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陈阳继续询问系统。
“每次使用思维窃取，需要花费什么属性？每次耗费多少？”
系统道：“任意能偷取的属性都可以，情绪和负面属性除外。每次需支付五点。”
五点？有点略贵啊。
陈阳觉得这个消耗虽有点大，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另外，它还不能使用负面属性，等于少了个相当有用的功能。
不然以后万一中毒、受伤，都可以用这个功能解除状态。
陈阳觉得略微可惜了点。
系统面板上除了悟性、体质等重要的属性以外，其实在底部，还有很长一串数据。
上面清楚的标明了他目前的绝大部分状态。
比如速度、力量、饱食度、药力等等。
这些不同的属性，对陈阳的重要性也不相同。
比如五点悟性，价值绝对比五点药力要高。
所以得知思维窃取需要消耗属性点时，他便想到了那些相对不怎么珍贵的属性。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饱食度。
对比其他属性，饱食度算是最容易获取属性，即使消耗掉，也不会心疼。
“不过每次都用饱食度支付，也有副作用，容易被人当成吃货。”
“诶？前世那些大胃王每次能吃那么多，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系统啊？”
陈阳吐槽一句，很快拉回思绪，又问了个问题。
“偷取到的思维，也会从目标脑中消失么？”
系统道：“会消失。但思维与属性不同……”
“它具有关联性，即使一时缺失，也可以根据相关记忆，重新恢复。”
“思维恢复的时间，视它与目标记忆的关联性而定。关联性越弱，恢复越慢。”
系统说的有点难懂，但陈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个大概。
拿他自己所练的武技来举例。
如果《崩山拳》的某一招式变化被偷，由于他早就练出了肌肉记忆，很快便可以回想起来。
但如果被偷的是《山海刀经》，那再让陈阳回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其中还有许多变种。
比如被偷的是《静夜思》里的一句，恢复起来肯定很快。
可要被偷的是不常用的APP密码，那么他很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
人的记忆相当复杂，涉及到社会习俗、生活习惯、躯体本能等各种因素。
陈阳并不在此深究，决定找个机会试试看。
……
时间稍往回退些。
这天凌晨时分，庆隆县衙。
周康的灵堂已经设起，各县捕头手持火把站在门外，神情肃穆。
牢房内的六名看守都已醒来，周泰安让他们说完情况后，便叫他们跪在门外。
周泰安站在灵堂内，低声说着什么。
他身为长辈，虽不用披麻戴孝，却还是换了一身素服。
“康儿，为父在此发誓，必会提陈阳的人头，来给你陪葬。”
周泰安手掌轻抚棺材，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到周康的魂灵。
周泰安从房内走出，瞥了一眼六名看守：“去给康儿磕头谢罪。”
韩虎等人赶忙进入灵堂，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
等他们出门，周泰安说道：“你们疏忽职守，罪责难逃。”
此话一出，六名看守赶忙呼呼啦啦又跪了下来。
周泰安漠然道：“来人，将他们压入牢房，等我擒拿陈阳，一并发落。”
陈阳料到周泰安大概不会怀疑韩虎。
却没料到，周泰安将六名看守全都恨上，一个都不想放过。
其实六名看守虽然有罪，但罪名可大可小。
毕竟陈阳是借着周康下属的名义，将他们迷倒。
就算被劫走囚犯，着实情有可原。
但周泰安可是死了儿子的，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陈阳当时行动仓促，终于还是出了问题。
这时，门外走近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戴无翅乌纱帽的精壮男子。
他步履沉稳，器宇轩昂，正是巡检司内训练有素的精英。
“周大人，我有重要线索禀报……”
……
这天上午，观水阁内。
钟怡换了身便于赶路的利落男装，来跟厉自明和陈阳告辞。
厉自明问道：“怎么走的这么急？”
钟怡女扮男装，颇有股不让须眉的英气。
她淡然一笑：“早去早回嘛。”
“记得管管你的兄弟，别等我回来，庄子都给你们拆了。”
厉自明哑然失笑：“尽管放心。”
他跟陈阳身份敏感，不便送行，便只说了句“一路小心”。
之后，钟怡便带着许多车马和数名随身护卫，远行赶往古泽国。
等钟怡走远，陈阳道：“她那几名护卫不简单啊。”
厉自明哈哈大笑：“景国钟家，启有简单之人？”
陈阳想想也是，不然别人也不可能就带着不到十个人，携带那么多银两去往异国。
陈阳转而问道：“钟小姐所说的‘人心不齐’是怎么回事？”
厉自明笑容僵在脸上，钟怡提到此事后，他一直在房内回想，其实也想到了点头绪。
他叹了口气：“难搞啊！”
他跟陈阳一起回房坐着，将其中内情，缓缓道来。
当初他带人劫取生辰纲时，连他自己共集结了九名好汉。
跟衙门护卫拼杀过后，生辰纲虽劫取到手，却折了四人，只剩五个。
后来经过一番周折，厉自明决定散银灾民。
可他发现人手太少，五个人的效率太慢，便跟众人商议，想再请几个朋友来帮忙。
当时众人也都同意了。
不料，当他把帮手请来时，才猛然发现，双方居然有旧怨。
劫取生辰纲时就跟着他的“五湖帮”帮主，跟他请来的“血面判官”，曾为争夺一本武技大打出手。
尽管当时武技被另一名高手夺走，可双方的梁子还是结下了。
后来，双方看在厉自明的面子上，终于将怒火忍了下来，耐着性子给厉自明帮忙。
但这些个江湖豪侠，哪个不是暴脾气？
表面上互不妨碍，私下里见面，终究少不了言语摩擦。
厉自明见两边都是为了侠义聚在一起的朋友，处境非常尴尬。
厉自明苦笑道：“他们双方都不是我的下属，训也训不得。我只能由着他们，想着别妨碍正事就行。”
“也怪我是个莽夫，心思太粗，以为他们顶多会吵几句。”
“却没想到他们积怨这么深，我刚一出事，他们这边就爆发了。”
陈阳听完，感觉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就是朋友太多的烦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