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婳,那本王先行告退了。”南肆低沉的嗓音对楚婳说着,下一秒又拉起楚婳的手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楚婳听到南肆此言,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让景衍之憋死在自己的浴桶中,就算死也不能死她房间。
……
噗嗤。
景衍之从浴桶中探出头来,望着周围,确定摄政王没在之后,从浴桶中跃了出来。
落在地上,沾了一地的水,倒让楚婳显先滑倒。
“哎,我说景衍之,你把我屋里搞这么多水是要滑死我吗?”
地是沉褐木制的,浸了水自然就容易滑,楚婳还光着脚,自然是要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景衍之便已经出手要拉楚婳,他本想将楚婳拉到自己跟前,却不成想让楚婳一滑……
尴尬!
楚婳的浴巾被拉了大半,楚婳眸色忽有怒色,一巴掌朝景衍之扇了过去。
景衍之被一扇,身体倾斜不稳,站不住脚滑到了。
以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趴在地上。
“阿婳,原来这就是你房间藏的人啊。”
原来南肆刚才是假意离开,其实是还站在门口,楚婳刚才和景衍之正起争执没有料想到摄政王居然刚才就在门口。
南肆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的景衍之,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摄政王,我是来找公主聊天的。”
南肆端着身子,言语稍显怒气,又带有三分霸气:
“哦,是翻墙来找本王的王妃聊天的吗?”
“你要时刻谨记,她已经是本王的摄政王妃,本王一个人的公主殿下,她只能听本王的心事,只能跟本王聊天。”
“给本王消失在月凤轩!”
景衍之:“……”
景衍之站起来后,也仓皇而逃。
走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下次还会来找楚婳。
摄政王是个很少喜行于色的人,楚婳刚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怒气和威严。
如高岭之花不可攀沿,如昙花一现不可永存。
“来人!”
摄政王一声喝道,便有奴婢小厮通通进来了,齐刷刷的跪了一排。
这也是楚婳第一次见到她的月凤轩居然有这么多下人,她以前都没有意识到。
“今日你们玩忽职守让人夜潜月凤轩,简直罪无可恕。”
“每日仗责一百,仗责一个春秋!”
那些下人被摄政王这一声吓的不轻,都纷纷求饶。
“王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就算是那日小公子险被烧,摄政王都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他们知道摄政王是真的生气了。
楚婳虽知道也不是他们的错,是因为要洗澡她才将他们打发开的,如今也没有替他们求情,是因为此时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感觉摄政王今日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她梦里梦到的那个大魔头。
她仔细想了想。
对,那个魔头说自己唤作南肆,这一切都巧合让楚婳心愫难平。
“南肆!”
这是楚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摄政王听到楚婳这句话,内心就算有多坚硬也都化作绕指柔。
“阿婳,你说。”摄政王等待着楚婳的回答。
“你相信梦吗?”
“你说什么?”
楚婳摆了摆手命洛寒清退下,房间内已经只有他们二人,楚婳缓缓走到了摄政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