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你这么问,是希望我来,还是不来?”
看,我不过随口客套一下,他就又给我扔难题。
我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委婉的回答:“我当然是希望你来呀,不过,这要是被未来的程太太知道了,她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为了安全着想,你还是不来吧。”
男人斜睨我一眼,继而嘲弄:“什么时候胆儿这么小了?”
我故作娇嗲:“人家胆子可小了,小时候连杀鸡都不敢看。所以程少,你看你既然都要订婚了,那我们还是先不要来往了吧,以免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这真不是在欲擒故纵。烟楼的女人多多少少都被正宫找过麻烦,前段日子就有一个姐妹被正宫泼了硫酸,我可不想走她的老路。
这世上男人多如牛毛,有病的不能碰。有主的更不能。
果然,这么一说,程墨的脸立马就冷了下去。
我连忙退进房间里,强笑:“程少,你千万别误会,我真不是嫌你麻烦。就是,就是有点害怕。你知道的,我天生胆儿小。”
我可经不起他家正宫的折腾。
谁知这么一说,他的脸更黑了,挺拔的身影在薄凉的夜色里越显阴沉。
然后我就悲催了,被这家伙报复似的弄到将近凌晨,才彻底放开我。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毫不留情的讽刺我:“与其整天胡思乱想不可能的事,不如多花点心思学学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我忍不下去了,一个枕头就给他砸了过去,朝他发飙:“我哪里不合格了?”
可刚砸完我就心虚了,看着他被枕头不偏不倚地砸中脑袋,我就知道,我完了。
于是乎,下一刻我就被这无情的男人丢出了房间,裹着件浴袍灰溜溜地躲进了厕所里——
烟楼里尽是群看不得别人好的狐狸精,自从我傍上程墨这棵摇钱树,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就指望着哪天我从“天”上掉下来。
要是被她们看见我这副模样,非得嘲笑死我。
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好半遮半掩的浴袍,一边从我及时抢救出来的包里找手机,准备下楼打个车回家。
一个男人就在这时突然冲了进来,在我旁边的洗手台上痛苦地呕吐起来。
我正要开骂,眼一瞥,看见那边挂在墙上的小便池。
靠!
我正想偷偷离开,他却忽然抬起了头,于是我看清了他的脸。
“赵子曦?”
我家楼上的小哥哥,正读大四,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没想到竟然也来这种地方。
他猝然抓住我的手,意识不清的说:“攸漫姐,快带我走,那些人要整我!”
“哪些人?”我大惑不解。
“包间里的人。”
这下我明白了,估计是这小子在学校和人结了梁子,被人骗来这里实施报复了。
想到当初我搬家时这小子还帮我搬过几箱东西,我一咬牙,带着他走后门离开了烟楼。
我一边紧张地往后看有没有人追来,一边将他推进出租车里。
却正好看到三楼阳台上的身影,那人正眯着眼望着我。
心里顿时猛地一跳,像是被捉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