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跟z国交货的日子,徐智钦、梁中原和谢天回三位董事当然是又急又没办法――当然,徐智钦的急是装出来的,他正等着看池天放的好戏呢,一大早到了公司,他们就把工作了一天的池天放堵在了总裁办公室,“池总,到底怎么办,晚上可就要交货了,你得想想办法!”
忙了一夜的池天放神情很疲惫,脑子大概也有些乱,闻言茫然反问,“什么怎么办?”
“……”谢天回噎了一下,眉毛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想发火,又不得不忍住,“古鱼古玉不是没有找到吗,今天就要――”
已经来到总部的夏润南这时候刚才走到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嘴角一挑,无声冷笑,跟着一把推开门进来,“池总,梁董,谢董,徐董,早上好。”
三位董事都对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因为有古鱼古玉的事情压着,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当然,夏润南也没指望他们说好听的,径直走到池天放的办公桌前,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他面前,眼睛里别有深意,“池总,您看一下,这古鱼古玉是不是真品。”
“什么?”三位董事大吃一惊,尤其是徐智钦,差点没跳起来,“古鱼古玉?你――”
“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池天放揉了揉太阳穴,波澜不惊的,“润南有朋友是个收藏家,当然他是谁我不方便透露,他正好收藏有一块古鱼古玉,所以我托润南向他买了来。”
“是吗?”谢天回显得很高兴,梁中原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他们毕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种事还是得万分小心的好,“那池总快看一看,是不是真品。”
夏润南退开一不,有意无意看了徐智钦一眼,见他虽然极力掩饰,眉眼之间还是有隐隐的疑惑,不禁暗自偷笑:等你发现手上的古玉丢了,脸色保准比现在还难看。
池天放点点头,这是他跟夏润南早就定好的说辞,只要照着演下去就行了。他打开盒子,把古玉拿出来,递给他们,“就是这一块。”
“哦?”谢天回接过来,和梁中原一起反复验看,“跟我们买到的那一块好像差不多,嗯……是真品。”
夏润南用力咬了下嘴唇,才没有笑出来:什么差不多嘛,本来就是那一块。
“那就好,”为免他们看得太仔细,露出破绽,池天放接着把古玉拿回来,“这次幸亏有润南帮忙,才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古玉会丢,责任在我,所以购买这块古玉的钱全部由我个人来承担,不会影响到集团的利益。”
知道池天放向来言出必行,他们三个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样吧,晚上照常跟他们交货就是。”再详细确定了一下交货的具体事宜,他们三个就各自回去准备。自始至终,徐智钦都没怎么说话,他正急着回家去看个究竟呢。
不大会儿,池天放故意打电话到徐智钦办公室,那边的人果然说徐董家里有急事,请假了。“这么急着回去,看来他是猜到什么了。”扣了电话,池天放紧皱了眉头,担心徐智钦会再生什么事。
“那他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谁叫他先居心不良。”夏润南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考虑问题毕竟只从单纯的角度出发,而不像池天放一样,要顾虑到方方面面。
池天放白了她一眼,“这种话以后少说――不,在别人面前一个字都不要说,听到没有?还有,如果徐叔问起你,古玉到底从哪里买来的,你就照我刚才的话说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分寸。”听出他是在维护自己,夏润南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都不大敢看他的脸。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池天放现在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若有所思。自从昨天晚上的事之后,他对夏润南突然就有了另外的认识,不知不觉中,他在看不到她的时候,居然会想到她,想像着她会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他过去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而在生意场上叱咜风云的他,在感情方面还不如一个少年郎,现在的他还一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做“牵挂”,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牵挂”就会变成“相思”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对夏润南,已经远不像开始时那样冷漠和排斥。
徐智钦急着回家的结果,当然是又吃惊又愤怒又觉得难以理解,看着空了的盒子,他足足发了两分钟的愣,才狠狠把盒子给摔了出去。难道……池天放本事那么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古玉拿回去了?可是没道理啊,家里一切都完好,保险箱也没有坏,古玉是怎么丢的?
反正不管怎么丢的都好,他都隐隐约约意识到,池天放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并且开始防范他。可接下来的日子,池天放对他依旧像过去那样尊敬谦逊,照样信任他、倚重他,他一时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处处小心,再寻找别的、打击池天放的机会。
这件事发生的快,解决的也快,虽然当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以这种近乎戏剧性的结局而告终,到了晚上,池天放他们跟z国顺利交货之后,过了几天也就不了不之,很快平息下去。
生意上的问题解决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就被提到了池家的议事日程来:丑媳妇到了见公婆的时候了。
##54169|*|卷四 到底谁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