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那个地方多偏僻呀！我不得早点回来？”小兰对着电话回答。
“我马上就到马戏团了，你等我！”弘毅收起自己的香蕉手机。
“老板，你们也太坑了！叫我去帮忙查案，结果把我丢下，自己先跑了！你知道那边晚上多吓人吗？”一到马戏团，小兰就上来诉苦。
“你怎么知道那边晚上很吓人？”
“王奶奶说的！我不管！老板，你得犒劳我，我要吃大餐！”
“好的，好的！你先在这院子里坐一下，我要先回房间找点东西！你先等等，如果太久没下来你就直接上来叫我！”弘毅的话让小兰有点不解，留下小兰纳闷，独自上楼了。
回到房间，赶紧拿出收藏灵物的透明盒子，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一条毛毛虫已经孵化出来了，看到弘毅进来，它似乎真的有灵气，对着弘毅，嘴巴一张一张的，似乎在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弘毅赶紧推开窗，从窗外的榕树上扯下几片嫩叶嫩芽，放进盒子。果然，毛毛虫可劲儿吃起来了。
不对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啊……没错，这么多虫卵，为什么只有一个毛毛虫呢”弘毅纳闷。
再仔细一看其它的虫卵，果然没什么变化，只有这个孵化成功的虫卵壳，明显比其它未孵化的要大很多。
啊……
这个形状……
所有未孵化的虫卵，形状都一样！
都跟旁边这块小石头，就是那根像被人咬过一口的小红薯，形状一模一样……
昨晚拿回来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就是今天早上出门前还仔细看了，也不是这样。
这是什么启示吗？难道这个孵化的毛毛虫，真的有灵力，把其它虫卵的生命力都吸走了？
这么看，这只毛毛虫果然是灵物啊，那这块小石头是灵石？
早上还没孵化，为何现在就孵化了呢？
既然是灵物，那就不能简单的理解为昆虫的生命周期问题。
对了……
早上我出门，下午去查案，回来前得到新的调查大方向是熟人作案……
灵表最早也提到了破案的事情，难道是自己对案子的突破，也让毛毛虫突破孵化？
这样好像说得过去，弘毅手里拿着灵石，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思索着这个神谕般的启示。
这个虫卵，一般情况下，先是变成毛毛虫，然后是作茧自缚，最后是破茧化蝶。也就是说，从虫卵开始，要经过三次努力，三道关，最终才能化蝶飞天。
而这三道关，是不是对应自己对案子的三次阶段性突破呢？灵表也是给自己三天时间破案。而第一次突破得到熟人作案，刚好花了一天24小时，就已经让它孵化成虫了！
想到这里，弘毅兴奋地手舞足蹈，一股冥冥之中天注定的优越感。
正当弘毅自我陶醉的时候，手上的灵石一股重复右转的力量传来，
接着又是一股重复左转的力量……
这又是什么鬼？
凑近一看，原来毛毛虫已经吃饱了，正在左扭扭右扭扭，这吃饱了就要跳舞吗？
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啊……
原来手上灵石传来的力量跟这个毛毛虫的动作是一样的！
发现这个令人震惊的现象后，弘毅干脆把灵石放在桌上毛毛虫旁边，更清楚地观察一下两者的变化。
毛毛虫似乎能指挥灵石一样，或者说它有一部分灵魂跑到灵石里了。
毛毛虫向左蠕动一下，灵石首尾晃动跟着向左动一步，毛毛虫向右蠕动一下，灵石首尾晃动跟着向右动一步……
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毛毛虫往前跳一步，灵石跟着往前翻滚一圈。
毛毛虫不动了，这个有意思，灵石就竖起来了，被咬过一口的那头朝下栽在桌面上。
心领神会之后，毛毛虫带头，灵石紧随，弘毅在后，就这样虫石人三灵在房间里跳起舞来……
在楼下等得不耐烦的小兰上楼，刚好看到弘毅手舞足蹈，像是对着电视里的节目跟着学舞一样。可是往前看去，什么都没有。
“老板，你在干什么？”
“额……没干什么！最近压力太大了！你等久了吧？我刚刚找到这块石头，对破案有帮助！走，我们去吃饭把！”虫石人三灵立马停下，弘毅说着拿起灵石，跟小兰下楼去吃饭了。
……
“今天在案发旧楼，你查得怎么样？”两人来到马戏团附近的一家还不错的餐厅，一坐下弘毅就开始问案子。
“案发旧楼，叫着多别扭啊！人家有名字的！”小兰说。
“那叫什么名字？”
“不弃楼！只是时间久了，牌子早就看不清楚了！”
“名字倒是不错，那就叫不弃旧楼吧！打听到曹老太太什么生前故事吗？”
“原来曹奶奶是个十分固执的人！”
“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小兰一口气讲了近十分钟。
简单来说就是，很早以前曹老太太的儿子就要接她去市中心城里住。而她死活不答应，就算是儿子长跪不起也无动于衷，搞得镇子里人尽皆知。
那她不去住的原因呢，其实很简单。这之前呢，曹老太太曾经去儿子那小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被儿媳嫌弃，就愤愤出走。
而这件事儿呢，曹老太太一直记着，记了都二十多年了。
看来婆媳问题，无论在哪都是千古难题啊。
这件事，志坚的资料里面没有提到，上面只是说老太太不愿给后人添麻烦，就没住一起。
估计这件事，对曹老太太多少有点有损形象，而对破案也没啥帮助，所以邻居们没对警察讲。
看来素人策略还是有点功效的。
“还有吗？”
“曹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女，很多追求者，这算吗？”
“算把。还有呢？”
“曹奶奶有文化，爱读书，尤其是小说！跟邻居接触都很和谐，没有不愉快或者过节。干得最多的就是在家看书，或者跟邻居闲聊。”
看来还是个文艺老年啊。
“有跟哪个老大爷接触多吗？”弘毅提了一下重点。
“这个不弃旧楼，老奶奶多，现在老大爷只有两个。他们身体都不太好，活动范围很小。”
“旧楼以外的老大爷也算！”
“那就不清楚了。
哦……对了，那个王奶奶说，好像半年前有个老大爷常来帮曹奶奶干点活，比如倒点垃圾啥的。这个人好像不住在不弃旧楼，因此王奶奶有印象。”
敏感的弘毅察觉到，这个可能是个线索。
“那个，你先付钱，记在我的账上，我没带那么多……”弘毅不好意思地说。
“没问题，这个你可别抵赖啊。说好你请客的，我可记得很清楚的！”小兰爽快地付钱。
饭后，两人散步回到马戏团，弘毅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案子。
从志坚那边的线索，就是没有线索，监控没拍到可疑的高龄老大爷，可以判断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加上案发现场的凌乱盗窃假象，更加确定凶手这么做就是为了混淆视线，误导警方！
到了门口，突然手里的灵石有了反应，一股拉力牵引着弘毅，不过不是上楼回房间，而是往外拉。
“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说完，弘毅又往外走。
“你去干啥啊……”小兰没有听到回复，又被丢下，对着弘毅远去的背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来又是什么破案线索，尼玛，白天推理破案，晚上凶险破门，这是要把老子累死吗？”弘毅又累又委屈。
关键是恐惧之下你还别无选择，谁知道今晚又是去什么恐怖的鬼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