠子厉声说道:
“杨遵,看来你也不用回去通知你爹了,明天本知县亲自上门去查封你名下造船厂,三天之内严查你家的船舶商行,过年之后清查雇工名单,若是有一人失踪死亡,你杨家...呵呵呵......”
觥筹交错,兵不血刃
杨家事了
魏家事了
中家事了
温家事了
......
......
次日清晨
六寒山巅
“黑潮,你去谷底把我的背包斧头拿来。”
“黑锋,你去寻回柴刀。”
名叫黑潮的,是那只体型稍小,亲近活泼,羽毛黑到发亮的雄性大鬼鹰,名叫黑锋的,是那只体型最大,严肃冷峻,羽毛黑如磨砂的雌鹰大鬼鹰,说话的,正是仍旧没死、一脸懵逼、运气好到批爆的赵随。
昨天傍晚赵随失手后背朝下摔下山崖,他以为这次死定了,只能苦笑着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可这真要死了,又升起太多的舍不得,温情可怎么办啊!
还剩不到100米落地,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耳畔传来两声鹰唳,两条黑影“唰唰”掠过,一只紧贴他的背部,与之保持一致速度,轻轻把他向上托起,另一只围绕赵随翻转一周,两只钢爪牢牢抓住他挣扎的双臂。
“哧---”
“哧---”
又是两声鹰唳,两只黢黑的鬼鹰,如同巨浪3从深海潜射而出直插云天一般,从深渊巨谷中腾空而起,飞向六寒山顶!
赵随的胸腔和脑袋承受了太多压力,早已失去意识。他不是超人,这个历经磨难的躯体,已然满身伤痕,瘦弱不堪,如同大海上暴风雨过后的木船,精神和肉体随时都可能散掉。
他太苦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遍尝人间酸咸苦辣,看尽世态炎凉冷眼。
他太苦了,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小颖,替她等着鲸落,二是温情,护她余生周全。他甚至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哪怕一天。
他太苦了,受尽了命运玩弄,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
等赵随再次醒来,已是后半夜,月光冰寒。
他发现在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洞中浅浅地流出几股清泉,汇成一条小溪流出山洞。他就这样躺在溪水里边,歪头看着洞外,嘴巴很干,却不去喝水。
一滴水,从他眼角流出。
他笑了,露出小白牙。
鼻青脸肿
灿烂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