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贱,不如孟皓宸尊贵。我们不如就砍下你一根手指,给江以川送过去,试试看他会不会动容吧。”说着,赵景芝这便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了保镖。
南舒楞了一下,眼见着保镖们将她按住,刀尖移到了手指上方,她喊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聪明,擅长用一些话来迷惑人的心智,可我不吃这一套。”说着,赵景芝执意叫他们动手。
“你若敢动我一下,你便再也无法得到阮家的股份了!!!”南舒大喊。
“你不是说江以川不在乎你吗?”赵景芝高傲的抬起下巴,似乎要看她还能再编出什么谎话。
“老爷子西去前,我去见了他一面,他还有个关于遗产的保密协议!”
闻言,赵景芝立马喊道:“停!什么保密协议?在你那?”
阮天成晚年经常神神秘秘,不让她染指工作上的事,对于他的产业,赵景芝知之甚少。
南舒尽力让谎言编得再像样点,说道:“那是非洲的一座矿脉,他老人家偷偷买下的,没和你们说过。那个保密协议上,就有这座矿脉的拥有权,为了防止你们争夺,他让我保管!但协议里说了,等将来有一日,若谁先诞下阮氏的血脉,就将矿脉赠予谁。你若是砍下我的手指,就再也得不到这矿脉了!”
赵景芝唯一的缺点便是虚荣,再加上老爷子渴望孙子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南舒笃定,她一定会相信。
“怪不得……他偷偷与江以川会面的时候,说叫他尽早生出孙子……原来他还打算把这种不得了的东西送给他,这个老不死的!”赵景芝气得踢了下旁边的墙。
赵景芝反应过来,“你刚刚说的,该不会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骗我的吧?”
她毕竟不是傻子。
南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现在性命都被你捏在手里,你说呢?”
赵景芝仔细思考了会儿,觉得南舒说的不无道理,若真有那座矿山,必定是想象不到的巨富,一定得拿到,“小丫头,你把那座矿山的大致信息告诉我,地点与矿种之类的,若是说不出来,那我就当你是在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若是提前告诉,你们必定能想得出法子来非法获取,老爷子他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没有公布出来。你别把我当傻子,不放了我,我不会说的。”南舒淡淡的说着。
“阮天成……他可以的,防谁都不忘防着我们这些亲戚。”赵景芝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阮天成还活着,倒是可以从他身上下手,但是如今只剩下眼前这话语间扑朔迷离的南舒,不知该如何去撬开她的唇舌。
她转念一想,又一脸阴森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把你解决了。”
“我的这条命,换一座价值连城的矿山?赵景芝,你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南舒轻嘲一笑,“有功夫在我身上下手,不如快去按照保密协议里说的,尽快给远在天堂的老爷子一个孙子,让阮家血脉得以延续,也就当是洗清了当年陷害江雅姝的罪孽。”
闻言,赵景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阮天成居然把当年的事全告诉她,看来矿山之事不假,急忙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矿山之事,江以川毫不知情,赵景芝,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知情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南舒轻声说着。
赵景芝坐回到椅子上,接过手下递来的烟,思考了整整半个小时,最终决定清楚了,轻声呢喃道:“行吧,如今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快去把这女人放了。”
手下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放了她?”
“这丫头既然能为了孟皓宸而不顾危险闯到此地,这代表她没把江以川放在心上,我就不用担心他会来报复。矿脉之事,她便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偏向江以川。我需要这个矿脉,所以……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来的好。”赵景芝目中清明。
“不行啊,我们看这女人诡计多端,太太,你一定要三思啊!”手下们竭力劝阻。
南舒在心里估算了下现在的时间,连忙喊道:“不是说要放了我吗?若是被江以川发现了,他一旦起疑,就会去调查矿脉的事,赵景芝,你看着办吧!”
赵景芝浑身一哆嗦,“对,不能把这东西让给江以川。南舒,你尽快走吧,我确保手下不会拦你。”
南舒轻轻一笑,这便如释重负的走向门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太太,就算这女人说的是真的。您就不担心,她自己觊觎矿脉吗?毕竟那可是巨大的财富啊,是个人难保不会心动,没准就是她想得到,才没有告诉其他人,也许阮天成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心思呢?”手下们替她细想道。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阮天成的性格了,他是不可能将阮家产业交于外人的,那保密协议上,必定写了一条:只有阮氏血脉才可继承矿脉。”赵景芝小心翼翼的说着。
“所以她才会嫁给江以川啊!”手下们补充道,“她不爱江以川,嫁给他也只是为了这座矿脉吧?毕竟江以川是正宗的阮氏血脉,到时候他们诞下孩子,到时候……”
闻言,赵景芝并没有多惊讶,她漫不经心的说着:“你们以为我没想到这一茬吗?于此,我早就有了对策!”
她笃定,南舒一定会守口如瓶,因为今晚她来找孟皓宸的事,足以在婚姻内造成无法避免的损伤,若是事情败露,江以川必定忍受不住,离婚是在所难免的事。
夜露渐浓,南舒走在路上,心情变得有些忐忑。
还好她机智,从赵景芝手中逃脱出来,至于自己编出来的矿脉,接下来该怎么圆,倒是个问题。
回家有些迟,见灯还亮着,江以川依旧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工作,南舒小心翼翼说道:“怎么还没睡?”
“等你。”他冷冷的说着。
江以川什么都没问,但目光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已看穿了一切。
南舒没有跟他说今晚的事情,他父亲刚去世,公司的事情又多,南舒不想让他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