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你说真的吗?”志坚无比兴奋,对面这个大博士居然主动提出来帮自己查案,这下不用自己难为情相求了。
“今年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希望以后的案子也能顺利!”志坚在心里祈祷。
“真是感谢,有你这个大博士相助,肯定很快就破案了!”担心弘毅变卦,志坚连忙吹捧一番。
弘毅没应答,只是微笑,内心是苦笑。看一下灵表,再不破案,时间就快没了,只剩53小时……
“小张,我等会儿回局里一趟。不过我不上去,你把东西整理一下拿下来!”
“好的,收到!”
志坚小张两人似乎都知道,这个东西是指什么。多年的刑警工作,让志坚养成一个好习惯,就是话尽量让旁人听不懂,只要对方能懂就够了,绝不多透露信息。
这对刑警来说当然是优点,以防泄密,还有做卧底的时候没那么容易被发现。难怪他们有各种代号系统了。
没过一会儿,弘毅志坚就到了警局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小张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早就等候在此。
“小张,这是我们的特别顾问关博士,记得保密。”志坚说得轻描淡写,不留痕迹。
“周博好!”小张在人情世故上面比查案子反应快多了。
“这是我们刚毕业的实习生,张明镜,小张。”
“小张,你好!”弘毅也回了一句。
“东西给我!”简单介绍完,志坚立马要来资料,交给弘毅。
原来这是刚才讨论的案子,在老陈大排档里讨论的曹小娥被杀一案,的全部资料。
“这不是那个马戏团的老板吗?
昨天还跟我们一起追击歹徒呢?
怎么变成了特别顾问了呢?”仔细看清楚后,小张问志坚。
“你不想想,他是怎么会在案发现场的?为啥报警的刚好就是他呢?”志坚开始圆。
虽然志坚也很想知道弘毅为什么会出现在旧楼附近,但这个是次要的。
“可是……”
“可是什么啊,再说,这些机密能让你一个实习生都知道吗?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就得保密!能做到吗?”
“能!”小张答得铿锵有力。
“特别顾问是需要多重身份来掩护的。关博士就选了马戏团老板。你懂了吗?”见小张还有些不解,志坚又解释了一下。
就在两人嘀咕半天的时候,弘毅已经看完了资料。也没啥新的内容,跟志坚说过的差不多,除了一些触目惊心的照片。
老实说,弘毅还是第一次见尺度这么大的照片,太过于真实,以至弘毅感到有点恶心,正好转移一下神经。
“之所以选马戏团老板,是因为很多案子可能跟动物有关,马戏团嘛,动物多。
这样介入起来就显得自然一点,特别顾问的身份也能很好隐藏。
昨晚的动物盗窃案就是很好的例证。”弘毅立马帮志坚圆谎。
“哦……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小张终于开窍了。
弘毅志坚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怎么样?周博,有什么新的线索吗?”在小张面前,志坚也只好叫弘毅周博。
“之前的调查,大方向错了!”弘毅将在老陈大排档时就得出的结论说了出来。
尼玛,一万头草尼玛……
志坚,小张都沉默不语。
“自己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干了三个月,居然都是废活……”志坚深受打击,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内心五味杂陈,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博,你确定吗?这个,我跟组长,可是前后忙了三个月呢!”小张有点不甘心。
要说不甘心,也应该是志坚。这三个月小张只是打打酱油,跟着跑跑腿也还常常偷个懒。
“忙了三个月,那有突破吗?”弘毅脱口而出,又感觉有点伤人,没有继续说啥。
志坚这个小组长,当得也憋屈。加上小张,组里一共四人,自己能叫得动的,也就是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其它两个都是老油条,没有明显的利益是不会卖命的。
“这个案子花了这么多心血,一定不能半途而废。
老子一定要干出点成绩来,让同事好好看看……
现在有了弘毅,而且一来就有了重大突破,自己不应该像个小屁孩似得,受不得半点打击。
我要振作……”志坚从草地上起来。
“那你说错在哪里?”志坚反问弘毅。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但你要相信我!因为我还需要更加确实的证据。”弘毅解释,感觉自己有点像原先那个世界的神探附体了。
“好,我相信你!那你有什么计划吗?该怎么查,我都听你的!”志坚豁出去了,选择百分百相信弘毅。
“我先问个问题,案发现场,也就是那栋旧楼,有摄像头或者其它什么监控设备吗?”弘毅问。
“有摄像头,不过离得有点远。
我跟小张都反复看过了,按法医推测的案发那个月的所有视频。
把我们累得够呛,不过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好,那这样!
我们分成三组。
一组再去重新查监控视频,第二组再去案发现场和衍生场所查查细节。
还有第三组再去查查社会关系,就是旧楼那些邻居。”没等志坚开口,弘毅指着志坚继续说
“第二组涉及到整个逻辑,而且还可能需要去衍生场所查案,所以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第一组,小张就够了。
第二组,就是我们两个。
那第三组呢?”志坚看着弘毅,心想这跟自己当时的思路差不多啊。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市民,能有这么清晰的办案逻辑,已经很不错了。
“组长,我们组还有两人呢!”小张开口了。
志坚怒视小张,小张感觉说错什么,只好闭嘴。
弘毅看出志坚的为难,心想社会关系调查,他们三个月前肯定就问过好多遍,再让警察去问,估计还是一样的答案。
“要是找个素人去问呢?”弘毅心里有了思路。
“找你们马戏团的那个妹子出来帮忙,怎么样?”志坚试探弘毅。
虽说没想到志坚跟自己居然想到一块了,但是怎么感觉自己被志坚利用了呀。不但自己,现在连员工都被拉来帮他破案。弘毅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倒计时一直在提醒。
“好,让小兰去问问旧楼邻居,或许有意外收获。”弘毅答。
“小张,你过来!”弘毅在小张耳边悄悄交代一些重点。
“你上去吧,好好查视频,这次不要偷懒了!周博交代你的,你一定要照做!”志坚在小张上楼之际,嘱咐一句。
……
弘毅志坚二人在去案发旧楼的路上,到马戏团接上了小兰。
“小姑娘,你知道该怎么问吗?”志坚问小兰。
“不知道啊,我又没当过警察!”
“这样……”志坚讲了一堆刑侦询问技巧。
“明白了吗?”
“不明白!”
弘毅心里在笑,这么讲谁明白啊,搞得这么抽象,这么专业。
“弘毅,还是你来吧!”志坚把问题抛给弘毅。
“你用什么化妆品?”弘毅突然问这个。
志坚一脸雾水,现在是破案时间,好吗?
“我不表演的时候,基本不用化妆品。而表演的时候,都是之前咱们马戏团的化妆师化的。”
虽说小兰是运动型的美女,但也没想到在生活中,居然不化妆,而且从这个回答也看得出来的确是不化妆的人。
这种女生真的是天生丽质,属于稀有物种,这让弘毅有点犯难了。
“不过,我喜欢买衣服!”看到弘毅不说话了,小兰又兴奋地说起衣服。
“啊,对嘛!”弘毅继续说,“你就把死者曹小娥看成是你心仪很久的一件衣服!
你想买心仪很久的衣服,是不是得看清楚面料,款式,风格,价格?
是不是得看跟它差不多的衣服还有哪些?”
“对!还得看谁设计的?
看穿出去好不好看?
除了自己喜欢,哪些人可能会喜欢,哪些人可能会讨厌?”说到衣服,小兰兴奋了,继续说“我到现在还有好几件漂亮的衣服,舍不得买呢?太贵了!
老板你真好,你是要给我买衣服奖励我帮你们查案,对吗?”
“额……这个……好吧!”弘毅看了一眼灵表,倒计时只剩51小时多一点,只好先答应再说。
“好的!
把曹小娥当成心仪的衣服,问她的邻居们,曹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常跟哪些人一起玩,跟谁有过什么过节或者特别的事情……
对吗?”
“对的,很好!”弘毅鼓励小兰。
“一定完成任务,多谢老板!”小兰来了干劲。
感觉自己上套了,没想到小兰这么兴奋,女人啊……
说话间,三人来到案发旧楼,小兰留在楼下实践询问技巧。
已经下午三点了,看了一眼倒计时,只剩51小时整。
弘毅志坚二人上了二楼,再探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