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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对不起

我真的想再一次见到你呀。——黎浮尘

“姑娘,聊一聊吧。”

黎浮尘盯着眼前的男人,他悠闲地倒着啤酒,缓缓开口道:“听说你跟洛遇在一起了?我是洛遇的爸爸,叫洛川。”

黎浮尘换上笑脸,“嗯。我们已经结婚了。您有事吗?”洛川怔怔地看着她,直到酒倒在了手上,才回过神,“已经结婚了啊!我没什么钱,但这个戒指,是她妈送我的。我把它给你。”他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桌上。

“不用了。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拿着吧。算是我们夫妇送你的。”

“真的不用了。”

“你拿着吧。”

“谢谢您。”

“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

“不用了。你坐着吧!”

黎浮尘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他不像是贩卖孩子的父亲啊。她又看看桌上的银戒指,伸了手。

黎浮尘推开宾馆的门,将快餐放到桌上,走进卧室,“啊!”

洛遇将她拉到怀里,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问道:“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黎浮尘捂着脸,羞愧着说:“我,我以为你在……”

“什么?”

“我以为你在换衣服。吃饭了。我先出去了。你,你……饭要冷了。”

“走吧。”

洛遇站在窗边,吃着饭。黎浮尘犹豫着,抬起头,看着他,又低头,如此反复着。洛遇看着窗外的天,“怎么了?”

黎浮尘捏捏筷子后,“几天我见到了你爸了。他送了我戒指。”洛遇转过头,吼着:“你为什么要见他?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见他!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黎浮尘忍着眼泪,放下了筷子后,低着头,不久站起来,跑到房间。洛遇走到阳台,呆了一下午。

晚上,洛遇坐在沙发上,写着信。写好后,小心将它们折起来,放到衣服口袋里。他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一道光照在他的肩上,黎浮尘拿着被子,走到他身旁,蹲了下来,揉揉他的头发,放好了被子。

洛遇抓着她的手,诚恳地说:“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

“行,我原谅你了。”

洛遇将她拉到沙发上,“小土,睡觉吧。”黎浮尘推着他,“不行,太挤了。我回房间睡。”

洛遇用手压着她,“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有个好梦。睡觉吧。”

黎浮尘看着阳台上的洛遇,他惆怅地抽着烟,她跑到他身边,抱着他,温柔地问:“怎么了?”洛遇和往常一样,熄灭了烟,回过头。

“小土,今天我们去凉州的教堂走走吧。”

“你听到了宁婧说的话了?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的。”

“你快去换身衣服吧。”

“好!我马上!你等着我!”

“好。”

黎浮尘挽着他的手,庄重地走进教堂。洛遇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笑着。神父走在前面,回头看看洛遇,点点头。

神父站在他们的中间,宣读着:“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父问黎浮尘:“黎浮尘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神父又问洛遇,“洛遇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黎浮尘跑到他眼前,踮起脚,抱着他,哭着说:“我真的好开心!”洛遇揉揉她的头发,擦擦她的眼泪,温柔地说:“别哭花了。”

神父退了出去。

在凉州的教堂里,没有一切浪漫,但我们还是约定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

神洁的教堂里,她挥扇着金黄的翅膀,流下明珠。他是黑夜的骑士,将她抱在怀里,护她一路光亮,那时繁星满天。

他在说着:“我爱你。”

黎浮尘收拾着行李,洛遇坐在沙发上,翻动字典,不耐烦地又关上,走到房间里,抱着黎浮尘,温柔地说:“我刚刚翻字典,想着给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却没一个钟意的。你说叫什么呢?”

“这不还早嘛?”

“洛……洛尘。怎么样?”

“挺好的。但是不是太早了呀?”

“小土,我们睡觉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洛遇,啊……你放我下来。”

黎浮尘将头埋在洛遇的胸膛,洛遇捏着黎浮尘的脸,“小土,我们得回家了。”黎浮尘点点头,洛遇低头吻吻怀里的人。

“小土,我们的孩子就叫洛尘吧。”

“好。尘字是哪个?”

“是我家小土的尘。”

“洛遇,睡觉吧。我累了。”

“好。”

大约在凉州呆了两个月,他们便走了。

洛遇牵着她的手,黎浮尘只觉得双眼沉沉的,脚步也迈不开,她用沙哑的嗓子说:“洛遇,我好累啊!走不动了。”

洛遇停下脚步,摸了她的额头后,蹲下身,“我背你我医院。”黎浮尘摇摇沉重的脑袋,爬上他的背。

“洛遇,我好难过啊!我陪不了你了。我累了,想闭眼。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洛遇,我死了,你可不许再娶。”

“你别担心,只是发烧了。”

“啊?”

黎浮尘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她起身,走出病房,到了医院的走廊上,缓缓地找个椅子坐下。

一女医生走到她眼前,黎浮尘转过头看着远处,那女医生挥挥手,“黎姐姐好。”黎浮尘回头,愣了会,直到看见她的工作牌:心内科医生温睿。笑笑。

温睿摘下口罩,冷笑后,开口问:“黎姐姐,怎么在这?可是受伤了?我扶你回去吧。”

黎浮尘摇摇手,“不麻烦你了。你去上班吧。”

“那我就先走了。”温睿踏出一步,转过头,凶狠地说着:“黎浮尘,你配不上,他的喜欢。”黎浮尘站起身,拍拍她的肩,“年少果然轻狂!”

黎浮尘回了病房,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有大雁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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