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白昊看着胡琛等人,脸上很是凝重。
目前未暴露的只有胡琛,迟桐和宋钰三人,但从郑苏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三人才是最难的。
白昊摸着下巴,沉默不语,一旁的迟桐则调笑道:“快点啊,在猜不出来我就当你放弃了啊。”
白昊“啧”了一声:“再等会啊。”
迟桐上前搂住白昊的脖子:“那你可要加油了,这还只是文斗,等会可还要武斗呢。”
白昊抬起头,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等会你俩会进行抽签,抽到那个就要跟那个切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跟你讲啊,我当时就是因为没猜出胡师兄的道则来,结果抽签的时候有好巧不巧的抽到了他,当时你不知道,我的天,太惨了。”
白昊惊奇道:“是吗,模仿真假道则很不容易吧。”
迟桐点头道:“对啊,当时可晕死我了,感觉有人把脑子拿出来当球踢一样,等会!”
不仅迟桐反应了过来,其他几人也面露惊讶之色,胡琛笑道:“白师弟果然是天纵奇才。”
迟桐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竟然猜出来了?”
白昊擦擦鼻子:“咋了,胡师兄是真假道则,你是效法道,我说错了么?”
迟桐喃喃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你竟然能猜出来……”
白昊不屑的说道:“哎呀这有什么难猜的,看你们平时住的地方就知道了啊。”
众人若有所思:“我们的住所?”
白昊解释道:“道竹是一种亲近天地大道的灵物,一般来说,它会潜移默化的显现出附近最强的道则,所以通过这一点就能看出你们所修的道则来。”
胡琛一怔,他没有想到白昊竟是用这个方法解出了答案,但随即他笑道:“白师弟果然聪颖,但还有一人你没有说呢。”他指了指宋钰。
白昊走到张弛面前,摸着下巴盯着她,宋钰本就是容易胆怯,被他这样盯着顿时面若飞霞,她别过头去,小声说道:“不要一直盯着看啊。”
白昊挠挠头:“啊,抱歉。”然后拉远了一些距离,然后他看着宋钰说道:“却如郑苏所说,水汽氤氲,但却形散神凝,朦胧柔糯,想必——”他笑了一下:“应该是云雾法则吧。”
宋钰不敢看他,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以及一声微不可察的“嗯”。
胡琛拍了拍手:“宋师妹所感悟的云雾法则本来就是极其少见的法则,郑师弟你说不上来也属实正常,但是白师弟你着实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白昊笑道:“只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胡琛正色道:“这可不是雕虫小技,在战场上这可能就是决胜的秘诀。”随后他又说道:“好了,那么接下来咱们就开始武斗环节吧。”几人离开议事厅,朝一处开阔地点走去。
路上,白昊干笑道:“我们真的要打吗?”
冯礼正色道:“白师弟何出此言,咱们修士本就是逆天行事,期间互相的争斗更是不可避免,既然如此就要做好抗争的准备,更可况咱们又不分生死,点到为止。”
白昊幽怨道:“冯师兄我原以为你是个不好斗的人呢。”然后他又长叹一口气:“唉,好吧,你们要悠着点啊。”
何蕊皱眉道:“白师弟说的话也太丧气了点,若没有必胜之心怎能取得胜利?”
白昊一愣,随即笑道:“这话倒像是个体修说的。”
他们走到空地上,胡琛取出一个竹筒,里面有七根竹签,他对白昊两人说道:“这里面的七根竹签就代表着我们七人,你们两个各取一根,抽到谁便与谁切磋。”
郑苏上前:“在下不才,愿先往,白兄,承让。”
他摇了摇签筒,从中抽出了一根竹签,上面刻着一个“冯”字。
郑苏转向冯礼,恭敬一拜:“冯师兄,得罪了。”
冯礼笑道:“无妨。”
其余几人为他们腾出了空地,郑苏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中确实出现了一只毛笔,而反观冯礼则是在身前现出了一只铜鼎。
郑苏神情凝重起来,他手持毛笔,在空中一挥,同时口中吟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条黄色大河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笔尖倾泻而出,向冯礼奔涌而去。
冯礼双手拢袖,嘴里念道:“水患,当治之。”一道土墙在他面前升起,将河水尽皆挡下。
郑苏并不意外,继续吟道:“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霎时间,千军万马自他身边浮现而出,为首的将领将手一挥,大军便朝着冯礼冲了过去。
冯礼依旧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无故而起刀兵,是为无义,无义之兵,天灭之。”话音刚落,无数惊雷从天而降,将大军化为齑粉,而郑苏又发起了下一波攻势……
“啧啧啧,这两个人打起来真是壮观。”白昊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赞叹道。
项庆笑道:“人文道本就是因人而生,如今被人所用,声势浩大一些也是正常。”
“虽然是这么说……”白昊看着远处的二人,郑苏又召出一头金色巨龙向冯礼攻去,但却又给冯礼所化解,他不住的咋舌道:“但这看着也太刺激了。”
合唱看着白昊,问道:“白师弟,要不你现在就把签给抽了吧。”说着把签筒递了过来。
白昊还想再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进去,等他再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根签子,上面刻着一个“宋”字。
胡琛笑道:“是宋师妹,如此也好,张师妹的云雾法则与你的空间道则一样,并不具有太强的攻击能力,这下你放心了吧。”
白昊偷眼看了宋钰一下,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郑苏终于停下了攻势,他的呼吸此时已经加重了几分,向冯礼作揖道:“冯师兄果然还是技高一筹。”
冯礼也还礼道:“郑师弟只是修行尚浅,假以时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