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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烹茶献寿

“谢太后!”周御女初次获得太后赞赏,欣喜不已,只伏在地上连连谢恩。

见太后没了之前面上的阴郁之色,笑得开怀,大殿的气氛也一时热络起来。

南嫘却暗自看着周御女摇摇头。说她是个愚人,也真不夸张。只顾着讨好太后,根本没注意到一旁圣上冷了的神色。圣上还想着众人能晾一晾太后呢,这场寿宴是越冷硬尴尬越合他的意。谁知这周御女迫不及待跳出来表现,还把太后哄得心情欢畅、开心不已,真真是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无。

作为最该尽孝的人,祁瑄此时以手轻扣着桌面,看着似乎是含商咀徵,沉浸在乐曲中回不过神,实则暗敛的眸中沁满了冰霜。他冷眼瞧着殿上俩人起劲儿表演着一出母慈媳孝,觉得意兴阑珊,忽然抬手捂了嘴,张口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样子。

南嫘看着好笑,圣上都把不耐烦挂在脸上了,太后哪里看不到呢,只不过隐忍着不好发作而已。圣上这是偏要故意气她,这样的行径,哪里像个一国之君呢?反像个行事乖张、睚眦必报小少年,不过这位“少年”若真发起作来,可不是谁都承受得了的!

南嫘一时想得入神了,多看了圣上几眼。

祁瑄素来警醒,早察觉有一道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他低头微微扫一眼过去,殿上人影繁杂,他一时辩不出是谁,心中却愈加好奇,于是起了身,踱步入殿,一桌桌看了过去。

南嫘被他的行为惊了一跳。如今,还没到她给自己设计的亮相的最佳时机,若过早暴露了行迹,不知会不会被遣送回常曦殿。她慌忙又伏了伏身子,想尽量再减小些存在感。可谁知圣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走下来了,还径直朝她这方向走来。南嫘略感局促不安地拉了拉兜帽,又觉得自己如此动作怕是更加显眼,不如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于是低眉垂手,正襟端坐。

南嫘自兜帽沿下,看着圣上踱着悠闲的步子,自首席一路行至末席,有时在一处顿一下步子,有时则直直前行,似是在寻找什么。但他找得随意,不显任何焦急之态。

不多时,祁瑄行至末席,一眼瞧见了戴着兜帽、默默低头坐于席上的南嫘。他不由自主地在南嫘席前停了步子。一个在宫宴上也不肯摘下兜帽的女子,如何不引人注目?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南嫘见圣上在自己跟前停下的步子,便知不好,待到圣上低沉的嗓音响起,南嫘知道躲不过了。她愣了片刻,不知自己就这样抬起头会不会被圣上赶出去。

“为何遮面?”见南嫘不动,祁瑄反而更起了兴趣,开口的语气中含着些兴味。

终于,放弃抵抗的南嫘站起身来,她并未摘下兜帽,而是径直走出席位,伏地跪拜在圣上面前。盯着圣上的翘头履鞋面,南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惶诚恐:“罪妾南嫘,特来给太后拜寿。”

祁瑄听她自报家门,身子略僵了一下,顿了片刻,语气微微上扬:“是你?”

南嫘此时也看不见圣上的神情,仍旧保持着跪拜姿势,伏地低语:“妾自知戴罪之身,不敢直面圣上天颜,故遮面前来。”

“你来给太后拜寿?”祁瑄开口,他有些不信南嫘这套说辞,南嫘性子可孤傲得很,往日里独来独往,从不经营后宫关系,她哪会专门为太后拜寿?也不知她今日偷跑出来想做什么,随后却又低笑一声,心道,有她搅搅局也不错,于是吩咐道:“既如此,那让朕瞧瞧你要怎么拜寿吧。”

祁瑄旋即转身,大踏步朝首席走去,并朗声道:“母亲,不如让乐舞且停一停吧。”

“何事?”心情刚有好转,太后对重新热闹起来的寿宴很是满意。不过片刻,又被皇帝打断,她不自觉拧了眉,压低的嗓音中隐隐含着不满。

“母亲仁慈,宫妃无不敬仰。”祁瑄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跪于堂下的南嫘,笑道:“连戴罪之身的南才人听闻您寿诞之事,都不忘来祝寿,难得她如此有心,且给她一个机会尽尽孝心如何?”

“南才人?”太后反应片刻,才意识到祁瑄说的是被降了位份的南淑妃。她看向跪在堂内的南嫘,见她披一大氅,还以兜帽遮了容貌,于是想起前些日子,众人对她眼睛伤势的议论,心中有些可惜。她本来很看好这个南淑妃,难得容貌、家世都好,可偏偏是个美人灯似的人物,被阮问心这股子邪风稍吹吹,就烧坏了,简直太没用了些。还以为如今南淑妃该龟缩于常曦殿里不敢动作了,没想到她还有胆量冲出来参加寿宴,怕是想要给自己争个出头的机会。不错,心性比她想的坚韧不少。

太后倒是想看看,没了南老相国这棵乘凉大树,身价地位大跌的南淑妃要靠什么翻身。想到此处,太后挥了挥手,道:“也好,那便让她尽尽心吧。”

“妾谢圣上恩典,谢太后恩典。”南嫘又认真朝首席的两人行了一个大礼,动作做得一丝不苟,务必让自己显得诚恳非常。

此时,已经等在殿外的方谷月,见南才人突然被圣上叫起,也知道事发突然,她晓得灵活应变,赶紧将准备好的一应茶具物什让人给芸香传过去。芸香接过一应茶具,呈到堂上。南嫘接过茶具,朝太后欠身道:“妾新得了蜀中仙茶,听闻此茶味甘而清,色黄而碧,酌杯中,香云罩覆,久凝不散,相传为养生之圣品。妾愿为太后烹茶,庆太后福寿安康。”

得太后点头示意后,南嫘便开始烹茶。

南嫘先是命芸香架起风炉。自己则以瓷盆净了手,将茶具一一呈现,她将隔尘的白巾掀开,露出下面的一套银金花茶具。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如此精致的茶具当真少见,人说相国府稀物奇珍不少,果不是虚言。连坐于首席上,原本对南嫘这所谓养生圣茶没甚兴趣的祁瑄,也忽然神色一变,他眯了眯眼睛,视线在那茶具上扫了一眼,又抬眼去看以大氅罩住了周身的南嫘,原本有些散漫的神色绷紧了,眸色晦暗不明。

南嫘将一只鎏金飞鸿毬路纹银笼子挂于风炉上,小心将笼盖打开,将备好的茶饼放入笼体中。她一边烘焙茶叶,一边开口道:“炙茶时,勿于风间馀火上烤,火焰飘忽不定,易使茶饼凉炎不均,所以妾准备了这个纹银笼。”

等茶饼冒出热气来,南嫘停下手中翻转烘焙的动作,口中道:“茶道有言,‘以气熟止’。如今热气蒸腾,便是烤好了。”接着,南嫘拿了一个纸袋将烤好的茶饼给装了起来,口中道:“妾用纸袋装起来,使茶的香气不致散发,等冷了再碾成末。趁此时,太后可欣赏些歌舞,妾的茶还需一会儿。”

太后原本也不耐烦要等这许久,觉得寿宴太冷清了。听南嫘如此说了,也接口道:“那就让那些歌姬、乐伎们回来。你的茶,便慢慢烹着吧。”

“母亲。”祁瑄却突然出声:“儿听闻,这烹茶最讲究的就是静心养性。这歌舞吵嚷,若是扰了南才人心境,如何烹得出好茶?且等一等吧。儿对这茶可是翘首企足以盼呐!”

祁瑄这么扫兴,太后有些气恼了,她当然明白,祁瑄今日如此做派,显然是不愿她高兴的,但她也不想撕破了脸皮,在自己寿宴这样的大喜之日与祁瑄起争执,到时候还是她没脸面,不过是等一杯茶罢了,她且还等得。于是,她压下心中火气,道:“既然这烹茶如此讲究,便等上一等吧!”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不已。一是没有了歌舞升平的映衬,大殿里自然安静;而二则,是太后的冷脸让众宫妃噤若寒蝉,大殿里便愈加安静了。而造成如今局面、成为众人关注焦点的南嫘却仿佛没察觉似的,专心致志烹茶,时不时还给风炉添些炭。

这尴尬气氛维持了没有多久,太后便绷不住了,她近些日子以来心性烦躁了许多,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况且刚刚沉默了半晌,她已经给足了祁瑄面子了。于是,将手中茶盏往案上重重放下,就要开口。

“南才人。”

谁知,这个节骨眼上,祁瑄突然又开了口,刚好抢在太后不耐前开口,一时也不差。太后一顿,被堵住了开口的时机,她只好暗自缓了一缓心神,又压下了烦躁的心思。

祁瑄盯着南嫘,不紧不慢开口道:“朕见你极其小心看护那火候,可是有什么讲究?”

南嫘从容答道:“回圣上,这火确实有讲究。燃火时,要选用最好的木炭,寻不着木炭时,也可用火力比较强的柴。近日,罪妾独居常曦殿思过,殿里东西不好找,没能寻着上好的木炭,所以用了桑、槐作柴,也是好的。但绝不可用曾经烤过肉、沾染上了腥膻油腻气的炭,或有那朽坏的、染了油烟的柴。茶道中说,那样的柴火烧出的茶,‘有劳薪之味’,确实如此。”

“竟如此讲究,看来南才人研习烹茶之道,是下了不少功夫啊,做得不错!”祁瑄意味不明地盯着南嫘又看了半晌,脸上不喜不怒,若是其他宫妃见此,怕是该诚惶诚恐了,但南嫘添柴的手一丝不乱,她心中暗自腹诽,自己可是读过茶圣的《茶经》的,区区几句场面话,还是应付得过去的。其实,她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这风炉中到底用了什么炭、什么柴,她根本不知道,一应茶具全是方谷月准备的,她也不过是过了过眼而已。她也不怕谎言被拆穿,毕竟这柴用过了就成灰了,难不成圣上还能用这灰来辨认这是什么树上截下来的枝子、可曾受过烟熏不成?

南嫘心里腹诽,嘴上却很是恭敬:“圣上谬赞,妾如此,不过是乞求太后吃了此茶,得福寿安康罢了!”

又过了半刻,南嫘以指尖轻触茶包,觉得触手温度已经凉了下来,才将茶饼取出捣碎。茶饼还是不够细碎,南嫘又取出一个鎏金鸿雁流云纹银茶碾子,她将碎茶饼放入,再轻轻推动银碾轴,将茶碎碾为茶末。碾出茶末后,南嫘朝芸香做个手势,芸香便递过来一个鎏金仙人驾鹤纹壶门座银茶罗。南嫘将茶末倒入其上层抽屉,这抽屉的底是个罗筛,抽屉被推上,轻轻摇晃几下,更加细腻的茶末便通过罗筛掉入了承接细末的下层抽屉里。

“这茶末倒是碾得细致。”太后静观了一刻,被南嫘这手法吸引,也渐渐平了心绪,问道:“这法子,你自己想出来的?”

“回太后,”南嫘语气恭敬道:“这法子,并非妾的法子,乃是妾从一位烹茶大家那里学来的。”

太后见这南才人果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心里也略宽慰了些,颔首道:“看来,你确实是用了心的。”

南嫘心道,你现在高兴,等你知道了我所说的那位烹茶大家是谁,估计就高兴不起来了。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南嫘手上动作却一直一丝不苟,她将碾好的细末倒入一个龟形鎏金银盒中存放,又转身去风炉上烧水,芸香捧着一个琉璃盏上前来,里面盛着她们备好的水,南嫘小心翼翼地接了、放在案上。

太后见主仆二人如此郑重地用琉璃盏盛水,耐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这水也有讲究吗?”

“是的,这水也大有讲究。”南嫘一边继续烹茶,一边答话:“这煮茶的水,最好用山水,江河水次之,井水最次。而山水,也不能随意选用,最好选用乳泉、石池中的漫流水,不选用那过于湍急、奔涌的水。取水时,若是有那几处溪流汇合、停于山谷中汇集而成的水,那水虽然澄澈,但却不流动,从夏日到霜降前,水中怕聚集了许多蛇虫污物,要用那里的水,就应先挖开一个缺口,把污秽有毒的水放走,使新的泉水涓涓流来,然后取用。若是无山水可用,只得江河水,那就要到离人远的地方去取;若江河水都无可用,就只得用井水了,取井水时,则要从有很多人汲水的井中去取。”

“哎哟,听听这长篇大论的,我可记不住。若是你这茶烹得合我心意,我便宣你来福康殿侍候烹茶。”太后见南才人如此用心,觉得面上有光,心情也好起来。她心道,南才人硬闯寿宴,恐怕是得知她那眼睛不中用了,很难重获圣宠,所以才来自己这里献殷勤,想寻一个依靠。也罢,若是她这茶烹得好,她也做一回善人,把她弄到福康殿来。况且,南才人也并非全无用处,南家就算没了南老相国,相国一派官员得用的却不少,就算不能拉拢过来,借南才人之手让那些人给皇帝找些麻烦,让皇帝不要总盯着她陈家,也算是个用处。

“若得太后垂怜,自是罪妾的福气。”南嫘放下手中银盒,恭敬应答。

祁瑄见南嫘与太后一问一答,却冷哼一声,开口道:“还没烹出茶来,就先想着邀功了?”

“妾不敢。”南嫘觉得圣上这是不耐烦了,怕这人失了耐心、任性离开了,自己这出戏就不知演给谁看了,于是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待水开始沸腾时,南嫘端过一旁的鎏金人物画银镡子,打开子母扣,将里面储存的盐巴倒出一些,置于蕾纽摩羯纹三足架银盐台上备用。然后,小心取出适当的盐撒进水中调味。待到水第二次沸腾时,她舀了一瓢水出来、置于一旁熟盂中,再用竹夹在沸水中转圈搅动,将茶末沿旋涡中心倒下。再过一会,水又大开,波涛翻滚,水沫飞溅,就把刚才舀出放置一旁的熟盂中的水掺进去,让水不再沸腾,好让水面生成一层“华”。

做好了这最后一步,南嫘才轻轻吁了一口气,好在她已经练习过多次,早就把步骤熟烂于心,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了。

“当真是做得有模有样的,不错。”太后赞了一声:“我见你那水一时平静,一时沸腾,反反复复,不知有何说法?”

南嫘答道:“太后,妾烹的这道茶,需有‘三沸’。当水中冒出像鱼目一般的小泡、有轻微的响声时,称作‘一沸’;当水锅的边缘有泡连珠般的往上冒时,称作‘二沸’;当水波翻腾时,称作‘三沸’。满‘三沸’时,才是水味绝佳之时。但这时,也不可再继续煮了,再煮,水该老了,味不好,就不宜饮用了。故妾要时时看顾火候,待它‘三沸’。”

太后听她一番理论,更觉得满意,笑道:“好!看来这茶定是与众不同了,那快端来予我尝尝滋味。”

南嫘闻言,取了分茶器,分了两碗茶出来,小心让茶上的一层“华”均匀铺陈。然后亲自将茶置于托盘之上,端好呈到首席,她没有近前,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戴罪之身是不能近前的。于是,只将两碗茶交予太后的一等侍女菱若,又恭敬退立一旁,由菱若将两碗茶分别呈给祁瑄与太后。

祁瑄原本对这茶兴趣不是很大,但他甫一接过这茶碗,便怔愣了一瞬。他凝目看着手中这只小巧的茶碗,茶上那一层“华”很惹人眼,像青苔浮动,又似浮萍新生,像潭水曲折环绕、还似鳞状云朵浮在晴空中,那嫩黄茶汤就自“华”中透出点点暖光来,油润可爱。他端至鼻尖,醇香扑面、清雅怡人。浅浅细啜,清香满口,细品回甘,这种味道,是深埋于他记忆中的滋味。他抬眼去看南嫘,眼中也不知是什么情绪。

“好!”太后也吃了口茶,入口时略含丝丝苦味,咽下去又有醇厚馀甘,果然不错,她极为喜欢这碗茶,于是抚掌叹道:“芬芳怡人,齿颊留香。南才人好茶艺!”

南嫘又是恭敬下拜,道:“太后谬赞。”

祁瑄似乎没听到两人对话一般,定定看了手中茶碗一瞬,一仰头,将碗中温茶饮尽,然后又抬目看向南嫘,视线锐利、眸光闪动。他看着南嫘身上的大氅与那挡人视线的兜帽,心中忽然有些不悦,他希望看到恭顺跪伏于地上的那人露出身形样貌来,于是,祁瑄沉声开口道:“摘下兜帽,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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