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宁夏的车子停在顾氏集团的楼下，看着手机里顾子寒那条短信，咬了咬牙，还是下车进了顾氏。
前台对唐宁夏已经很熟悉，从一开始问她“小姐，请问有预约吗？”变成了：“唐小姐，总裁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唐宁夏点了点头，上楼。
顾子寒的办公室很宽敞，坐拥一线江景，怀抱S市的大半个繁华，任何一个方面都是一流的。
第一次不是因为工作进这间办公室，唐宁夏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进去了。
顾子寒正在处理文件，他知道唐宁夏来了，却头也不抬，唐宁夏站得离他远远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会不会煮咖啡？”顾子寒边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名，边问唐宁夏。
“……会。”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顾子寒推了推他手边名贵的Hermes咖啡杯，示意唐宁夏煮咖啡。
事情的发展真的就像唐宁夏想的那样，她这个情人被当成秘书使了。
唐宁夏走过去，“顾子寒，你把你的保姆、司机、秘书通通都辞了吧。”
顾子寒勾了勾唇角，“你是想说你可以取代他们么？”
“是你已经把我当成他们在使用了。”唐宁夏气冲冲地拿了咖啡杯，走出办公室。
走出去没多远就是秘书室，负责接待的秘书见唐宁夏拿着杯子出来，忙站起来说：“唐小姐，我来吧。”
“不用了。”唐宁夏笑着说，“我去就好，茶水间在哪里？”
秘书给唐宁夏指了路，不禁纳闷起来：这位唐小姐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小姐已经走进了茶水间，他不了解顾子寒的口味，加糖的时候想过加十倍的糖，腻死他，问起就说忘了问他的口味了。可是很快就发现这样做漏洞太大，顾子寒不知道会怎么回敬她，还是算了。
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回到顾子寒的办公室，给他放在办公桌上，唐宁夏还没来得及收回手，顾子寒轻飘飘的声音就传来：“太远了。”
往前推一点，他头也不抬还是那一句：“太远了。”
再往前推一点，那一句又飘过来，“太远。”
顾子寒的办公桌很大，唐宁夏干脆走到他身边去，把咖啡端过来，就放在他手边，结果还没来得及站好，手臂就身边的人攥住，他略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已经跌坐在他腿上。
“顾……”唐宁夏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唇就被顾子寒攫住。
顾子寒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唐宁夏反应过来后，打开齿关让他攻城掠池。
“唐宁夏，学乖了。”说这话时顾子寒的眼底竟然像是蕴着一抹浅笑，唐宁夏看得浑身一阵颤抖，太可怕了，忍不住道，“顾先生，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被你变态地咬破唇。”
顾子寒目光一沉，低头就咬破了唐宁夏的唇。
“变态！”唐宁夏低咒。
顾子寒百毒不侵，翻起了旧账，“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警告过你，不准不接我电话。昨天为什么没有接，因为跟程天浩在一起？嗯？”
“什么跟他在一起？我在警察局坐他的顺风车回来的！”唐宁夏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想象能力。
顾子寒敏感地抓住了自己关注的重点，“你为什么会在警察局？”
“遇上了点事。”
“所以才没接我电话？”
“嗯。”这个时候唐宁夏才注意到她还坐在顾子寒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亲昵暧昧了，想起来，却被顾子寒按住，他沉着声音问，“什么事？”
“小事。”唐宁夏想起昨天那些男人的话，不由得问顾子寒，“那天慈善晚会上那些人，你是不是对她们做什么了？”
“没错，有意见？”顾子寒不管说再嚣张的话，脸上都不会出现嚣张的表情，可是就是那抹内敛的张狂，和语气里的不可一世让人抓狂。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们欺负的又不是你。”唐宁夏疑惑地看着顾子寒。
顾子寒俊脸一沉，倏地推开了唐宁夏，“反正不是为了你。”
唐宁夏猝不及防，差点摔在地上，最后幸好是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自己，代价是掌心的伤口被硌得生疼，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顾子寒，想骂人，最后却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骂了也没用，顾子寒那个人刀枪不入，骂什么他都能风轻云淡地给你顶回来。再说，他向来是这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迟早得习惯。
“那你是为了什么？”唐宁夏回过头，恨恨地看着顾子寒。
“为了告诉她们，顾子寒的女人不是她们能欺负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言下之意，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唐宁夏，只要她是顾子寒的女人，他就会这样做。
“我敢不满意吗？”唐宁夏看了看多灾多难的右手，伤口被那么轻轻硌了一下，好像裂开似的，疼痛难忍。
顾子寒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看着唐宁夏的脸，倏地嗤笑了一声，“唐宁夏，你长得那么丑，程天浩什么眼光？”
唐宁夏不怒反笑，“顾先生，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你是在吐槽自己的眼光吗？”
顾子寒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忘了这一点，顿时笑得十分妖孽，“唐宁夏，你知道我看不顺眼的东西是什么下场吗？被我亲手毁掉。你是下一个。”
唐宁夏的脸顿时僵硬得跟结冰了一样，看不顺眼的就亲手毁掉，顾总，那你要是看上了一样东西怎么办？
忍住吐槽的冲动，唐宁夏说：“没事的话，我先去忙我的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子寒的声音才传来：“谁告诉你没事了？回来！”
唐宁夏迟疑了片刻转身回来，顾子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被顾子寒一把拉回来，下一秒，他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这里是办公室，一门之隔的外面就有人，唐宁夏不敢出声，用手去推顾子寒。
顾子寒擒住她的手，带着她往休息间里退，关上门，把她按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