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阮钒浑身伪装,正带着阮半夏逃去国外的路上。
这时,他的手下打电话过来,“大事不好了。”
“我现在很忙,要是被抓住,就再也出不了国了,有什么事等到了国外再说。”阮钒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咱们今天早上买的那些股份,全都回归了孟氏集团,江以川一分都没占。原来,他打印那些股权转让书合同的原因……就是阻止你买下那些股份!”
闻言,阮钒气得浑身发抖,“意思就是说,那几份合同果然是假的?”
“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我们人手全都撤了回来,资金也全都拿了回来,现在国内已经没有可落脚的地方。”
阮钒后悔得很。
原先,他以为那些合同是真的,所以将资金全部撤回来,万万没想到江以川竟然这样玩他,早知道,就不着急撤了!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哥,咱们走着瞧。”阮钒冷声说着,看向天空的眼神带着浓重的杀意。
既然那些股份都回归了孟氏集团,那些无用的股东也吃不住,没有孟绍辉,那孟氏就是一盘散沙,他等待着孟绍辉死讯传出来的那一刻,所以,倒也不是输得很彻底。
一想到这,阮钒便止不住的冷笑。
医院。
“对了,江以川,那些股权转让合同是真的吗?”有位股东好奇问。
江以川点了点头,正在一边吃着南舒为他削的苹果,一边说道:“是真的,我确实按了他的手印。”
“那你一定是知道他本人在哪了,他现在还好吗?”股东们小心翼翼的问。
江以川没有告诉他们孟绍辉的近况。
他想起今天早上,张秘书还未天亮就给他打了电话,说药有效,那时孟绍辉已经醒了。
随后,他急急的赶到医院,孟绍辉只说了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就当我已经死了。”
平日里这些股东依赖他惯了,现在他想看看在危机状况下,这些人能否自己拯救集团,这确实是个肃清异类的好办法,江以川能够理解。
只是,他说完后就又睡过去了,到现在张秘书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江以川也有点担心。
等到股东们走后,江以川跟南舒谈了下最近发生的事。
“原来你最近在忙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南舒皱起眉头,满眼尽是担忧。
“事发突然,再说了,我不想让你卷进这趟浑水里。”江以川轻声说着。
闻言,南舒心头火气升起,“要是你出事怎么办?如果让我一起帮忙,你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江以川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笑。
“我在跟你说话呢,以川!”南舒将身子压了上来,近距离注视着他的眸。
他不禁伸手抚摸她的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让你这样担心了。”
见自己被看穿,南舒脸瞬间就红了,“我才不担心……”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但还不排除阮钒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我还得再去一趟公司。”说着,江以川要从床上起来。
南舒一手将他按住,“你今天给我好好在医院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江以川抬起头,对上那双斩钉截铁的美目,第一次见南舒有这样的表情,像极了露出虎牙的小猫,她心里定是很气。
挺可爱的,这样也不错。
他微微一笑,不再动了,“行吧,今天就听你这一回。”
窗外冷风灌进来,这时才发现公文包还开着,里面的纸张飞了出来。
江以川神色一沉,那是他销毁的孟氏集团股权转让合同。
南舒立马将它们捡起来,轻声问:“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东西是不是也没必要留着了?”
江以川点了点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孟绍辉病房。
他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许探望,自己在医院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来往只靠张秘书一人。
现在,他坐在窗前,眺望着外头的风景,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多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孟绍辉自己也记不清楚,这“安逸”的时光,还是拜别人所赐,真是讽刺。
“刚刚我看到老王,老陈他们来医院了,不过放心,他们不知道你在这,只是来找江以川的。”身后传来张秘书的声音,“董事长,窗边凉,快回来吧。”
孟绍辉没有动身,“现在集团具体怎么样了?”
“那些受阻的渠道恢复正常了,害您的凶手也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只等您身体恢复健康,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张秘书笑了笑。
“不,真正的凶手还没抓住。”孟绍辉沉声说着。
关于北畅暗害他的事,孟绍辉知晓得并不全,直觉告诉他,背后还有更大的人。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江以川的声音:“没错,真正的凶手已经跑到国外了,放心,他元气大伤,给点时间就可以找到。”
孟绍辉回过头,看见江以川浑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定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在他身旁的,正是南舒。
“穷寇莫追。”孟绍辉轻声说着。
“这道理我也懂,只不过,阮钒的性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受了挫折,不像是会安分的人。”江以川淡淡说着。
“江先生,你为我们孟氏集团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个天大的恩情,我孟绍辉一辈子也还不完,其余的就让我自己来吧。”孟绍辉微微一笑。
面对别人的感谢,江以川向来都是不为动容,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南舒。
“您如果能理解我的做法,那就不枉此行。”江以川轻轻一笑。
孟绍辉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就在这时,江以川从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交到了他手中。
“这是?”
“一个小礼物,这只能你亲自看,现在就可以打开了。”江以川叮嘱道。
“礼物?江先生已经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再收礼物我怎么过意的去?”孟绍辉推辞。
江以川神秘一笑,“这东西说贵也不贵,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十分重要,您亲自看看。”