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给我们看一下这‘蟒蛇’的威力。”郑少辰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我们再来谈交易的事。”“唉，真麻烦。”观察者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倔强。”
说罢，观察者右手一挥，一个控制屏幕浮现在她面前。“设定为四号武器，准备瞄准目标靶。”观察者点了几下，“别眨眼啊。”只见蟒蛇最大的一门炮口开始缓缓充能，砰的一声，一个小小的东西打了出来，以超快的速度冲向不远处的标靶，标靶闪烁了一下，消失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动能穿甲弹吗？我们也行......”陈雨缨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郑少辰面色惨白，身体因为激动和不可思议而颤抖，“总指挥，你还好吧？”“还好。”郑少辰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转过身，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我刚刚开启了弹道追踪。我根本追踪不到那个东西。”“这有什么？”“但是我的设备是检测附近的空气扰动从而定位。”郑少辰不急不慢地说道，“那个东西，完全没有引发空气扰动。”“那不就意味着.....”陈雨缨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
“那就意味着，那个东西完全没有体积，没有长度宽度，那是一个....”郑少辰深吸一口气，“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质点。”
“这太疯狂了，点？这是零维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李宏平是个相信科学的人，他打死也不相信，点，这种纯数学上的概念竟然能做成武器。“还有更疯狂的。”郑少辰死盯着观察者，“那个靶子不是被消灭了，是被抹去了长宽高还有质量，温度等等。对吗？”
“BIngo！”观察者赞许地向他伸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布局者，一眼就看透了我们的攻击方式。”“这他妈是真正的二向箔。”郑少辰的脸色铁青，“这是这不是把三维物体变成二维，这是降到了零维，变成一个点。那个东西，束缚它的力场一旦解除，周围的物体会立刻向它的方向坍缩。成为一个点。”
“这可是塞壬的最高科技水平。”观察者得意洋洋，“把它送给你们，怎么样？是不是究极划算？”“这个武器一旦被用于攻占地球，地球上只能束手就擒，降维打击是不可防御的。”郑少辰感到有些头晕，往后退了一步。本来以为接着心智魔方，碧蓝大陆的科技水平已经相当高了，未曾想，塞壬的科技才是更加可怕的。
布局者虽然提供了庞大的资料库，但是他毕竟和母星分离了上百年，这些新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地球完了。”陈雨缨放下枪，颓唐的坐在地上，“这种科技水平，没人能救地球了。”“最严重的是塞壬的母星已经毁了，就算是有所谓的黑暗森林威慑也没用了。”李宏平呆望着面前的“蟒蛇”，半天说不出话。
“我看未必吧。”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闯进众人的耳朵，约文建扛着那把狙击步枪，身边是全体狙击小组和杨文锦，“碧蓝大陆还没这么早就玩完。”“你说什么？”观察者一愣。
“塞壬算是宇宙里的游牧文明，你们之所以发动战争，是为了掠夺资源，这就是为什么碧蓝大陆不会玩儿完的理由。”杨文锦大步上前，“因为你们不可能毁灭碧蓝大陆，你们要是把碧蓝大陆毁了，你们上哪里找你们急需的资源呢？”“我还以为是谁，一个指挥官而已。”观察者吃吃的笑了，“一派胡言。你信不信我这就命令大部队毁了这星球？只要一枪而已。”
“好啊，试试吧。”杨文锦径直走到观察者面前，“我借一句电影台词回答你‘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因为你根本不敢装子弹。”他呵呵一笑，“别对我说‘百无一用指挥官’我告诉你，我现在以一个指挥官的身份警告你，”
“滚。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蟒蛇’我们要定了。至于帮你们入侵地球，不好意思，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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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行人回到总部岛已经有近半个月了。塞壬也减缓了他们的攻势，现在在两军的战场上，大规模的冲突已经销声匿迹，只有小型的战役在各处零星的起起伏伏。
“这里的景色倒是不错。”杨文锦满足地叹了口气，“好久没有一起出来了。”“主人小心。”女仆长小心地扶着杨文锦站在悬崖边上。“不用担心，摔不下去。”杨文锦耸了耸肩，“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什么事啊？”
“我想请主人给我下遥控程序。”女仆长不急不缓地说。“什么？”杨文锦以为自己听岔了，“遥控程序？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给你下这种东西？”
女仆长沉默了半天，双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裙子边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做的不太好？或者是有什么我让你生气了？”杨文锦从石头上跳下来，“怎么了？”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女仆长突然伏在杨文锦肩头，嘤嘤抽泣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开了？”杨文锦轻轻拍着女仆长的后背，“有人惹你不高兴了？”“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想念在镇守府的日子。”贝法抹了把眼泪，赶紧站好，“不好意思，失态了。请主人责罚。”
杨文锦长叹一声，轻轻把女仆长揽入怀里，“是不是对其它的舰娘下手有些狠不下心？”贝法没有吭声，只是抽泣着点了点头，“好吧，我没有胁迫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可以走了。”“走？去哪里？”“离开总部岛，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杨文锦轻轻说道，“你现在是自由舰娘了，你可以选择是否继续心灵契约。我不会拦你。”
“我知道这很困难。”杨文锦继续说道，“我也不忍心，那都是跟我从海军学院同一批毕业的哥们，但我却不得不向他们开火。但是，这是战争，没有人想要杀人，我们不得不下手。我们是反舰娘组织，是大家眼中的恐怖分子。”
“主人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女仆长抽泣着回答。“别勉强自己，我不是一个好指挥官，我是一个碧蓝航线的叛徒，你陪我这么长时间，我知足了。”杨文锦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什么？你让我去训练女仆长？”郑少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逗我？我连手头工作还忙不完，哪有闲工夫帮你办这事？”“帮个忙呗。”杨文锦叹了口气，“她对于对曾经的队友下手比较抗拒。”“那你想让我把她训练成什么样子？”郑少辰不满地反问，“是一个天天想着战斗的战斗狂人？还是个像我一样的冷漠的决策者？你很希望看到她变成这样吗？你希望我还不希望呢。”
“说实话，抛开个人情感不说。贝法这次的提议确实是最好的，照顾你，战斗两不误，还能避免个人情感。”郑少辰拿起报告，“你要是同意，我就找人下，反正下这东西快得很，也不疼。但是我可不愿意看到一只行尸走肉在总部岛上乱晃。”“要不我来找你帮忙了吗？”
“我想想，这个问题不好解决。”郑少辰靠在椅子背上，“要么想办法解开这个心结，要么去给她下遥控程序。”“果断第一条。”杨文锦坚定地说。“我帮帮你吧。”郑少辰站起来，“这些工作交给约文建他们，我去和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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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郑少辰拿着自己的匕首，“我是在按照当初我的老师训练我的办法给你训练，所以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明白。”女仆长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现在，抱着杀死我的态度袭击我，用各种手段。”郑少辰架起了架势。
“什么？我怎么能袭击你.....”“那就换我来袭击你！”郑少辰脚下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不要犹豫，现在我是你的敌人！犹豫就会丧命！”挥刀就砍，“我知道这一招你拦得住。”
一刀被拦下，郑少辰瞬间换步，收势而立。“不要勉强自己去打不情愿去打的仗，你会死得很惨。”郑少辰突然放下了刀，“从今以后，你们专职打塞壬，尽量避免与其它舰娘的冲突，愿意去打碧蓝航线的随意。”
“怎么了？怎么突然放弃了？”杨文锦颇有震惊。“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们不能强行要求别人去打一场根本不想打的战争。我们的机甲队应付碧蓝航线应该绰绰有余。”郑少辰叹了口气，“这样子才对，我们不能强行要求兔子会游泳，乌龟会长跑。”
杨文锦发誓看到了女仆长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好了，二位，这几天有空吗？”郑少辰颇具风度的鞠了个躬，“誓约之戒到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