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天吗?”
转了个身勉强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窗外“看来又是阴天。”我也没有想去看几点了,从一堆布料(被子)中脱身。随手从手腕上取下来一条头绳捆住头发,要不是学校规定不能披头散发的话,我还真不愿意去做多做一项可有可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头发来评判一个学生的好坏)或许另一个原因是背后某些女生的闲话吧。
从连廊走到食堂明明很短一段路却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完,却感觉旁边成双的同学比我走得快许多,排队的队伍还是那么长,班上的人还是那一堆在一起说着八卦,还是这样的一天。
小学毕业晚会那天好像不一样,有一个男孩子和我表白了。他拿着几朵花,结巴着说着一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的话。我拿过那几朵有些干瘪的花,“对不起,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找我吧,加油”大家都在狂欢,我感觉自己的格格不入,估计我什么时候离场的都没有人发现。瞥了一眼他,他…...在沮丧吗?我开始有些不安,我得罪了一个人吗?真是人渣!我这样在心里狠狠地骂我自己。看了看手里那几朵并不好看的花(也许是干瘪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花才觉得那花毫无美感)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好像我是那男孩的杀父仇人一样,我觉得没有颜面面对他。自那以后我对异性充满了恐惧,敌意。不知怎的那花像是长出无数小刺一般,我感到疼痛一下绵延到我的手上。我惊呼着扔掉了那花。
活在恐惧之中,害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别人。感觉被人类厌恶了啊,我是什么?是怪物吧,真正与我交谈的人都会扔下“怪怪的”这三个字离去。对,都会离去,扔下我在原地。
在初中时我还曾想方设法交个朋友,但从高中开始我便觉得没必要了。三年时间一过,散了之后都是陌生人,我甚至连高中时班上同学的名字都没记。只记得当时一个和我经常去买水的一个女生的名字(好像叫希田)高中时又要重新交际,真麻烦。偶尔给宿舍的舍友们送点零食什么的,她们就对我有好感了。就这样还算安稳的过了半个学期吧。
眼睛要睁不开了,好冷,盖多少被子穿多少衣服都好冷。透到骨子里的冷,感觉下一秒我的血肉就会结成冰块。我裹紧了被子想索取温暖,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