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饭!”“还给土地!”“打倒镇守府!打倒心智魔方主义!”激动的人群围在镇守府的大门前面,举着形形色色的牌子和横幅,大声喊着口号。
“郑智辰,跟着我!”一位少年走在队伍的后面,正是十几年前的郑少辰,“别乱跑!”“我们为什么不到前面去啊,哥哥?”郑智辰扬起稚嫩的脸,“我们不也是来示威的吗?”“我知道,但是太危险了。”郑少辰摸了摸郑智辰的额头。
“可是法律支持我们进行示威啊,我们也向当局提交了申请啊。我们为什么会危险啊?”郑智辰有些不理解。“是啊,但是我们这次是对镇守府示威。我们没有武器啊。”郑少辰紧紧拉住郑智辰的手。“没事,法律会保护我们的!”郑智辰的脸上充满了自豪。
郑少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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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解决。”那个指挥官的身影出现在镇守府附近。“我不明白.....”“执行命令!”“是......”
郑少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种感觉在他每一次即将遭到危机的时候都会出现。“趴下!快趴下!”郑少辰的喊声有些撕心裂肺,但是却被越来越响的口号声给淹没了,扬声器大声播放着各种口号,人们群情激昂,挥舞着手中的反对标语,大声的呼喊着口号。没有人注意一个孩子的呼喊。
“趴下!”直到枪声响了起来,才有人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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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辰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被抬上了一列火车,周围是还流着鲜血的尸体,咣当咣当的铁轨撞击声把他惊醒,“弟弟?弟弟!”郑智辰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郑少辰有些癫狂,弟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就这么没了?
“不可能,弟弟一定还活着。”郑少辰一贯喜欢用理科的思维模式想问题,“他身材矮小,逃跑一定很方便。放心吧,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逃走了。以他的性格,混口饭吃不算难。”正想着,火车门被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他立马藏回尸堆里。“看看死透没有,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那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到地方后把这些尸体丢进海里,明天一起风,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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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片静谧的海岸上爬上来一个人,他使劲咳出肺里的海水,疲惫的倒在沙滩上,“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郑少辰艰难的爬起来,“我还要回去找弟弟。”
他走了两步,摔倒在地上,咬牙站起来,再走几步,又摔在地上。“站起来,站起来!”郑少辰几乎吼出了声,一股强大的意志力让他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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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连你也不相信,那个镇守府的舰娘杀了二百名请愿群众,并且把尸体就这么扔入海里?”已经长大了两岁的郑少辰坐在桌子后面,“就像百年孤独里写的那样?”
“孩子,你让我怎么相信呢?”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老师,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舰娘都是些天性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血腥的恶行呢?”“您真的不相信吗?我就是那场屠杀的幸存者。”郑少辰的眼中没有怒火,沉静的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这让他的老师有些害怕,“我弟弟也不知所踪,这就是现实。”
“也许有吧,”老师感觉到了郑少辰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力,“但一定是少数指挥官作的孽。”
“真的只有指挥官吗?”郑少辰站了起来,“如果只有指挥官,为什么这场屠杀到现在为止都不为人知?”“也许是巧合吧?”老师有些吞吞吐吐。“不,航线一定也参与了这个事情,否则的话不可能保密做得这么好。”郑少辰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怀疑碧蓝航线会助长这种暴行?!简直不可理喻!”老师的眼睛睁大了,“我说过,舰娘都是天性善良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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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不信吗?”“你说的是126大屠杀吗?我知道。”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郑少辰面前,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孩,“我相信你说的。”
“相信又能怎么样?那二百条人命是回不来了,我弟弟怕是也死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郑少辰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太可笑了。”
“是的,你什么都不剩了。”那个男人蹲下来,“但是正因为你失去了所有,现在的你,可以强大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要怎么做?”郑少辰来了兴趣。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魔方,那个魔方整个罩着一层黑色,给人以不安的感觉:“捏碎它,你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能让你成就一番事业,但是如果你利用不当,它就会反过来吞噬你。”
郑少辰沉思了片刻,接过了魔方:“你是谁?”“好问题,”那男人站起来,拿出一张纸,“欢迎入职军师联盟东凰分部,郑少辰。你将接任战略组Z专员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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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军师联盟总部?”刚一下船,郑少辰就被惊呆了。“军师联盟是当前反舰娘最强的实力之一,当然特别强大,”男人笑了笑,“你记住,科技是反抗的最强力量。”
“科技是反抗的最强力量。”郑少辰喃喃自语,只顾着跟着男人往前走,恨自己两眼不够用,走出港口,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迎面走来,那张脸酷似郑少辰。二人抬头相视的瞬间,都呆住了。
“哥?”那个白大褂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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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郑少辰用极端冷静的话说到。“我就是你啊。”那个影子笑了,“确切来说也不是你,我是寄居在你身体里的人,我叫布局者,很高兴认识你。”
“布局者?你是何方神圣?”郑少辰冷冷地问道。“你真想知道?”影子化作了一个男人的样子,“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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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背叛了军师联盟。”郑智辰的脸上充斥着绝望与悲哀,“你忘了那二百条人命吗?”“我没忘,我从来没忘。”郑少辰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但是军师联盟的路线不正确,对付心智魔方,应该通过限制的办法进行逐步缩减。况且,塞壬还没退兵,现在就跟碧蓝航线撕破脸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是,我们的仇该怎么报?”郑智辰看了看周围指着郑少辰的枪口,最后做了一次努力,“你真的不会后悔了吗?”“我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郑少辰冷冷地说,“我入职军师联盟已经六年,六年来我成长了许多,也想了许多。”
“那你准备怎么办?”郑智辰的眼中有了怒火。“说不准,但是你记住,军师联盟的路线不正确,它一定会走向衰落。”“你竟然敢诅咒军师联盟!”郑智辰的悲哀化作了怒火,“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了。”
“你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弟弟了。”郑少辰的话里不带一丝感情,“现在,哪怕是为了世界,我们也必须暂时放下仇恨,跟航线联手。”“去你的吧。叛徒!”郑智辰怒吼着要扑上来,郑少辰闪身躲开。
“好吧,如果这场战争结束的时候,你我还活着,那时候,我们再坐下来探讨这场战争孰对孰错吧。”郑少辰最后用送别的目光看了郑智辰一眼。“不可能的,因为我会杀了你。”郑智辰的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郑少辰摇了摇头,刚要走,一枚子弹洞穿了他的肩膀。郑少辰眼前一黑,跌入了前面的海水之中。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逐渐的沉入了海底。也是在那一瞬间,他找到了复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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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醒了?”等郑少辰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位渔夫的家里,“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附近出现塞壬了吗?”
“没有,老伯。”郑少辰笑了笑,“哎对,这里最近的海军学院录取考试报名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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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仰望星空,也曾眷恋家乡/我曾渴求知识,也曾追求和平/但,/星空化作了战场,家乡变成了废墟/知识成为了武器,和平失去了未来/无法回头的游子,是猎人,还是猎物?/前面是无尽的战场,身后是轰然倒塌的天堂/谨记吧:战争即是和平,知识即是力量,杀戮即是荣光!
——塞壬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