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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血战(16)

满街都在笑,笑声一阵比一阵汹涌,仿佛要宣泄压抑的情绪。不知为何,湘湘突然想起那个和她过小日子的人,仿佛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而思念就像一团乱麻,起了头就找不到尾,兜兜转转中,他的笑容和怒容反复出现,她心中一会甜一会酸,还似乎有只虫子在不轻不重地咬,她第一次觉得害怕,怕还未享受过他的好,就真的天人永隔。

剧烈的震动让她差点掉下来,也终于从思念里挣脱,听到小满得意的笑声,她又好气又好笑,用力去戳他的腰,小满左右闪躲,一不小心撞上一块大石头,两人都掉进水坑成了落汤鸡。

气哼哼骑回来,小满一边推车子进来,顶着满头泥水大声嚷嚷,“姐夫,你家那个又欺负我,你自己看看!”

湘湘心里咯噔一声,逃跑已经来不及了,顾清明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军帽和肩章上落了一层薄薄水汽,因为瘦削,脸上的轮廓坚毅许多,更显得眼眸深沉,帽子遮蔽下,他的目光看不分明,只让人感觉冰冷。

湘湘垂下头,任由泥水滴落脸颊,一步步挪到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顾清明哭笑不得,掏出手帕给她擦擦脸,正色道:“快去收拾一下,父亲病了,要我们回去,我已经派人为你请好假,马上就走!”

小满一边拿着热毛巾擦脸,一边躲在转角看好戏,没想到有这种变数,顿时有些傻了,身后冒出来一只手揪住他耳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嗷嗷怪叫,跟着奶奶进了后院,再不敢多说,悻悻然就着满洋铁盆子的热水好好洗了一把。

奶奶嘟哝道:“真是的,洋人过节她凑什么热闹,还跟洋人做饭,在家里怎么没看到她动手,都是吃现成的,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讨谁欢心!再说了,姑娘出门在外多危险,小顾一回来就看不到人,你要他怎么放得下心!”

两人正说着话,见湘湘游魂一般走来,都噤声不语。这一会工夫,秀秀已经把水准备好,唤湘湘去洗,湘湘抹了抹脸,欲言又止,快步钻进洗澡的小屋,奶奶朗声笑道:“胡家出了那么多英雄,男男女女都没有怕事的!”

湘湘脚步一顿,轻笑出声,很快就收拾得利利索索出来。

一会大家都出来送行,顾清明迎上前拉住奶奶的手,带着几分郑重之色笑道:“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把湘湘照顾好,要是她在我家受了委屈,要打要骂随便!”

奶奶只是笑,回头拉住湘湘的手,一步一晃把两人送上车,顾清明先将湘湘推上去,回头挥手告辞,笑容保持到钻进车里便迅速收敛。湘湘心里发毛,悄然瑟缩一下,顾清明斜她一眼,摸摸她还有些湿气的头发,忍不住苦笑起来,虽然他喜欢吓唬作弄她,到了重庆她要是不振作起来,只怕会被那些家伙生吞活剥,前景真是大大地不妙!

他有了好脸色,湘湘的底气也足了,闷闷道:“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自行决定,假如我的工作没有完成,那岂不是对不起大家!”

顾清明轻叹一声,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这件事是我能决定的么?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凡事跟我商量着办,去哪里我们都先说清楚,记住,我没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也时刻注意自己言行,不要让人捉到把柄,我倒要看看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湘湘的怨言被噎了回去,又觉得他父亲可怜,讪讪道:“毕竟是一家人,何必说得仇人似的,大不了看过就回来,以后少来往,他还能把我们绑起来不成?”

“要到绑起来的程度,你的小命就不保啦!”顾清明哈哈大笑,轻轻刮了刮她鼻子,又被那美好的触感吸引,用弯曲的手指在她丝缎般的肌肤上蹭来蹭去,不出所料,三两下工夫,那张脸就红得几欲滴出血来,他越看越爱,分离太久,这会真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她似感受到他浑身的热度,垂下眼帘,默默将他不规矩的手指抓在手心,悄然紧了紧,传递自己的思念之情,也让他注意形象,他会意,反过来握紧她的手,用带着一丝喑哑的声音附耳道:“等我们回来,随军吧,我想你!”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推托之词,柔柔地应了一声“好”。

他以为还要费些唇舌,没想到如此顺利,将她的手紧了又紧,见她眉头皱了皱,立刻放开,拉到面前用双手握住,怕她看见自己的失态,脸转向窗外,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然而,她没有错过如此可爱的表情,轻轻靠在他肩膀,用似要挠到他心尖尖的轻柔声音道:“Merry Christmas, darling!”

十一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钱根本不值钱,米都快卖到20了,还在一个劲往上涨,这得饿死多少人啊,真是作孽!”

听到奶奶中气十足的唠叨,湘湘呆立在门口,突然觉得安全,也终于觉出到家的真实感,近乎疯狂地扑上去敲门,奶奶耳朵不太灵光,没有听到,小满打着呵欠钻出来,眼睛一亮,大叫道:“湘湘!”

湘湘气急败坏,发出近乎凄厉的呼喊,“快开门啊!”

小满吓了一跳,冲过去才拉开一条缝就有人扑进来,抱着他哇哇大哭。奶奶和胡长宁交换一个眼色,并未打算安慰归来的心肝宝贝,不用说也知道,她在重庆受的委屈不会少,虽然心疼不已,这一步非走不可,顾家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等到看清楚湘湘的模样,众人都惊恐不已,秀秀只听了个开头,立即闪身进厨房忙活,抽抽搭搭地哭。

湘湘如同变了个人,瘦骨嶙峋,满脸污痕,手上伤痕累累,这哪里是受了委屈,分明就是受了天大的折磨!大家这才知道,在顾清明父亲的默许下,顾家上下的女人根本不待见她,拿她当成笑话,连仆人也敢当面给她脸色看。而那些不知所谓的上流社会她哪里融得进去,各种好戏轮番上演,美女投怀送抱,给顾清明介绍姨太太的高官名媛层出不穷,对她则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

顾清明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被人灌醉送进交际花的房间,而她“恰巧”被人带到此处,两人大打出手。顾清明终于忍无可忍,将她托付给几位知交好友和长庚,借故遁逃,并且直接去了常德前线。

顾清明一走,她的日子更不好过,大家反正都撕破脸,顾家竟然将她软禁起来,想逼迫顾清明回头,还是长庚联合同学把她救出来……不用说,她一走,长庚的日子更不好过。

小满听得跺着脚直骂娘,大家也是瞠目结舌,根本没想到这些名门望族有这么多龌龊事,奶奶倒是最清醒的一个,克制着浑身的颤抖,大手一挥,好声好气道:“孙女,那种人家有金山银山咱们也不稀罕!奶奶做这个主,以后不跟他过了,你好好养身体,等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有了奶奶的话,此事就算定下来,胡长宁还算有条理,迅速往楼上书房走,半途还踏空了好几次,摔得满头冷汗。

等离婚协议拿下来,湘湘倒有几分迟疑,此事说来与顾清明无关,不过,一想起在顾家的日日夜夜,她心底发寒,抖抖索索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抱着胡刘氏哀哀低泣。

胡长宁心头怨愤难平,憋着一口气毫不迟疑地往外走,在门口又磕到了小腿,扶着门连连倒吸凉气,身后一人稳稳扶住了他,小满想接过他手里的信笺,胡长宁猛地打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哪里还有受伤的样子。

小满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飞快地跟住他的脚步,父子两人泄愤一般一前一后走了许久,胡长宁到底身体不济,渐渐慢了下来,这一次没有拒绝小满的搀扶。

“我再给湘湘找!”似乎为了加强自己此话的说服力,胡长宁右手甩出大大的弧度。小满心里一酸,轻声道:“爸爸,等湘湘身体好一点吧,医院现在缺人……”

“我养得活!”胡长宁打断他的话,满脸涨得通红,厉声道,“我家不缺她那点钱,胡家养得活,胡家当宝贝养大的女儿不是给人家糟践的!”他双拳紧握,不停念叨,“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我家的女儿都是当宝养大的……”

小满飞快地低头,让一大颗泪没入尘土,赔笑道:“爸爸,别生气,我们都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让湘湘早点跟他断了。湘湘的脾气你知道,在家里人面前跟只老虎一样,其实在外头就是只猫,吃了亏也不敢吭声,这次我们要帮她找个长沙或者湘潭的本地人,有什么事我们也好照应她,你说呢?”

小满成功转移了胡长宁的注意力,他埋着头绞尽脑汁想新女婿人选,不一会就到了邮局,发出信函他还嫌不够,又发了一份电报,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家,湘湘已经洗了澡睡下了,奶奶气过了头,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胡刘氏也不舒服,湘君将她送上楼歇息,下来张罗东西给湘湘补身体,看到秀秀在拾掇花盆准备种菜,突然想到,家里人对秀秀的婚事丝毫没有湘湘那么上心,不由得心口一阵发疼,凑到她身边柔声道:“秀秀,你年纪也到了,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我叫爸爸他们帮你物色好不?”

秀秀木然道:“大姐,等二姐的事情定好再考虑我吧,我不着急的。”

湘君愣了愣,压低声音道:“别等小满,他心太野,你管不住。”

出乎意料,秀秀反倒笑起来,“大姐,谁说我等他啦,现在世道太乱,我只是懒得找,像你一样跟孩子们一起过也不错啊!”

湘君哑口无言,一头钻进库房挑拣,秀秀面带微笑走进厨房,在无人处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

小满在厢房外徘徊良久,看到湘君端着一碗姜汤过来,连忙接下,先问了一声,听到湘湘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仍然如往常那般,往床榻上一坐,也不急着将姜汤端给她,而是送到自己嘴边慢慢吹冷。

看着他日益挺拔的身躯,许许多多他过往的背影慢慢涌到眼前,湘湘挪了挪,将头搁到床边,盯着有些褪色的红璎珞,眼眶一热,又硬生生憋回那股热流,勾着嘴角柔柔地笑,声音轻得仿似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在重庆的时候经常遇到空袭,我真想跟他们同归于尽,有时候又舍不得,舍不得你们,不甘心死在他乡……”

“喝吧!”话没说完,小满将姜汤送到她嘴边,她用力挤出笑容,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光,和他碰了碰额头,似乎要把远去的光阴一点点拾起。

小满摸摸她的额头,长长吁了口气,伏在床边将她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玩,湘湘到底感觉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小心翼翼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小满浑身一震,犹豫了半晌,幽幽道:“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她的声音很甜美,讲话很好听,特别是念诗的时候,真有点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真是极致的享受。她本来也跟你一样喜欢看书写文章,后来她家里遭逢巨变……”

湘湘瞪大了眼睛,轻声道:“金凤?你怎么不早说!”

小满朝她晃晃拳头,威胁她不准再打断,继续道:“她父母家人惨死,于是她的性情也变了,满脑子都是报仇,再也没办法接近,我死赖着跟你去看过她一次,她完全视为陌生人,即使我在她家里发生巨变之后暗示过她,我对她有那个意思。”

“傻子!”湘湘突然泪如雨下,“她已经不想活了,自然不肯拖累你!”

“是啊!”小满只是笑,犹如置身事外,摊开手掌接她的泪珠,又用掌心的泪水在空中写字,一边喃喃叙述,“小满,湘湘,金凤给你们留了一句话,来生再会!”

湘湘怔怔看着空中并不存在的字迹,哽咽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今年年初,常德空袭的时候,转移病人时牺牲的。”他的笑容如一朵幻境里的花,“你看,她最后还是记得我的,我魅力果然不小吧!”

湘湘摸摸他的发,给予无言的安慰,转瞬间忽然忘却自己小小的不如意,比起生离,还有更惨痛的结局,那就是阴阳两隔,干戈一日不止,这样的故事只会越来越多。她忍不住想嚎啕痛哭,她至少还爱过一回,有痛爱自己的家人陪伴,金凤呢?

她亲眼见过金凤做事,那真是拼了命的架势,也许,金凤早就等着这一天,与家人在天国团聚,不受战祸离乱之苦……

她心中百转千折,无法在床上赖下去,开始闷声不吭地翻箱倒柜,小满拿着碗一步步走出去,为她把门关好,看到门口的秀秀,也不知道她听去多少,讪讪地咧嘴一笑,只是秀秀仍然没给他好脸色,头一甩,飞快地冲上楼,走进胡长宁夫妻的房间。

等湘湘换了身颜色艳丽的棉袍出来,整个人才看起来精神许多。根本不用多说,小满早已推出自行车等在门口,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小满拍拍后座让她上去,载着她朝湘雅医院飞奔而去。

奶奶从客厅钻出来,疾步追到门口,回头冲着胡长宁笑,“我家的孙子孙女到底有本事一些!”

胡长宁撇撇嘴,踱着方步出门站定,冲两人离去的方向毫无意义地扬了扬手,颔首微笑。

过了近一年,长沙街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满目疮痍,破败的简易棚子比比皆是,湘湘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角,小满慢了下来,轻笑道:“怎么,看不过眼是不是?别着急,等打跑了日本鬼子再慢慢重建,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

湘湘放开衣角,迎着初冬的冷风咬牙切齿地笑。

既然家园都毁了,那就放手一搏吧,牺牲她们一代或者两代人换得和平,长沙才会回复从前的辉煌光景。

人还在,骨气还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等双胞胎一走,秀秀从楼上下来,慢慢挪到奶奶面前,怯生生道:“奶奶,我想去乡下把毛毛带回来。”

奶奶满心纠结,求救一般看向胡长宁,胡长宁讪笑道:“秀秀难得出门,就让她去玩一阵子再回来吧,到时候毛毛也好有个照应。”

奶奶在心中叹了又叹,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湘君看不下去,救下秀秀送出门,回头冲奶奶和胡长宁苦笑道:“我记得以前有个姓陈的小伙喜欢秀秀,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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