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秋然苦笑:“有些人相识一场注定无缘,你何必多管闲事。即使我们曾经有关系,现相比于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事何必执着。”
邹雨玟说:“如果这套说辞拿出来的确可以骗到很多人,但你骗不了我。相处这二十天来我从白素素身上看到很多东西,天真善良亦或者霸道,可能她就是其他人常说的傻白甜加女汉子,但她就像一块璞玉,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女孩,现在或许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她对你的隐瞒。”
片秋然说:“别人都是同性相吸,你却通过看透一个人去评判是否值得交往,是不是太现实了,而且插足别人的事很令人讨厌,或许我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你是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邹雨玟说:“无所谓,这是你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怎样不愉快的曾经,但我确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作为朋友,我知道她是想见你的。”
片秋然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有些动摇,问道:“你怎么确定?”
邹雨玟说:“也许我错了,你应该知道这不取决于我。”
片秋然思量了好一会说:“好,我去看看她。”
邹雨玟没有说话,她看着片秋然默默地走向病房,叹了口气:“这个坏人做得有点绝,素素你可要把握机会。”
其实在片秋然来之前,白素素就已经醒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告诉了邹雨玟一些事情。邹雨玟决定帮忙,可是如果直接和片秋然说起以前的事情,有很大的几率他会翻脸,于是邹雨玟一步步紧逼,巧妙让片秋然觉得她是一个局外人,只是看得比较通透。
打开病房门,两位老人正在照顾和白素素聊天,叶苏晴和周雨辞都站在一旁,白素素看见片秋然来了,虚弱地说:“雨辞,苏晴还有爷爷奶奶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地和片秋然说。”
白奶奶心疼孙女,不停的说:“哎呦我的乖孙女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身体这么差!”
白素素抿嘴笑了笑,说:“奶奶我没事,你们赶快出去吧。”
周雨辞看了看片秋然的神色又看了看白素素的神色,对两位老人说:“我扶您出去吧,素素现在需要躺着休息一会。”她一边扶着他们出去,一边安慰,在她的劝说下两位老人总算情绪稳定了一点。
病房里只剩下了白素素和片秋然两个人,片秋然踌躇半天,自己的亚麻棉衬衫都被揉的不成样子,他问:“喝水吗?”
白素素点点头,于是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白素素。白素素只是微抿一口,她感觉嘴巴里很不舒服,口干舌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医院的窗户外看到的也只有医院的大楼,灰黑色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白素素迟疑地看着片秋然,后者的眼睛里好像闪烁着星辰,她犹豫很久很久说:“让你久等了吧?”
片秋然一副平淡的样子,不看她说:“还真没有。”
白素素说:“片秋然,我还喜欢你。”
片秋然说:“怎么样,这次也是玩笑吗?”
白素素说:“我从来没有开过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片秋然眼神锋利地盯着白素素:“证明给我看,告诉我理由。”
一句话让白素素顿时无话可说,片秋然仍旧咄咄逼人:“既然这样,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不是吗?”他起身要离开,白素素顿时心慌,大喊道:“对不起!”
“行了……”
“我们都不欠对方。”片秋然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独自离开了医院。
邹雨玟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坐着的白素素,问她:“事情解决了吗?”
白素素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所说的不能说的理由。”
白素素苦笑:“我伤害过他就是伤害过他,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邹雨玟说:“原来平常大大咧咧的白素素也有这么在意的过去呢。”
白素素说:“谢谢你了,雨玟,估计你和他的关系也要闹僵了。”
邹雨玟说:“片秋然十分成熟,他比同龄人看得更为透彻,我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我产生什么嫌隙,就算有,帮了你也算不亏。”
“时间不早了,我和雨辞她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的,别担心。”
白素素点点头,目送邹雨玟离去,病房里顿时寂静无声,两位老人走了进来,告诉她说:“素素啊,听爷爷奶奶的话,咱们不上这个学了。”
白素素说:“奶奶,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医生都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坚持吃药就好了。”
白奶奶说:“当时你爸为了给你治病非要我们搬来城里,病是治好,身体却大不如以前了。”
白素素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白奶奶无奈地说:“好好好,天机不可泄露。”
那一晚,白素素一直到很晚才睡着,一到梦里她就回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她还记得曾经她多么喜欢片秋然,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却势同水火,也许见面连陌生人都谈不上。
白素素初二的时候还是班里的差生,但是那时楼山中学实行优生带差生,片秋然抽签和白素素做了同桌。
白素素在二人相处的第一天,当即下了几道规矩:“第一,夏天不许一身臭汗;第二,睡觉时不许打扰我;第三,作为周围的垃圾都由你来清理;第四,给我抄作业!”
片秋然十分迷惑,失声笑道:“前两条我都可以接受,第三条不行,第四条有点奇怪了吧?”
白素素说:“管你那么多,我抄你作业是给你面子,以上四条是告知你一声,不是问你同不同意,不遵守有你受的!”
片秋然说:“好啊,我等着。”
白素素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她以前的那些同桌都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这个家伙除了成绩好点,也没别的优点了,凭什么不从。
于是,她一整天没和片秋然说话,没想到片秋然居然也一整天没和自己说话,她惊叹居然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
直到第二天放学,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片秋然拍醒了她:“喂,别睡了,教室里都没人了。”
白素素极为愤怒:“都说了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少年你在玩火。”
片秋然说:“无所谓,你怎么样都行,只是你作为我的帮扶对象,我有义务帮你提升成绩。”
白素素说:“你干什么?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片秋然说:“书拿出来,今天你一共睡了六节课,还有两节课在玩手指。”
白素素脸一红,破口大骂:“你有病啊,居然偷窥别人!”
片秋然微笑着说:“喂,别不讲理啊。你坐在我旁边,想看不到都难。”
白素素提起书包要走,片秋然在后面叫她回来,忽然转念一想,不如整一手片秋然。
“本姑娘现在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教学楼的门是半推拉式的,不需要钥匙就能锁上。白素素喜滋滋地跑到楼下,把大门一锁,然后非常兴奋地跑到楼上,嘲笑片秋然:“本姑娘把大门锁了,要你不听我的,这下看你怎么出去!”
片秋然说:“你不也出不去了吗?”
正笑得花枝乱颤的白素素忽然呆住,她忘记了这一环,现在她和片秋然一起都被锁在里面了。
“啊啊!都怪你!”
“管我什么事,不是你自己锁上的吗?”
“如果你不那么讨厌,我才不会锁门整你呢!”
“所以你把自己也所里面,就为了整我后能嘲笑我?”
“嗯!”
片秋然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看了看手表:“这个点门卫还没下班,我们到外面看看能不能叫到人帮我们一把。”
两人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大声喊着“有人吗?”没有回音,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什么人。
片秋然问:“你有手机吗?”
白素素摇摇头:“现在怎么办?”
片秋然十分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人来救我们呗。”
白素素说:“万一没人呢?”
片秋然说:“那就只能呆到明天早上大家都来上学了。”
白素素快要哭了:“明天是周六!”
到了十二月底,天气已经非常冷了,教室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白素素把门窗关得非常紧,片秋然一个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朝外面喊着,呼出一口气就是一团白雾。按照正常理论,学校里应该有人才对,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天全校教室里聚餐,门卫老头也因为第二天要放假在家里喝得烂醉如泥。
他走进教室,白素素蜷缩在座位上发抖,饮水机烧着热水,片秋然接了一杯:“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白素素说:“我不要你关心!”她站起身来去接水,发现饮水机里空空如也。
片秋然说:“这是最后一杯,真的不喝?”
白素素说:“你这是垄断!”
片秋然说:“我又不是卖给你,怎么就成资本家了?”
白素素十分纠结,她想着今天对片秋然的态度这么恶劣,正常人早就翻脸了,没想到他却还考虑到了自己。
“谢……谢了。”
片秋然把水递给她,又看了看表:“这都晚上八点钟了,估计不会有人来学校了。”他忽然想了一个办法:“你先在这坐着,我去办件事。”
白素素拉住他:“喂,你不是想要扔下我一个女孩子吧?”
片秋然说:“这门都锁了我怎么扔下你一个人啊,我去把其他教室灯打开,这样目标大一点。”
片秋然到了二楼,想着去顺便查看一下被锁的教学楼门,他顺手一拉“咔啦!”一声,没想到门直接开了。原来白素素只是卡住了门的暗扣,并没有锁上门。
“喂!可以走了!”
片秋然推开教室门时被扫帚猛击一下,白素素看到是他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我怕有坏人!”
片秋然说:“白素素你还真是个天才,都说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白素素尴尬地放下扫帚:“额,你刚刚说门开了,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片秋然说:“不是,其实你根本没锁上门。”
白素素顿时迷糊了,什么情况啊。
已然是晚上快九点钟,两人匆匆出了学校,片秋然说:“这么晚没回去想必他们肯定很着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白素素说:“前面路口左转,走一会就到了。”
晚上的楼山镇只有几家烧烤摊还开着,片秋然忽然意识到两人都还没吃饭,他说:“你等一下,在这站着,我一会就回来。”
白素素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没了往常的那种飞扬跋扈,甚至在担心害怕一些什么,她甚至在想会不会这一次片秋然走了就会抛下她。
事实上当然不可能,片秋然买了一些烤串递给她:“吃一点吧,身上没带什么钱,这些好歹能填饱肚子。”
白素素结果烤串大口地吃了起来,她敢保证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烤串。
分别的时候,两人站在路灯下,白素素轻轻地问:“明天能给我补课吗?”
片秋然说:“你愿意的话我没问题,但是咱们别在学校里,我怕门锁了。”
白素素说:“不会了。”
两人回家免不了各自挨了一顿臭骂,他们都各自隐瞒了一段经过。回家路上,风很大很冷,可是心好温暖。
第二天早上,白素素撕掉了原本用便签粘在桌上的四个条约,她的桌上放了一个作业本,上面有张纸条写着:
昨天回去晚了,你肯定没时间写作业,下不为例。
两个人的感情在相处的一个月之后终于得到了确认,白素素在期末考试之前问片秋然:“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这个阶段情感都处于萌芽,对异性总归会产生一些异样的情愫,片秋然先是一怔说道:“不行。”
白素素说:“为什么?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片秋然想了一个办法说:“这样吧,你期末班级前进二十名,年级前进一百名,我就考虑考虑。”
白素素说:“没想到你还要看成绩!好,你等着!”
白素素死缠烂打的同时发愤图强,她的成绩有了很大的转机,当她把成绩单拍在片秋然面前时,后者一点也不惊讶:“行了,我都说过了我考虑考虑,现在结果是不行。”
白素素气急败坏:“你骗我!片秋然你个大骗子!”
片秋然说:“等等,我没骗你。给你一个机会,考进年级前三十名,我就同意。”
白素素没有拒绝,她坚定地说:“好!”
过了整整大半个学期,片秋然几乎天天给白素素补课,白素素也十分努力,虽然他们学校人不多,但教学质量一般,如果没有片秋然,白素素要逆袭考进年级前三十是不可能的事。
等到初二的最后一次考试结束,白素素的成绩如愿以偿考到了第三十名,当然片秋然还是年级第一。这时她早已不属于差生的行列,老师要将他俩给换开,白素素当然宁死不从,老师问:“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
白素素哪有什么正当理由,她总不能说她喜欢片秋然吧!于是只能愤愤地坐下,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片秋然心里满是生气,她想着这家伙不会又在骗人吧!怎么也不帮自己说说话。
这时她感觉被戳了一下,片秋然看起来正襟危坐,却没想暗地里给她递了一张纸条,写着:
换了就换了,那件事我同意了。
白素素高兴地大喊一句:“太好了!”在全班面前都有些失态,众人哄堂大笑。
老师正在强调不要骄傲放纵,正好拿她做了典型案例,说:“看到没有,不要像白素素同学一样骄傲的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我们学校在全县的排名不太好,想进好班就努力考更高一点!”
白素素低下头,内心在狂喜。
片秋然暗戳戳地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啊?!”
“我高兴嘛!”
白素素和片秋然在一起的时候常说:“片秋然为什么他们都很怕你啊,你明明这么可爱。”说着捏了捏片秋然的脸,有点软。
片秋然说:“不知道,他们都不了解我。”
白素素说:“你得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欸。”
片秋然说:“因为你漂亮到让我眼花缭乱。”
白素素忽然脸红。
“吃你的冰激凌!”
白素素的成绩在片秋然的帮助下越来越好,一方面因为可以有正当理由和片秋然呆在一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片秋然想考商屿,她也要去商屿,她不希望做拖后腿的那一个。
白素素有意无意带着片秋然看过爷爷奶奶,他们十分喜欢片秋然,赞不绝口,她单纯地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就像所有青春懵懂时的爱恋,他们的交往也注定夭折。
白素素早上照常上了学,想要装作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王宇给她带了包子,可她却不像平常那样吃起来,王宇疑惑道:“你怎么回事啊?香喷喷的包子哦,今天可是你最爱的香鸡小菇馅的。”
“哦。”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想敷衍过去,没想到王宇十分坚定地说:“不好笑吗?吃一口嘛吃一口嘛。”
白素素不知怎么的就听了王宇的话吃了一口,王宇看到了心满意足地走了。周雨辞给白素素带的饮料和牛奶,王宇原本也想一并顺走,邹雨玟提醒他:“素素昨天又低血糖了,你别拿了。”
白素素说:“拿吧,我没胃口。”
邹雨玟和王宇相互看了一眼,王宇说:“低血糖真的是这个症状吗?”
中午的时候,钟文泽和白素素一起去领了稿子,他说:“听邹雨玟说,昨天你又低血糖了?”
白素素说:“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管我。”
钟文泽越发觉得白素素很奇怪,平常的她和那天中午在她背上的女孩都不一样,于是他陡然间问道:“你生病了吗?”
白素素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站在原地不停地颤抖,钟文泽意识到自己可能猜对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很严重吗?”
“很严重啊……”
白素素只觉得一阵风起,银杏树被染成了金黄,落叶携卷往事,满地都是昨日稀碎的记忆,只在刹那间,满目秋色。
钟文泽淡然道:“还记得我军训说的那些话吗?你不会死的,相信自己。”
白素素忽然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死?”
钟文泽说:“这是那次我送你去医务室的时候你说的话。”
白素素说:“神志不清说的话你当真了?”
钟文泽说:“我以为是真的。”
白素素说:“姐姐我好得很,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说完,她转身独自走了,钟文泽看着她走远,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假装洒脱。
命运是一个很玄的东西,但钟文泽锲而不舍地相信,非常虔诚。因为如果不是命运使然,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冥冥之中他们都在沿着一条既定的道路,走向属于自己未来。
白素素走了很远,忽然意识到钟文泽没有跟上来,她回头喊道:“你干嘛呢?赶快跟上来啊!”
钟文泽应了一声,快速地跑上去。
“你刚刚在干什么?”
“哦,我在看刚刚那株银杏树。”
“这儿这么多银杏树,长得都差不多,为什么偏偏看那棵。”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就是觉得不太一样,直觉。”
白素素不明所以,她犹豫一会对钟文泽说:“钟文泽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钟文泽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白素素说:“你,王宇,李喆,邹雨玟,周雨辞都是好人。”
钟文泽问:“片秋然呢?”
“他一直都是。”
两人是第一组到校委的,校办主任林业发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册台本,钟文泽看到第一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是一本书吗?”
林业说:“校庆事关重大,你们被选出来就是我们学校最好的精神面貌,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努力做到最好。”
钟文泽木然地点了点头,打开台本他才发现原来有八个主持人,高一出四个,高二出两个,还有两人是毕业的师哥师姐,其实串词并不多,大多数内容都是对来的嘉宾的介绍,毕竟云海中学建校这么多年出过的名人也不少。
主持人分为两波,负责开场白和串词部分的是那两名毕业生和白素素钟文泽两人,这可谓是任务重大,来宾介绍部分只需要照本宣科就好了
不一会,剩下的几个人也来了,林业说:“这次与你们搭档的师哥师姐一个叫林执,一个叫温之岚,在二号那天会与你们进行排练,现在距离校庆还有七天的时间,你们抓紧熟悉台本。”
众人点点头,随即林业非常啰嗦地讲了一堆大道理。
白素素回去的时候说:“真不知道学长学姐是怎么样的,应该也是帅哥美女吧。”
钟文泽说:“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表明你也是美女喽?”
白素素说:“那是,姐姐我天生丽质。”
钟文泽翻了个白眼:“漂亮顶什么用,智商捉急啊!”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白素素说着已经把手指掐在钟文泽的胳膊上了。
钟文泽说:“错了错了。”
“其实,林执和温之岚我都认识。”
白素素不信他:“骗人的吧。”
钟文泽说:“真没骗你,我有个朋友就是今年刚毕业的,林执温之岚和他同届,还是比较好的朋友,我们见过几次。”
白素素大吃一惊:“他们人怎么样?”
钟文泽仔细回忆了一会:“林执是林业的儿子,人很热心肠,长得也很帅,就是有点不着调……”
白素素下意识说:“那不是和王宇有点像?”
钟文泽说:“欸,还真是……不过好像也不一样,我听我朋友说温之岚和林执好像是情侣,现在他们应该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白素素说:“给我讲讲呗。”
钟文泽表示拒绝:“别人的事,我哪知道那么多,想知道你可以过几天问问他们本人。”
回到教室里,叶苏晴和周雨辞正在宣布他们排练的时间,叶苏晴说:“我们和其他班级协商的大礼堂排练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开始到放学六点半闭馆。”
此言一出,所有人怨声载道,王宇首当其冲:“其他班呢?为什么我们快放学了才开始排练,这不公平吧。”
教室里嘈杂声满天飞,叶苏晴不停地拍桌子,周雨辞很努力地在那边维持秩序:
“安静一点,安静一点……”
可惜效果并不好,也没有人听。
罗兰锦忽然大步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把台上的两人赶了下去,把桌子拍得震了一震:“我安排的,你们有意见?”
全班井然,罗兰锦继续发威:“瞧瞧你们巴不得排练占用上课吧!放学排练多好,还可以挥散你们过剩的精力,省的有些人还给我跑去上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