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白鬓老者脚踩着一条大鱼从街市半空掠过。
不,那是鲸!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只见老者大袖一甩,便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天际。
“我去凡间转了一圈,除贵族子弟外,没有发现天赋异禀之人,可惜贵族子弟三心二意,恐怕难成大器。”踏鲸老者从鲸背上跳下,径直走入煞诀宗议事大殿内,拱手对着坐在大殿末端精致座椅上,宗门的掌门王墨道。
踏鲸老者名叫筱官柳,是从王墨刚进入煞诀宗时便跟随至今的人,二人有着雷打不动的友谊。
“如今境地我宗只能大量收徒,之后再把资质较差的送出宗门吧。”王墨一脸平静,似乎他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
殿内众门掌座欲言又止,因为他们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培养更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了。
王墨见众人失了动力,于是干咳一声,又道:“各门掌座每收十名新徒,便会得到十枚妖钱,各位意下如何?”
说完他又施了一个眼色,各门掌座忽然个个喜逐颜开。
实则王掌门心头滴血般难受,这么多年了,掌门被坑的潜规则一直没有被打破,各门掌座当的,那只能用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因为资金断缺,无法给官府纳税,从不问世俗的煞诀宗只能被迫参加最强门派之争,而参加大比的人必须是锻体层修士,现在的煞诀宗最差的修士也是锻气,哪来的锻体?
煞诀宗人才选拔十分苛刻,所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新弟子了,再加上,自古修仙之人的寿命少则百岁,多则千岁、万岁,以前对于新弟子的渴望也是微乎其微。
再没有弟子加入门派,无人参加日后的大比,煞诀宗真的要沦落到宗破人亡的地步了!
“妖魔鬼怪都这么猖狂了还不资助我们点妖钱,反倒好,还举办什么仙脉会,真搞不懂这些奇葩的贵族。”王墨苦笑,与筱官柳品着茶。
“是啊,主要是官府这纳税的本事是一点也不小啊,前几天来了几个锻魂的强者。”筱官柳举起茶杯,正要小酌一口,可却被一位奔来的青年修士打住了。
“不好了!不好了!”修士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道,“我们刚把宗门无门槛招徒的消息传出去,还没等大伙儿做好准备,就来了整整半片山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青年修士不知所措,皱着眉头紧盯着王墨。
“看什么看,身为掌门还有其他琐事要办,至于新人的事……就交给你了!”王墨有些心虚,可眼下他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厚着脸皮让其他人上了。
青年修士看呆了,要是他修为能高过这眼前的两位,他定将这两个老东西吊起来鞭打,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谁是心想事成的。他恨不得跳上房顶吟诗一首……
不久,宗门前的秩序被维护的整齐划一,宗中高管个个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